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四十九章:這是不是太順了
“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接著先爭取警備連連部了?”黑狼接著笑問道。
“連部有點麻煩。孫財興是個鐵杆漢奸,俺和他一向尿不到一個壺,咱們得先除掉他才行!”而周澤芳卻皺眉回應道。
“行。這次聽你的。”黑狼想了想,又看了許瀘州一眼後,便爽聲回應道,但接著卻又說道,“除掉鐵杆漢奸的事,就交給許中隊長他們吧。”
“那行。張副排長,你帶著許中隊長他們去吧。”周澤芳見黑狼說的這麽堅決,猶豫了一下後,便朝張副排長交待道。
黑狼和許瀘州也沒有拒絕。因為,現在隻是先解決偽軍,自然不能弄出大的動靜來。這有張副排長帶著,肯定是可避免許多麻煩。
於是,許瀘州帶著一個小隊換上小鬼子軍服後,跟在張副排長他們七八個原皇協軍後麵,往警備連的炮樓走去。
有了張副排長他們的帶路,這一路果然是非常順暢地走到了警備連的炮樓底下了。
“站住。”這回,守在炮樓門前的一個偽軍少尉攔住了他們。
“秦副官,我有事要找連長報告。”張副排長隻好笑臉相向地說道。
“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不好好地守在外圍陣地,跑到炮樓來幹什麽?有事明天白天再說。趕快回去吧!”這個秦副官顯然與張副排長不和,是有意刁張排副的。
這張排長心裏也非常清楚,但今晚的情況特別,隻好放下身份,笑著懇求道:“秦副官,我是真的有要事找連座的。誤了正事可就不好了,您說呢?”
“有什麽話,你跟我說是一樣的。說吧,有什麽緊要的事?”這個秦副官見平時根本不尿自己的張排副低聲下氣地求自己,便更加趾高氣昂頤指氣使地說道。
“啪,啪,啪,啪!”然而,就在孫財興手下親信等著看秦副官消遣張排副的時候,卻猛然聽到了幾聲抽耳光的響亮聲音。
“八格,良心大大的壞!”許瀘州突然出手之後,便怒罵了一聲。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張排副身後跟著十多個“皇軍”。一時間,一個個嚇得凜然噤聲,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做聲。
但是,這不等於真沒有人敢出麵了。
“他娘的!小日本,你竟敢打俺們秦副官?!”突然,從炮樓門裏衝出了兩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偽軍,嘴上不幹不淨地惡聲惡氣地叫罵道,衝向許瀘州。
這兩個家夥衝向許瀘州時,秦副官心裏不禁地暗暗叫苦不迭。因為這兩個桀驁不馴的家夥,原本是一個土匪的保鏢。
當年孫財興正是看中這哥倆一根筋,是一對愚昧無知的傻瓜,於是花了二十塊大洋,從一位剿匪同僚手上買下他倆的性命。於是,這哥倆便從些為孫財興擋子彈,鏟除異己。
而這哥倆仗著手上有些武功,除了孫財興之外,哪裏將其他人放在眼裏。飛揚跋扈慣了,有時就連小鬼子也不賣帳,何況剛才看到許瀘州抽打了秦副官的耳光,便衝出來要替秦副官教訓許瀘州呢。
“不,不……”不過,今晚他倆碰到的可不是尋常的“皇軍”,就在秦副官驚恐地喊叫一聲時,也沒人看清這個“皇軍”上尉是怎樣出手的,兩顆惡盈滿貫的惡匪頭顱已經掉在地上了!
“太君,太君,誤會,誤會了……”看到這兩個惡魔的頭顱被這個“皇軍”砍了,秦副官立馬就嚇出尿來了,急忙想解釋。
“你的前麵開路,找你們連長地幹活!”許瀘州立馬用滴著鮮血的軍刀指著秦副官命令道。
“好好好,請,請請!”秦副官這時魂都嚇出來了,驚恐這一刀將自己的腦袋也砍了,便慌忙惶恐地走在前麵,給許瀘州他們帶路了。
而其他的孫財興心腹,哪裏還敢出聲,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深恐懼許瀘州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一刀砍了自己的吃飯家夥了。
而這個孫財興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由於平時裏巴結小日本這個幹爹,壞事做盡心裏有鬼,將個若大的炮樓獨自帶著二十幾個心腹占著,今晚正好方便了許瀘州懲處這個鐵杆漢奸。
孫財興的心腹中,也隻有剛剛被許瀘州砍了腦袋的親兄弟,其他的都是些見機行舵的投機小人,看到許瀘州這十多個“皇軍”殺到,那裏敢出麵阻攔,一個個見勢便躲得遠遠的了。
而剛剛睡下不久的孫財興,聽到這喧囂的聲音,哪裏還睡得著,正在床上發火呢。
“太君,太君,俺們連長剛剛睡下呢……”孫財興的貼身護衛,看到許瀘州殺氣騰騰地上得樓來,便急忙想攔著許瀘州。
“八格,統統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死啦,死啦的幹活!”許瀘州似乎受阻而惱怒,大罵了一聲後,揮刀又斬了孫財興的這個貼身護衛。
血腥的鎮壓,迫使了孫財興的最後一道防護牆也蕩然無存,將孫財興這個鐵杆漢奸徹底地暴露地許瀘州的跟前了。
孫財興就在許瀘州走上炮樓時,就已經聽到了讓他心驚肉跳的憤怒腳步聲,隻是心虛的躲在被窩裏,腦海裏卻正在飛快地想著自己最近,究竟在哪兒得罪了主子。
可是還沒有等他想出應對的辦法,就看著許瀘州提刀闖進來,立馬驚駭的牙齒打戰,舌頭都僵硬起來了,囁嚅的說不出話來。
“太、太君……”
“孫財興是吧?”許瀘州看到這個一副猥瑣相貌的家夥,立馬就鄙視地問道。
“是,是……”望著大義凜然,眼中殺氣凜冽卻的許瀘州,孫財興頓時就感覺到一種無可奈何的絕望和恐懼湧上了心頭,幾乎失聲啜泣起來了。
許瀘州確定眼前這個家夥,就是鐵杆漢奸孫財興,便嚴正地宣告道:“讓你死個明白,賣身投靠與人民為敵當漢奸,絕對逃脫不了罪該應得的可恥下場!”
“你不是皇軍!”聽到許瀘州的話後,孫財興驀然明白過來了。這個死心塌地的漢奸,頓時就歇斯底裏地大叫了一聲。
可是,出於求生的本能,他在錯愕一刻之後,嘴唇拚命嗡動,可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於是雙膝一軟,直挺挺的朝許瀘州跪了下去。
“八爺,俺,俺錯了,俺這也是被日本人逼迫的啊……”
“記住了,這就是做漢奸罪有應得的下場!”許瀘州此時那有時間跟他磨嘰,手起刀落斬下了這個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可恥漢奸的腦袋。
處置了孫財興之後,許瀘州看到已經嚇破了膽的那些孫財興心腹,便皺眉朝已經跟上來了的周澤芳問道,“他這些心腹,手上有沒有犯下血債?”
“……”而周澤芳竟一時沒有明白過來,盯著許瀘州不知如何回答。
“我是說,他們是不是犯有死罪?”許瀘州卻先反應過來了,又緊接著解釋了一句。
“你問這呀。有,有!上次小鬼子屠村,就是他們這些人挑起的。就是死上幾次,都不會冤枉他們了!”周澤芳明白過來後,立即就非常氣憤地回答道。
“那就都清除掉吧!這些人渣。”許瀘州聞聲,立馬就命令道。
“都處理好了嗎?”許瀘州等人走出炮樓時,黑狼也帶著弟兄們進來了,看到之後,便隨口問了一句。
“好了。現在我們得分出一個部分弟兄,前去勸降剩下的偽軍。”許瀘州立馬回答道。
“澤芳,這事還得由你去協助。”黑狼便轉向周澤芳說了一句。
“孫財興除掉,剩下的人就好說了。”周澤芳卻輕鬆地回應了黑狼。
“還是小心謹慎些吧。”黑狼卻提醒了他一句,然後轉向彭丹楓說道,“彭隊長,你帶著一中隊跟澤芳一起去吧。”
“是。”彭丹楓本想說什麽,可是立馬又改變了主意,大聲地回答了一聲。
看到彭丹楓和周澤芳他們走後,黑狼便朝許瀘州說道:“咱們先將小鬼子的炮樓圍住再說吧。”
說是圍住,其實也就是讓弟兄們摸近剩下二座由小鬼子駐守的炮樓。
小鬼子也不都是躲在炮樓裏,黑狼他們走近之後,發覺炮樓下麵,正有幾個小鬼子看守在炮樓周邊。
由於夜裏氣溫寒冷,再加上困守時間一長難免犯困,這些小鬼子都恨不得將自己身體都縮到棉大衣裏去睡覺。
黑狼幾個看到這個情況,心裏不由暗暗驚喜。
“都看清楚了吧?”於是,黑狼立馬就將四個中隊長召集起來,布置端炮樓的計劃。
眼前的這一切,弟兄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於是便紛紛點頭回應。
“待會,咱們就先摸掉下麵的這些小鬼子哨兵。當然,得先弄清楚還有沒有暗哨。然後再設法摸進炮樓去。”黑狼覺得今晚的行動簡直太順利了,便興趣衝衝地開始布置起來。
“大隊長。我有個疑問。”誰知,直屬中隊的伍小阮卻突然插了一句。
“咦。”黑狼不由地一愣,隨即就問道,“你說,啥疑問?”
“我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順利了些?”伍小阮也直爽地說出自己的顧慮。
“嗬嗬……”黑狼一聽,不禁地悄悄樂了起來。如果是其他中隊長說這話,黑狼肯定會一個暴栗敲打過去了。
“人家是愁難纏,你小子倒好,反而愁太順了!行,今晚這摸哨任務就交給你中隊了,省得你們老提意見。”隨即,黑狼便輕輕地笑罵了一句。然後,又嚴肅地下達了開始行動的命令了。
伍小阮他們直屬中隊,雖說實戰經曆少,而且還有十個女兵,但卻一點都不讓其他中隊,六分鍾不到,就完成了清除小鬼子明暗哨的任務了。
“幹得不錯!”黑狼看到伍小阮他們發出暗號後,也不由地讚了一句。然後轉身朝許瀘州等人命令道,“開始吧。”
“是!”幾個中隊長立馬就回應道,紛紛回到自己中隊去開始摸炮樓行動。
“隊長,這門是鎖著的。”一個走在最前的弟兄用力推了推炮樓的大門,卻發現門是鎖著的。
“快到那些屍體身上找找看,鑰匙應該就在他們身上。”艾亞南聞聲,便輕輕提醒了一句。
於是,大夥便一起動手,搜查倒在地上小鬼子的屍體。
“俺找到了!”一個弟兄摸到鑰匙後,不禁地驚喜了一聲。
“納尼,什麽的聲音?”而這一聲叫聲在寂靜的夜裏,確實有點大了,一個起來小便的小鬼子朦朧地聽到了,便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他這一說,卻又吵醒了身旁的二個小鬼子。
“八格,你就不能小聲些,吵醒我們了!”
“對不起!我剛剛聽到外麵有人喊叫。”這個小鬼子是個新兵,被老兵一責罵,立馬就畏懼地解釋道。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