第四百二十八章 最後的摸金校尉
轉了一圈之後,我不禁奇怪,這些旗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而且不少旗麵上的顏色已經風化剝落,應是插在石山有些歲月了。我隨意取下一麵想看個究竟,卻讓薑麗當先攔住,她淡淡搖頭,“這些邪門的東西最後不要去碰,我們不知道這些旗幡到底是拿來幹嘛的,或許每一麵它所擺放的位置都極為講究,作為後來人,應當謹慎一點才是。”
高青雲湊上來,滿臉漲得通紅,顯得很是激動,“錯不了,錯不了,這些旗幡上所描述的畫麵肯定是冥蛇殿了,換言之,傳說中消失的嬪妃陵墓就在咱們附近。”
我心頭咯噔一下,抓住高青雲道:“你知道怎麽尋地穴嗎?”
本來我對他不抱什麽希望,即便他祖上是真正的摸金校尉,也敢過一些不得了的勾當,但祖業淪落到三世之後終有沒落之時,我爺爺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高青雲說他有一本祖傳的《摸金尋龍殘卷》對一些大型陵墓和風水地穴都有過很深的研究,尤其是倒鬥一行需要注意之處更是滴水不漏。
他在原地蹲下身子,隨後撿了一塊石頭在地上畫了起來,他先是畫了一個圓圈,又畫了一個矩形,大圓把巨型包裹在內,隨後在中間點了一點,又拉了一條直線下來,我不理解,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薑麗瞧了半天也沒看出他到底要表達什麽,高青雲卻神秘的一笑,“所謂倒鬥乃是一旁門之術,雖與風水有關,但二者又各有講究,在倒鬥一行尋墓穴便是如此,世人解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而這方圓的含義就很廣了,可以代表一件事物,也可以代表一種精神,甚至可以表麵是一個特殊的地方。”
“你別繞彎子了,趕快解釋。”我沒耐心聽他嘮嗑,當下打斷了他。高青雲並未生氣,而是繼續道:“說複雜了你們也不懂,直白點便是不管此墓是什麽墓,一定會遵循這天地方圓之理來安排,方圓之中又必須有對稱性,互不對稱易起邪,邪風邪水,莫說是人了,便是連動物都不能埋,即便傳說之中商湯憎恨此妃,施以車裂之刑,但古代人的傳統觀念比較重,且還很保守,所以是不會把一代妃子給暴屍荒野的,這樣一來,我們便有理有據了。”
薑麗的風水造詣很高,但在倒鬥一行來說,卻無疑是個新手,俗話說,隔行如隔山,高青雲所說她沒法去斷定對還是不對,經過三思,她說道:“我們沒幹過這個,也不知高老板你所說的那些是不是真有,但若有一絲希望我還是願意嚐試。”
高青雲對薑麗的膽識給予了非常高的讚賞,他拍著胸脯道:“你放心,別的我不敢說,可要論倒鬥尋墓,我可是有拿手絕活的。”
真希望他不是在說大話,他把石頭仍在地上,從自己背包內取過一袋白色的粉末,塗在自己手上,隨後取來洛陽鏟,來到石山的中間,把鏟子狠狠插了進去,有用手抓起一把泥土小心的塞到鏟子把柄之上的那個小小漏鬥形的吸管之內。
做完這些,他道:“好了,接下來等,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再看結果。”他走過來又說:“對了,我還告訴二位一件事,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據悉曾經還真有人發現過冥蛇殿,並且活著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帶了大量的黃金古董,全部都是價值連城的那種,我猜,那冥蛇殿該不會是有什麽寶藏吧。”
其實,古代墓穴之中有寶藏這種事,並不稀奇,縱觀上下五千年但凡是有點地位的達官貴人死後都會用生前最值錢的東西來進行陪葬,其中甚至包括自己的仆人,殉葬儀式的那些繁文縟節,忌諱規矩從古至今更是更替了不知多少,當初我們在陵園那種地方都能挖出古董文物更別提一代妃子的墓穴了。
但我總覺得高青雲的意圖好像不太對,他似乎打著尋墓的幌子,實際卻是覬覦著冥蛇殿內的寶藏吧,否則他又怎會突然才提起這個來,我拍著他的肩膀道:“高老板,我這人心直口快,說錯了什麽你也別往心裏去。”
高青雲還沒明白,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跟他客氣起來了,我笑道:“你該不會是早知道冥蛇殿內有寶藏才硬要求我們來的吧,這霧山遊客極其稀少,你開著那個飯館根本找不了幾個錢,若隻是為過路人行個方便,也沒必要獨守此山這麽多年吧,難道你早就開始計劃尋蛇窟找寶藏了?”
他臉色微微一變,麵對著我兩個咄咄逼人的眼神,他才無奈長歎口氣,“你說得不錯,之前我沒告訴你們,是因為關於冥蛇殿寶藏一事,根本就沒幾個人相信,而且我確實需要一兩個得力的助手,霧山雖不大,但其中凶險程度卻是有目共睹,我即便膽子再大也絕不敢一人深入腹地,縱橫數裏來尋這冥蛇殿,實不相瞞,我的師兄正是為此喪命。”
我恍然大悟,內心卻毫無波動,君子愛財嘛!當年那些倒鬥的盜墓賊,空有一身高超本領,最後還不是全去盜墓了,雖現在早不存什麽摸金校尉,卸嶺力士一說,但盜墓一行還是有的,隻不行當過太少,又大多是暗中行動,尋常很難知曉。
高青雲盤腿坐在地上,朝我兩人不斷吐著苦水,“當年我師兄正是聽說了此事,才來霧山尋墓,哪料一去不返,至今連屍體都沒找到,他要是聽我的勸,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了。”
他搖了搖那串黑色手鏈,“這東西就是他送給我的,我帶在身上多年,就是想某一天親自去看看那傳說中的冥蛇殿是否真有那麽可怕,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把我師兄的屍骨給找回來,至於寶藏什麽的,雖在計劃之中,但那卻不是主要。能找到自然最好不過,找不到我也任命了。”
薑麗眼前一亮,“照你這麽說,難不成你倆是現存唯一的摸金校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