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章:萊沅縣城小鬼子的內訌
要說嚴凱他們設計出來的這次軍事行動,也不全是假的套路,隻不過是在“攻城”部隊的數量隻有一半人而已。
既然情報已然被這個埋在萊沅獨立團內的“小高”報告給萊沅警備司令部了,就不怕小鬼子半路伏擊嗎?
這事,嚴凱當然是早有安排的。張超他們的特戰隊,一直就在控製著縣城出口的這些情況,在這方麵,萊沅的老鬼子渚頭峻一郎暫時裏鬥不過嚴凱,出了縣城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萊沅獨立團的耳目。
當渚頭峻一郎接到“釘子”發來的電報時,便連夜召集手下的小鬼子大隊長以上的軍官,開了個通宵軍事會議。
“八格!這個‘萊沅獨立團’,就他那麽點兵力就敢攻打我們的縣城,難道他們的腦袋出問題了嗎?”吉野雖說不屬於萊沅編製,但渚頭峻一郎還是邀請了他參加會議。當他一聽到渚頭峻一郎的情況分析後,立即就站起來怒罵了起來。
“吉野君。暫且請休怒,等我們想出妥善的作戰方案後,我一定安排您與這個被稱為‘戰神’的嚴凱對戰。”渚頭峻一郎當然不會讓他這樣怒罵下去,便客氣地勸導了他幾句。
吉野看到好像在座的小鬼子大隊長們,竟然沒有一個像自己這樣“怒發衝冠”,不由的有些奇怪起來,隻好暫時壓下了心頭的怒氣了。
“佐川君。你先來說說,我們這次如何來應對這個‘戰神’的挑戰吧。”由於事出突然,渚頭峻一郎的心裏也沒數,隻好請出自己這個“智多星”的參謀長先想個方案了。
“大佐閣下。我倒覺得嚴凱這是不是在故弄虛玄?現在,我們萊沅縣城的大日本帝國皇軍兵力雄厚,就算他們萊沅獨立團也擴招了一些新兵,但是,他們憑什麽來攻打我們縣城?”
佐川太郎反複研究了“釘子”的情報後,就一直持懷疑的態度,難道嚴凱真是發瘋了不成。
“這個情況。支那人有句話說‘寧願信其有,不願信其無’,即使我們心裏也清楚這事不真實的可能,也不願認為聽到的不可能發生。 往往這個時候是相信其有比不信會無對自己有更大的利益。”
渚頭峻一郎拿到情報時的心情也是和佐川太郎現在的感覺一樣,但謹慎的他,還是決定作好防止嚴凱真的有什麽手段的準備,不管什麽說,這萊沅獨立團之前就攻打縣城而成功了幾次,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依我的判斷來說,他這就是想來惡心我們,故意挑逗我們的耐性而已。”佐川太郎有些不屑地冷笑道。
“他們會不會手上有什麽特殊的武器呢?”渚頭峻一郎竟然異想天開地有意地引導道。
“納尼!‘特殊武器’?難道土八路也像我們大日本帝國一樣擁有毒氣彈不成?”龜田也覺得不可能,畢竟他一直是負責情報工作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萊沅獨立團有過什麽秘密武器。
“諸位。我請你們來不是要你們侃侃而談空白的大話,而是讓你們想想我們如何對待這次萊沅獨立團的來犯。我隻是提醒,在我們曾經發生過的縣城失守的教訓上,都給我警覺一些吧!”看到屬下的幾個幹將都沒有領會自己的意圖,於是,渚頭峻一郎非常的不滿意地責問了起來。
萊沅獨立團確實是三次打下了萊沅縣城,這些事實佐川太郎和龜田等豈會忘記。隻是他們不恥於提起而已,卻想不到一向死要麵子的渚頭峻一郎大佐會在這種場合下提出,確實讓他們感到萬分的尷尬。
“大佐閣下的教訓,非常的正確。我們確實需要自警,時刻不要忘記這曾經發生過的羞恥。”佐川太郎瞬間就改變了風向,拍起了上司的馬屁。
“現在我們隻知道萊沅獨立團的土八路要來攻城,但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目的而來,更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依仗的實力。根據大佐閣下的指示精神,我認為,各部都需加強警戒,靜待動靜。”
佐川太郎這番毫無營養的蒼白話,卻獲得了渚頭峻一郎的喜歡,但卻激怒了外來戶的吉野中佐了。
“佐川太郎,你說的這些都是廢話,屁話!區區的一個土八路的什麽‘萊沅獨立團’,卻將你嚇得如此地步?你這個參謀長真是丟了我們大日本帝國勇士的臉麵了!”
“吉野。你才來幾天,你知道些什麽嗎?動嘴罵人那是無能的表現,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佐川太郎被這吉野罵得臉紅了起來,但限於他是阪田一郎將軍的心腹,這才沒有發作起來,但也是含沙射影地恥笑了一句。
“懦夫!”吉野豈能聽不出佐川太郎這話意思,憤怒地罵了一聲。
對一樣是打了敗仗才逃到萊沅縣城的吉野,卻狂妄自大,恣意評論萊沅警備司令部的工作無能,多次恥笑萊沅同僚懦夫,佐川太郎早就十分不滿了。
“懦夫和勇士都不是用嘴來界定的!那是要靠自己的勇氣和行動來證明的。”
在萊沅的這幾天,吉野確實是聽了不少渚頭峻一郎和手下無能的事,所以,從內心裏就瞧不起萊沅縣城裏的這些小鬼子軍官,自然說話之間就含有大量不恭敬的言語。現在看到佐川太郎如此的羸弱無能,卻又累累挑戰自己,便激起了他的獸性了。
“隻要這個‘萊沅獨立團’土八路敢來,我就一定證明給你們看看!”
“吉野君。請您注意您的話。”
一旁的野春石井中佐和吉野是好友,一些話原本就是他說給吉野聽的,現在看到吉野發狠說出這樣的大話,不由的就出聲提醒吉野了。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處於憤怒激動中的吉野,哪裏聽得進去野春石井的話,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氣話。
“啪,啪……”誰知,佐川太郎竟然帶頭鼓掌起來了。
隨即,龜田,武田等幾個中佐和少佐軍官也隨著拍起手來,一副等待看吉野出洋相。
而吉野卻揚著頭,像隻鬥勝了的大公雞一樣不可一世。
清楚當地情況的野春石井卻為吉野無知而感到悲哀了,這倔驢哪裏知道嚴凱那萊沅獨立團的厲害呀?
看到自己這個會議卻離題到這種程度,作為萊沅小鬼子的最高指揮官,渚頭峻一郎還是覺得這樣不妥,於是便決定結束這種內鬥了。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了,諸君回去後立即作好應戰的準備。”
“嗨!”聽到渚頭峻一郎發話了,一幹小鬼子中、小佐官們就紛紛地離開了會議室。
“佐川君。你剛才不應該和吉野那蠢夫計較的。”看到手下的軍官和吉野離開後,渚頭峻一郎便朝佐川太郎責備道。
“大佐閣下,您是沒有聽到吉野這個蠢夫多麽飛揚跋扈,可惡地將您和我們萊沅守備司令部的同僚,罵得多麽難聽。如果不讓他這種狂妄任意恣為得到教訓,我怕他回去後,肯定會在阪田將軍閣下麵前搬弄是非!”
原來如此!渚頭峻一郎聽了佐川太郎這番話,不由地再次認真地看了看自己這個高參了。
之前,盡管渚頭峻一郎陰險狡詐,但他還真沒有想到這麽深這麽遠,隻是對吉野的言行采取“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寬洪大量而已,以免搞僵了關係在阪田那兒不好交待。
現在聽了佐川太郎的分析,原來事情真的不是那麽簡單了,於是在心裏也就記住了,到時候是該讓這個無知的蠢夫吃點苦頭才好,免得這蠢夫回去後,在自己老同學麵前搬弄是非。
“吉野君。您剛才太激動了,不該和佐川太郎那個陰險狡詐的小人鬥狠。”離開守備司令部後,野春石井在路上就責怪了自己的朋友吉野。
“那有什麽?你們怕他們我才不怕。二千多帝國勇士加上一千多皇協軍,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什麽‘萊沅獨立團’土八路,打得一敗再敗,反而每都編製謊言來欺騙阪田將軍,騙取了戰功一再升職。我一定要將這些情況如實報告阪田將軍!”
這吉野哪裏會知道厲害,對野春石井的勸告卻很是不屑,而且還為萊沅的小鬼子這群懦夫的欺下瞞上,騙取和冒領戰功而忿忿不平。
“對於你所說的這些,我當然也是一樣憤慨,但是,你不該逞能鬥勇上了佐川太郎這等小人的當。”野春石井提醒道。
野春石井也是剛剛從前線轉到萊沅來的,自己不是屬於渚頭峻一郎的“自己人”小圈子,平時也就覺得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常常受到佐川太郎的欺侮,心裏是十分不滿意的。
“野春君。你不會也受到他們的影響,失去了大日本帝國的武道士精神及勇氣了吧?”
吉野十分不解地看著野春石井,難道自己這個曾經一起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戰友,到萊沅這個染缸不到二個月就變成懦夫不成?
“吉野君。對於你的懷疑,我也不知道怎樣說好。十個月前,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感覺,可是,這時間一長,見到和親身體會之後,就徹底改變自己的看法了。”
野春石井一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苦笑著歎息了一聲後,才幽幽地說出了這些感受。
“你真的變了!變得我都不敢相信了!”吉野卻十分不屑地鄙視而又同情似的對野春石井說道。
“那是你沒有遇到那個嚴凱的緣故。”野春石井並不覺得羞恥,反而真誠地警告自己這個眼空一切的朋友。
“很好!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你們,讓你們愧對天皇陛下而感到羞恥的!”吉野發狠地對著野春石井叫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