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章:嚴凱強行組織轉移
“我們下步就是打道回府了。這大雪天的,你還想陪著阿部規秀在這山裏,吹著寒風逛雪景啊?”嚴凱像是奇怪似地朝秦小藍笑著反問道。
“這就走啊?都辛辛苦苦的在山裏累了三四天了,就這樣放過小鬼子了?”秦小藍卻十分不甘願地回答嚴凱。
“什麽,什麽。你也想像秦子卿丁大伢他倆一樣犯渾嗎?我的秦營長同誌!”嚴凱卻故意一臉嚴肅地朝她叫道。
“你這麽大聲幹嘛?討厭!”嚴凱這麽大聲,自然就吸引了一些弟兄往他們這邊張望。秦小藍非常不滿地嬌嗔了他一句。
“快走吧。我們得搶在阿部規秀之前趕到疊嶺!”嚴凱立即收起了調侃的玩笑,嚴肅地朝秦小藍說出真實的打算。
“什麽?我們要趕到疊嶺去?!”秦小藍這下是驚嚇的差點掉了下巴了。
這時趕到疊嶺,完全有可能和正在趕往那兒的阿部規秀旅團的主力撞到一起了。
“我們總不能讓疊嶺的鄉親們受到阿部規秀的殘害吧?”嚴凱不禁地伸手拉了發呆的秦小藍一下。“我們快走吧。”
正好特戰隊有個弟兄是這附近的石口村的人,對這一帶地形非常熟悉。聽說部隊要趕到疊嶺村去動員鄉親們轉移,便主動向嚴凱報名帶路了。
部隊趕到疊嶺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當嚴凱向村長提出要組織鄉親們轉移時,卻遭到了拒絕。村民們既懷疑這大雪天的,小鬼子怎會跑到這深山中來?再就是這冰天凍地的大雪天裏,你讓老人孩子在雪地怎樣過呢?
可是時間非常緊急,這讓嚴凱和秦小藍二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你們這些同誌。你們就要忍心讓鄉親們遭受小鬼子的殘殺嗎?”嚴凱非常憤怒地對著那些村幹部責備道。
“首長呀。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這樣寒冷的天氣要讓全村男女老少的跑到雪地裏去,哪怎麽可能呢?”這些村幹部到現在還不是那麽相信嚴凱他們。
“你們走不走,就由你們自己確定。但鄉親們是一定要離開的!”嚴凱臉色鐵青地決定采取強製措施了。
“老大。我知道後山五裏處,有許多山洞可躲藏人,就讓疊嶺的鄉親轉移到那去吧?”正好這時,那個本地的戰士聞聲急忙向嚴凱建議道。
“是嗎?那就太好了!命令部隊——”嚴凱一聽,頓時就高興了起來,正要下命令時,卻被秦小藍打斷了。
“嚴凱。你想幹嘛?!”
“讓鄉親們轉移呀?”嚴凱奇怪地說道。
“人家思想沒做通呢,你想強行綁架嗎?”秦小藍厲聲問道。
“那又怎樣?這個村子估計隻有五百人左右,每個弟兄負責一人,就是綁也要綁走鄉親們。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了!”嚴凱果然要采取非常手段了。
“你知道這樣做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嗎?”秦小藍真的有點不認識嚴凱似地追問了一句。
“那你說說你的辦法啊!”嚴凱此時渾身溢出暴涙的氣息,臉色也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我……”秦小藍被嚴凱的話噎住了,漲紅著臉不知道怎樣回答。她也確實一時想不出好辦法來。
“沒時間磨嘰了!命令弟兄們立即開始行動,盡快將鄉親們轉移出去!”嚴凱鐵青著臉,果斷地發出了命令。
“首長,我們,我們這就去組織轉移……”幾個村幹部和村裏的長者,這時終於明白情況的嚴重了,都慌慌張張地跑去做工作了。
於是,一時間,疊嶺村裏是鬧得雞飛狗跳起來。
不一會,村子後麵的那條小路上,就開始出現一群群被弟兄們強製逼著走的男女老少,一個個都是十分不甘願地停停走走,往後山轉移。
而這時,阿部規秀也正率領第二大隊快接近疊嶺村了。收到第四大隊將八路軍給跟丟了之後,不由地大罵自己的參謀長和三浦大隊長的無能。同時,心裏也產生了一種又要撲空了的感覺。
“命令部隊快快地趕到疊嶺!”阿部規秀心裏一急,立即大聲地命令小鬼子加快行軍速度。
“砰,砰,砰!”當嚴凱和幾個村幹部最後離開村子,剛走到村後的山頭時,小鬼子就打著槍進村了。
聽到槍聲,幾個村幹部這才後怕地朝嚴凱道歉“首長。多虧您的果斷命令,要不這會全村就完了。”
“少說沒用的!趕快把痕跡處理掉吧。”嚴凱對這幾個不負責任的村幹部非常不滿,冷冷地朝他們命令道。
阿部規秀畢竟是趕遲了一步,結果是等疲憊不堪的第二大隊小鬼子竄進疊嶺村莊時,別說是圍住八路軍,就連村裏的村民的影子都沒見著。
“八格壓路!統統地全村搜索,徹底找出支那人,全部地死啦死啦的!”他氣急敗壞地命令小鬼子開始搜村。
阿部規秀並不相信,這樣的大雪天氣下,這村裏的人會能跑到哪裏去。但是一直搜到天黑下來了,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從村子裏的情況看,這些可惡的支那人也是臨時倉忙離開村子的。我們是不是連夜對附近的山頭進行搜索?”小鬼子的第二大隊隊長向阿部規秀請示道。
“不用了。我估計,肯定是參謀長他們追丟了的八路軍先我們一步,趕到了這兒。如果夜裏部隊去搜山,肯定會被八路軍襲擊,帝國勇士的損失就會大大的!”
這時,阿部規秀已經從憤怒中冷靜了下來,擺了擺手否定了小鬼子大隊長的建議。
“命令部隊,加強警戒,今晚就在這村子裏好好地休息。明天一早的開始搜山,他們是跑不遠的!”
“嗨。將軍閣下英明!”那大隊長聽後,也覺得阿部規秀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大冷天藏在山洞裏,燒起火堆倒也不什麽冷。可是經過驚嚇過度的村民大多都難以入睡,呆呆地坐著擔憂著明天小鬼子會不會找到自己……
嚴凱查完哨後,特地繞到村子裏幾位長者住的山洞來。
“對不起了,各位長輩。今天我的態度非常粗暴,也不敢想得到您們的原諒,但必須向您們道歉。”看到幾位長者都在,嚴凱立即誠摯地向他們鞠了個躬。
“嚴首長啊。都是我們老糊塗了!今天如果不是您的果斷英明決斷,疊嶺村就要被屠村了。”
“是啊。這小鬼子是來者不善,這冰天凍地的小鬼子大老遠進山來,可不是來走親戚的!”
“之前,還不相信這東洋人會這麽殘忍。前些天,我的一個親戚的村子就被屠殺得差不多了,六百多人的村子就逃出十多個呢。”
聽到嚴凱的話後,幾個老人都慚愧地向嚴凱歉意地認了錯。
“要說對不起。那也是我們。就請嚴首長接受我們的道歉吧?”
“是啊,是啊。嚴首長對我們疊嶺村有如再造之恩哪!”
“都快別這麽說了!都怨我們這些當兵的無能,不能保護好大家,讓鄉親們在這麽寒冷的夜裏,還要住宿在野外。”嚴凱非常內疚地朝幾位老者再次道歉。
告辭了幾位老者出了山洞後,嚴凱心裏便讓明天如何應對阿部規秀的問題所困擾。
山洞都已經安排滿了鄉親們,部隊和一些青壯年隻能在野外露天住宿了,大家都圍著火堆擠在一起互相取暖。
“你怎麽還沒睡?”看到秦小藍在等自己,嚴凱便帶著責備的口吻問道。
“你不是也沒睡嗎?再說,也睡不著。”秦小藍有些憂鬱,用悶悶不樂的語氣回應了一聲後,向嚴凱問道,“明天有什麽打算呢?”
“就怕這阿部規秀呆著不走了。”嚴凱卻答非所問地歎息了一聲。
“是啊。我就是當心阿部規秀會搜山,到時,這麽多人怎能隱藏得住呢?”原來,秦小藍也是為這事來找嚴凱的。
“這麽遠的距離,小鬼子一時應該搜不到這兒來。但時間一長了,即使小鬼子搜不到這兒,這人多了,肯定會鬧出什麽麻煩事來的。”嚴凱卻想到更遠、更複雜了。
“要不。我們還是老辦法,繼續牽著小鬼子鼻子走吧?”秦小藍考慮了一會,抬頭建議道。
“這當然是個好辦法。可是,部隊已經斷糧了。在這冰封雪地裏轉,如果沒有吃得,弟兄們一天都難以堅持下來。”
這個辦法不是嚴凱沒有考慮過,而是當時出來時,所帶的口糧隻到今天就沒有了。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部隊在雪地裏生存都困難,更別說是要擔負戰鬥任務。
“那不管什麽說,我們總不能在這等……”秦小藍話沒說完就停頓了,她不願意說出不吉利的字眼來。
“嗬嗬……小藍,聽我說,你就去睡一會兒吧。別想得太多了,我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這句話。”看到秦小藍那副憂愁的樣子,嚴凱不忍心地故裝輕鬆地寬慰了她一句。
“這夜已經深了,既然像你所說的這樣,你也去休息一會兒。明天還有許多事要我們去麵對呢。”
秦小藍當然知道嚴凱這是在安慰自己的話,但她也是借此勸嚴凱自己去休息。如果沒有休息好,就更沒有精力去應對困難了。
看著秦小藍進了她的帳篷之後,嚴凱也回到特戰隊這邊。
特戰隊隊員都是經過生存訓練,自然有一套應對的辦法。嚴凱就是在他們挖出來的一個避風的坑裏躺下,很快就睡過去了。
但是,沒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
“老大,老大。”
“什麽情況?”應聲就清醒過來,坐起來就向那個叫自己的小隊長問道。
“是萊沅獨立團的弟兄找您。”小隊長立即解釋道。
“哦。讓他們過來吧。”嚴凱望了望不遠處的幾個人影,朝小隊長吩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