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辯駁
見我們如此表態，李警官心裏就明白了，他當即就笑了起來，“我李某人沒有看走眼啊，既然如此，待會兒有個會議你們就一塊兒參加了吧，也好了解一下情況。”
這時，秘書就走了過來低聲在他耳畔說了什麽，隻見李騰衝臉色微變，隨後起身道：“失陪一下，你們準備準備，馬上就開會。”
要不是因為此事涉及到程剛兄妹倆的安危，我想不管是我還是薑麗都不會願意卷入這樣一個麻煩之中，可實在沒有辦法。在等待期間，我隨手把那資料給看了一遍，厚厚的一本足有三十多頁，上麵附了很多張現場取證的照片其中包括最近七天內受害者的死亡信息，從照片上來看，案發地點雖然都是在醫院舊樓內，但死亡時間和地點都不相同，其中一個人是從天台跳下，另外兩個人又是從五樓窗口跳下自殺，時間差不多在淩晨一點到三點左右。
我問薑麗，“你能不能看出點什麽來？”
“淩晨一點到三點是陰氣最重的時間，雖然不排除人為製造假象的可能性，但我覺得人要想逼迫他人自殺，是不是太難了點。”她說得很中肯，在沒有任何可信的證據之前，一切的說法都隻能是推測。
我忽然想到程剛之前告訴過我，程心的男朋友葉青曾在一家考古研究機構內當鑒定科研人員，而那個機構似乎在搞一個大項目，就是不知葉青算不算其中一員，如果是的話，那會不會跟這起事件有必要的聯係呢？
我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檔案，可是很遺憾直到召開會議都沒能從中發現更有用的信息了，一位年輕警察過來通知了一聲，我隻好放下手中的文件夾跟他一起走到了那橢圓形的大會議桌麵前，薑麗落在在我左手旁邊，而在我的右手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幹練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如鷹隼一般犀利，隨時都泛著陰沉冷峻的光芒，與其他的警察不同，此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逼人的氣勢，他掃了我一眼，好似毒蛇咬了一口，我唯恐避之不及。
李小璐走過來剛好落座在我對麵，她見到我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以示歡迎，我卻覺得好笑，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麽好歡迎的？
李騰衝自然是坐到了會議桌的最上方靠右的位置，等所有人都落座了，然而上麵正中央卻空了出來，正當我心頭還在猜測那個位置會是誰，便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走了進來，一屁股擠進了那辦公椅上，此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肥頭大耳的模樣，使得頭上那頂警帽都小了許多，尤其是那坐姿非常滑稽，因為太胖，而這兒的位置又太窄，隻能是半癱在上麵，好似一個癩蛤蟆。
然而眾人一見此，方才還不斷低聲議論，瞬間就安靜了下去，個個表情嚴肅之極，李騰衝就起身介紹道：“今天這次會議跟以往不同，局長特地下來審查案件的進展情況，為此我邀請來了三位得力助手，其中一位是前國安局情報處的刑偵組長方淼，方組長。”
話語一落，坐在我身旁的那個犀利男子起身朝那局長的方向鞠了一躬，我不由得吃驚，沒想到居然是國安局情報處的人，看來這起事件的嚴重程度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期啊。“另外兩位是此次事件特邀而來的行動專家，不瞞大家，上次陵園的事件，就是靠這兩位才得以解決的，薑麗和周濤。”
我倆象征性的起身有模有樣的點點頭，然而底下卻引來了一片議論之聲，有人說道：“看這兩個這麽年輕，沒問題嗎？”
“誰知道啊，不過既然是李副局長特地邀請過來的，應該有些伎倆吧。”
另一個就把話給接了過去，“什麽伎倆，看那兩個毛頭小鬼，隻怕是來湊熱鬧的，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麽地方。”
之後的言論是一個比一個惡心，我索性充耳不聞，心頭卻暗道：“你們有本事，怎麽過了那麽長的時間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啊？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安靜。”坐在最上方的胖子低沉的說了一句，現場聲音立刻就平息了，胖子對李騰衝點點頭示意會議可以開始，李騰衝又對李小璐道：“你是行動小組的組長，你先來吧。”
想必這樣的會議李小璐已經經曆了不知多少，不管案件有多麽重大，隻要在凶手或者案子了結之前無非就是那麽幾套陳詞濫調，隻見李小璐捧著一個文件道：“從最近半個月以來的調查結果來看，凶手流竄犯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從死者身份可以得知，凶手的目的在於古玩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綜合所述，如果能搞清楚文物的來曆或許就能摸清凶手作案動機極其脈絡了。”
現場其他人聽了她所做的報告都不為所動，甚至有人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我歎了口氣，這都是報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堆廢話下來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完全就是在敷衍了事嘛，看來這群什麽專案組成員也是沒轍了，居然拿出如此糟粕的報告來給局長聽。
那胖子聽了一會兒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知道他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哪怕是一個準確的數據也行啊，難怪幾十個人過了如此長的時間還沒弄清其中脈絡，就這樣摸索下去，到明年也結不了。
李騰衝見場麵有些尷尬，大夥兒一時半會都拿不出有用的線索來，全都是一副，“這口黑鍋誰愛背誰背去”的表情。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薑麗突然說了一句，“假設引起此次案件的凶手不是人，而是一件東西，或者一個道具的話，不知諸位怎麽看？”
此話一出，現場靜可聞針落，那名叫方淼的男子低沉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薑麗毫不避諱的答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從一開始調查的方向就錯了，你們從潛意識認為凶手就一定是一個人，而不是其他，如果真是一個人的話，試問那些受到保護的文物怎麽又頻頻失竊呢？”
話語一落，現場盡是一片倒抽冷氣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