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迷魂陣
醫院舊址位於市內人民醫院住院大樓的後麵,自許多年前發生過一起電梯墜樓事故之後,整個地段的建築都被放棄了,考慮到臨時拆除可能造成的巨大後果以及諸多不便,政府便隻是將其隔離而並未真正動工開鑿,所以才一直留到了現在,即便如此,新修的大樓和舊址還是隔著很遠的一段距離,最起碼從住院大樓穿過去行而去的話,至少也要十多分鍾的路程,而且關於舊址還有許多可怕的謠言。
有人曾在舊址附近看到許多冤魂飄蕩,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僅僅隻是冤魂惡鬼的話,我還覺得一切好說,但從老張打電話過來那倉皇的語氣我就斷定此番事件絕對不會是如此簡單,搞不好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要說鬼魂嚇唬嚇唬普通人也就罷了,但若想嚇到老張這種見怪不怪的道士,那就實在說不過去,懷著巨大的忐忑疑慮,我和薑麗乘車前往了人民醫院。
四十多分鍾後,我倆站到了封鎖舊址的鐵絲網麵前,高大的鐵絲網把陳舊巨大的建築物給圍得嚴嚴實實,不少鐵絲都已經生了鏽,那原本光潔的牆麵上也爬滿了各種青苔和爬山虎,在主樓上方,仍然是黑雲密布,四周死氣沉沉,光是站在外邊就讓人感到心裏發毛。
我打望了一番,沒有發現老張的身影,不由覺得奇怪於是連忙掏出手機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我開口就對老張說:“我們已經到醫院舊址的主樓門前了,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電話那頭似乎有些嘈雜,老張一聽什麽也沒說,就直淡淡道了兩句,“等著我。”便掛斷了,這下子我和薑麗當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看他那神秘叵測的樣子,難不成真的出什麽大事兒了?我倆按捺住性子在原地等候,不一會兒便見老張慌慌張張的從主樓之內跑了出來,“你們可算來了,程剛那小子和她妹妹被困在裏麵好大半天,再晚一點估計就危險了。”
聞言,我們心頭自然一緊,薑麗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麽,程剛怎麽會和他妹妹來到這是非之地。”
由於救人要緊,老張也來不及解釋,便引著我們走進了大樓,來到主樓大廳之前,他才悄聲說道:“雖然不知道程剛和她妹妹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麽,但現在他們好像是被困在了這裏麵的某個陣法之中,那個陣法時隱時現,極其不穩定,而且位置隨時都在變換,有點類似於電影上那種神秘的移動空間。”
我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好端端的兩個人才過了一夜居然就陷入了詭異陣法之內,老張麵色焦急的說:“我也是接到了求救信號才知道,等我趕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沒了蹤影,我道法不高隻能憑借著自己微弱的感覺來確認兩人的安危,程剛之前還給我留了一條短信,他告訴我自己的妹妹從小就有夜遊症,本來經過不斷的治療,最近幾年病情有所好轉,眼看就要痊愈了,結果昨晚突然一下子又犯病了,而且這次犯病相當厲害,夜遊症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叫醒自己,於是程剛便隻好跟著自己的妹妹,沒想到兩人誤打誤撞走入了奇門之中。”
他妹妹有夜遊症?我怎麽從來沒聽他說起這件事,反而是先行告訴了老張,這其中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沒等我想明白,薑麗便已經開始琢磨如何救人了,比起那些有的沒的當務之急乃是如何把受困的兩人給弄出來才是。
上次程剛還在醫院接受精神治療時,我曾見過他的妹妹,當然那一次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見麵,想起之前程剛為了躲避陰陽魔咒和祭靈人的追擊,而故意裝瘋賣傻最後躲到精神病院之內藏了足足半年之久,我便暗自猜測搞不好他妹妹就是因此才會發病,自己的親哥哥瘋了,哪裏有不擔心的?可我並不知道原來他妹妹是有夜遊症啊,如此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
人為什麽會夜遊,至今醫學界都沒個科學的解釋,按照薑麗的慣例來思考,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鬼上身,不過這種說法相當不嚴謹,純粹就是我胡亂臆測罷了。
說著,薑麗便咬破大拇指,蹲在地上用自己的血畫了一個圓圈,這圓圈的位置正對著主樓大門中央,鮮紅的血液一碰到地麵卻是凝結幹了,隨後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眼前,我們三個對此都是吃了一驚,薑麗站起身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淡淡道:“迷魂陣,沒想到這種地方會有迷魂陣,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什麽是迷魂陣?”看老張張大嘴巴的樣子顯然是知道這個陣法的來頭,他簡單的為我解釋道:“在道學之內,有奇門遁甲之學,也是奇門、六壬、太乙三大秘寶之中的第一大秘術,所有的陣法皆是由此而生,這迷魂陣便是奇門學術當中最為難纏的一種,能借六相之合,從而迷惑他人的靈魂,尤其是對那種心智不堅之人的效果更是顯著,一旦陷入其中,便會幻想出本人最害怕的東西,若無外力相助很難走出迷境。”
“有些厲害的迷魂陣法不僅可以迷惑他人神智,更能借助地勢移形換位,做到偷梁換柱,整個過程天衣無縫,若無天眼之人,幾乎不可能發現迷魂陣的陣眼所在,盡管迷魂陣的算不多厲害的陣法,但僅憑這一點就足讓許多道士束手無策,成為一個無解之陣。”薑麗接著老張的話補充了過來,我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咱們三人之中薑麗道行最高,然而連她都不具備天眼,又怎能平空瞧得出這陣法所在的位置呢?
薑麗還說道:“如果不及時救出,困在陣中的人隻會越陷越深,最後難以自拔,就算最後救出來了,也隻會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罷了,曾有不少修為高深的道士陷入了迷魂陣之後,不過三日時間便徹底瘋癲,失去了理智,甚至還殘害他人和自己。”
正當我們三人都感到異常棘手而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