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零七章:給胡大哥支招
“這倒真不是。當時,我的第一個設想是要帶萊沅獨立團過來的,後來,由於郭子謹調到教導團,由秦大少接手萊沅獨立團。我這才別無選擇地帶她的新三團過來了。”
嚴凱在胡大胡子麵前,當然是老實的實話實說地回答自己的胡大哥了。
“那麽說,你小子還敢說自己真沒私心囉?”而胡大胡子卻是有些不相信地追問了一句。
“天地良心。當時獨立旅的情況,您可能不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團,我還真無法打開局麵呢?”嚴凱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當時自己是確實有點私心的。不過,那也是公私兼顧不是?
“唉。這一回,我也真不好意思將現在這樣的新一團交給下手呢。”聽嚴凱這麽一說,胡團長立即歎息了一聲。新一團這一仗確實是損失慘重,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其實,這也沒什麽。實話告訴您吧,我到獨立旅,像您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已經是經曆過三次了。”嚴凱卻向胡大胡子安慰道。
“這可能嗎?我怎看不出部隊裏有新兵呢?”胡大胡子聞言,不由奇怪地問嚴凱。
嚴凱看到自己這個胡大哥瞪著眼睛滿腹疑問,便老實交待道:“這事我何必騙你呢?半個月前的老鴉口阻擊戰,我的三團打得隻剩下三分之一了,隻好又重新補充新人進去。這才算恢複了編製人員數。”
“那你是怎樣做到的?趕緊教教大哥!”胡大胡子看到嚴凱的樣子,便相信他沒有忽悠自己,於是便急切地問嚴凱是用什麽辦法。
“就怕您不敢學呢?”但嚴凱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詭秘地朝他笑笑道。
“你都敢幹的事,老子怎不敢?”胡大胡子立馬就瞪眼,狠言回應嚴凱。
“如果您真敢,那新一團的問題立馬就可以解決了!”嚴凱也瞪著眼看著胡大胡子,一字一字地慢慢說出這句話。
“打住,打住!你還沒有告訴我用什麽辦法呢。”胡大胡子卻焦急地打斷嚴凱的話,要他明確告訴自己用什麽辦法。
嚴凱卻故意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後,才說道:“唉,胡大哥。您這是急什麽呢?辦法非常簡單。而且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說這辦法就在眼前……”胡大胡子看嚴凱的樣子不像在騙自己,於是便疑狐地朝周邊看了起來。
“難道嚴凱這小子指的是那些俘虜不成?”看了一會後,胡大胡子在心裏暗暗地猜測道,因為,除了那六百多偽軍俘虜,別的就沒有了。
不過,他想到這兒,心裏立馬就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氣,“難怪這小子不肯明說,原來是這麽個辦法!”
“看來大哥也明白是什麽辦法了吧?”而嚴凱看到胡大哥眼睛一直在前麵那些俘虜身上打轉,便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說的辦法了。
“你真的是一次性補充進這麽多俘虜兵?!”胡團長不由地向嚴凱疑問道。
“要不然還能什麽辦呢?除了這次中間有了十天半個月的休整時間,獨立旅是沒有間斷的一仗接一戰地打著呢。您說,不這樣,我能臨時征到這麽多的新兵,而且不經訓練就上戰場嗎?”
聽到胡大哥那不相信的疑問口氣,嚴凱立即就反問了他一句。
“嗯。你說的倒也沒錯,但是卻讓人實在是不敢相信啊?”
而胡大胡子是不會懷疑嚴凱這個“傻大膽”,是會真的這麽幹的。於是便點頭表示自己相信是這麽一回事,坦承要他做他是確實不敢這麽做的。
“嗬嗬……我就說嘛,您是不敢這麽做的。”而嚴凱卻故意地笑著刺激了胡大胡子一句。
“你用‘激將法’也沒用。這事真的太玄了,雖說咱們打自紅軍時開始,便有利用俘虜兵補充部隊的做法,但好像還沒有哪個一口氣就補充一半的俘虜兵啊?!”
而胡大胡子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冒這個大險的心理承受力。開什麽玩笑?那麽多俘虜兵進入部隊,這部隊的戰鬥力行不行那還是另說,光就萬一到危急關頭時,臨陣給你逃跑了一部分,那就夠你受的了。
嚴凱知道一時是讓自己這個大哥難以接受,於是便認真地向他說道:“行不行,當然還得由大哥自己拿定主意。不過,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麽做的。”
“好吧。這事我已經記住了,到時再說吧?”胡大胡子明白嚴凱這是在真替自己想辦法,於是也沒有完全否定地回答嚴凱。
而就在嚴凱和他的胡大哥商討著如何化解那些俘虜成為新一團的新兵時,笠藤混成旅的司令部裏也正在討論著前山和千葉兩個大隊的失聯問題。
笠藤少將用幽幽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參謀長川島寧次,焦慮地問道:“還是沒能聯絡上前山和千葉他們嗎?”
川島寧次神情黯淡的搖了搖頭,沉聲回答道:“將軍閣下,甲橫聯隊長十分鍾之前回電說,至今始終都未能聯絡上這兩個大隊。不過……”
“有話就直說,別這麽吞吞吐吐的。快說,究竟是什麽的一回事?”而笠藤少將立即就蹙眉地不滿意地責備了川島寧次一句。
“哈依!”川島寧次見上司的不滿,立即頓首致歉了一聲,然後才接著報告道。
“不過,甲橫聯隊卻傳來一個消息,他們判斷今天八路軍突然出現的增援部隊,肯定是那個素有‘太行戰神’之稱的嚴凱獨立旅,所以,才會促使我們眼見就要全殲的八路軍主力戰況出現逆轉。”
“八格,什麽‘太行戰神’?難道土八路的支那人也配得上稱為戰神嗎?”而笠藤幸原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什麽嚴凱和戰神之類的傳說,於是便非常惱怒地熊了自己參謀長一句。
川島寧次頓了頓首後,接著向笠藤幸原講述起來。
“將軍閣下,您的話確實不錯,這卑賤的支那人哪能稱得上戰神的榮譽稱號。不過,卑職倒聽說了不少關於這嚴凱的傳說。都說這個嚴凱作戰根本就沒有一個規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這說明這個嚴凱根本就沒有學過軍事,自然是指揮作戰完全沒有條理,隻是胡亂的莽撞而已。當然,運氣好時,也會被他撞到幸運的勝仗而已。”
而笠藤幸原還沒等川島寧次講完,便十分不屑地打斷了川島寧次的話題。
川島寧次被打斷話題後,隻能沮喪地向笠藤幸原說道。
“可是,這個嚴凱卻是累戰累勝,極少有過敗戰呀。這凡是與其交戰過的皇軍將領,都稱這個嚴凱就像是一個鬼魂似的幽靈,讓人總是防不勝防地突然會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狠狠地咬你一口。”
“納尼,會有這樣的事嗎?”笠藤幸原霍然起身,死死的盯著川島寧次大聲責備道,“難道這不是那些蠢豬打敗了,卻用這謊言來掩蓋自己的無能滑稽之談嗎?”
“哈依,卑職知道這很荒謬,不過……”川島寧次見笠藤幸原發火了,便不敢正視上司,說話的聲音也怯弱了許多,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也許真是那樣吧?要不然什麽都眾說一致呢。”
“八格,這世上哪裏真的有什麽鬼魂呢?這一定是那些愚蠢的懦夫編造出來的謊言!”笠藤幸原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向自己參謀長交待道,“讓甲橫繼續尋找出他的二個大隊,直到找到為止。”
“哈依。”川島寧次見笠藤幸原完全不理會這些,隻得重重頓首,然後便急忙地離開笠藤幸原,去找人繼續聯係甲橫聯隊了。
“八格,這支那人就是卑賤,完全的不能像武士一樣和皇軍一戰!”望著川島寧次匆忙離開的背影,笠藤幸原非常無奈地怒罵了一聲。
“來人!”突然,笠藤幸原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即大聲地叫了一聲。
“將軍閣下,您有什麽吩咐嗎?”而他的副官立即就上前恭敬地小聲問道。
“命令部隊就地宿營吧。”笠藤幸原朝副官交待道。
“我們不追擊八路了,就在這兒宿營嗎?”那副官卻被這個命令弄得莫名其妙的傻傻問了一句。
“八格,難道這野地就不能宿營了?我們的勇士什麽時候養成這麽奢侈嬌慣了?”笠藤幸原聞聲,立即就叱罵了自己副官一句。
“哈依。”這個副官被訓後,立即就挺直身體頓首致歉地回應了一聲後,才轉身去傳達命令。
於是,山野上頓時就響起了一陣陣的小喇叭的聲音,小鬼子們紛紛就開始忙亂尋找可宿營的地方。
而川島寧次卻不敢離開通訊電台,便守著電台旁邊裹著一床軍用毛毯,靠在一塊岩石下麵顫抖的凍了大半夜。直到快要天亮時,才被通訊兵叫醒了。
“報告參謀長閣下,甲橫聯隊回電。”
“喲西。”一聽說是甲橫聯隊回電,川島寧次隻好強打起精神來,接過電文迅速地看了起來。
甲橫聯隊回電十分簡單,隻說前山和千葉都已經先後回到聯隊駐場,隻是任務失敗,部隊損失慘重。而且確定了他們是遇到了嚴凱的獨立旅的突然襲擊,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倉促應戰導致的失敗。
川島寧次看完後,也不敢怠慢,當即就急忙找到笠藤幸原,將這一消息報告給他。
“納尼,前山和千葉都回到甲橫聯隊了?”笠藤幸原被從暖和的被窩裏叫起來,十分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
“是的,將軍閣下。這是甲橫聯隊的電報。”而凍了一夜的川島寧次,鼻涕都將電文給打濕了,隻好往身上擦了擦後,雙手呈給了笠藤幸原。
“八格,果然是嚴凱的獨立旅!這到底是支什麽樣的支那人部隊呢?”笠藤幸原看完電報後,一時也鬧不清是什麽回事,於是便惱怒地罵了一句。
而一旁的川島寧次倒是很稱職地用被鼻涕塞了鼻孔,含糊不清地向笠藤幸原報告道。
“嚴凱的獨立旅,是隸屬八路軍晉察冀軍區司令部的直屬部隊,下轄三個步兵團,一個機炮團……”
“納尼,這個嚴凱獨立旅是八路晉察冀軍區司令部的直屬部隊?”笠藤幸原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哈依。而且是八路軍區的主要主力之一。”川島寧次立即加以肯定的補充了一句。
“喲西。這麽說來,我們還是咬住了八路晉察冀軍區司令部的主力了?”笠藤幸原那張失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喜的笑意了。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如果單從這個電報上來判斷,應該是這樣的,將軍閣下。”而川島寧次卻不敢完全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