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嚴凱與汪曉晴夜談
賈老樞說了一大通廢話、虛話恭維了主子之後,這才說出他的真話“我感覺到少佐閣下說的沒錯,那就是我們對萊沅的土八路情況一點不了解,所以以皇軍的拳頭來打跳蚤,往往就是有勁使不到地方,每每反被土八路鑽了空子。而我們派往八路根據地的人,不是進不去,就是被土八路給捉了,一直沒有取得我們所以需要的情報。為此小的認為,當務之急,就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好是能在土八路內部發展我們的內線。這樣一來,隻要土八路有個風吹草動,我們就可以隨時掌握時機,給土八路來個一網打盡!”
“不錯,不錯!賈桑你的這個。”佐川太郎聽賈老樞一說完,就率先鼓起掌,並伸出拇子誇獎道,“你說的這個辦法大大的好!我們皇軍對土八路的情報大大的滯後,今後,一定要加強對土八路的情報滲透。”
“那麽,賈桑,你又有什麽的好辦法?說出來的我們大家聽聽。”田中三郎也非常讚同賈老樞的說法,於是就急著要賈老樞說出他有什麽好的打算。
“這個嘛,卑職一直在努力,但還沒有想出好的辦法,派人試探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土八路那個什麽‘特情處’的人太利害了!”賈老樞說到具體事宜上時,隻能一臉沮喪的表情,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為了向八路的縣委等地方派奸細,他已經損失了好幾個得力的手下。
“八格!你的是沒有盡力效忠皇軍!”一個小鬼子中隊長誤以為賈老樞隻說不幹,沒有盡力辦事。便開口罵賈老樞。
“佐滕君。你這就誤會賈桑了。為此事,他配合少佐閣下行動,還死了好幾個手下。”龜田對這事比較清楚,立即替賈老樞證實道。
“謝謝龜田太君!謝謝。”賈老樞看到龜田替自己解辯,立即站起來給龜田連鞠了幾個躬,一副感激不盡的典型奴才像。
“行了。大家不了走題了,其他的問題不要說,現在就請諸位來想想辦法,如何給土八路那麵派出我們的人,或者在他們內部爭取發展我們的內線。”佐川太郎一看他們幾個的話走題了,就急忙敲打著桌子提醒道。
“我看,這事還是由賈桑他們支那人想辦法才行。”田中三郎立即又提出了自己建議。
“不。我覺得還是要靠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精英才行。賈桑的人不行,支那人的素質太差了,幾次派出去都被識破了。”龜田卻搖搖頭表示了自己反對的意見。
“可是——請問龜田君,我們在萊沅有這樣的人才嗎?”田中三朗也覺得龜田說的在理,這支那人確實是靠不住。
“我們可以向上麵申請,請求指導。”龜田提出可以向上要人。
“這事,好像少佐已經向上申請過了,可就是一直沒有回音。”這回是佐川太郎回答了他們。
“這樣的人才確實很難培訓啊!”田中三郎有些失望道。
“能爭取到,那是最好的。但我們也不要放棄努力,大家還是努力吧!拜托了。”佐川太郎覺得靠上麵支援的可能性不大,現在那麽多大城市都在要這方麵的人才,哪裏是考慮到萊沅這個小小的縣城呢。於是,他懇求在座的都努力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於是,這些小鬼子和漢奸便沒有語言了。先是麵麵相覷,也承認佐川太郎說的沒錯,但是,他們之中誰也無法做到這一點,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此時,互相之意誰也無法知道他們都在想些什麽?
“八格!帝國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就這樣垂頭喪氣嗎?還有點帝人的氣魄嗎?”佐川太郎看到這副情景,不由的就發怒起來了,大聲地責罵道。
佐川太郎罵歸罵,畢竟他不是渚頭峻一郎,最後,這會也開不下去了。
“佐川君,你也不必生氣了。這事也怨不得誰,都怨土八路太狡猾了。”看到人都走光了,田中三郎這才開口勸起佐川太郎,“但這事我們還是要努力的,讓大家先回去好好想想吧,也許過二天就會想到解決的辦法。”
“但願如此,很報歉!田中君。”佐川太郎也十分喪氣地說道。
“他娘的。一有出事就知道拿我們出氣,有本事他們自己去啊?”一走出守備司令部的大門,便衣特務隊隊長苟金牙捂著紅腫著的臉偷偷地發泄地罵道。
“我說兄弟啊,咱就忍忍吧,若又被他們聽到,那就不是幾個耳刮子了。”賈老樞非常同情地勸他說道,並且還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看來這漢奸走狗也當的不愜意啊!盡管他們一直陪著小心,還是動輒被打被罵,一不小心就得掉腦袋。
就在萊沅縣城裏小鬼子一片憤怒卻無奈地相互埋怨,勾心鬥角的時候,縣委駐地這邊卻是一片歡樂的景象。
“外麵大家在笑什麽呢?”汪曉晴沙啞地問道。她果然在昨夜受寒冷感冒了,鼻塞住了說話有些含混不清晰。
“在討論晚上這個除夕怎樣過才有意義。”嚴凱試了試碗裏的薑湯是不是太燙,聽到汪曉晴問,便隨口忽悠了她一句。
其實外麵正在準備著一場“迎新春晚會”,嚴凱看到她重感冒,才有意隱瞞,“來,把這湯喝了吧。然後在捂上被子發發汗,應該就會好多了。”
“日子過得真快啊,又要過年了。”汪曉晴將薑湯一口氣就喝完,將碗還給嚴凱後,望著窗外突然感慨起來。
“恭喜你又長大一歲了。嗬嗬……”然而,嚴凱卻沒心沒肺地調侃了她一句。
“嚴凱。你說,這抗戰都已經打了近二年了,正麵戰場上他們怎還阻攔不住小鬼子的進攻呢?”汪曉晴看著嚴凱問道。
“雙方無論在武器裝備,還是部隊的整體素質等方麵都存在差距太懸殊的問題。尤其是國力上,中國積貧積弱,而打仗打的就是經濟實力。這也是老蔣不得不采取以空間換時間的戰略,老蔣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嚴凱當然知道這種步步阻擊,節節敗退還有一段時間,於是就微笑著向她解釋了起來。
“按你這麽說,我們這抗戰要抗到什麽時候呢?”汪曉晴被嚴凱這麽一通的解釋,不由的心裏有些焦急起來了。
“說長也長,要說短也不是那麽久,大概還需要六年左右吧。所以,我們不能著急,一口是吃不成個大胖子的。”嚴凱仍然是一副笑眯眯地安慰道。
“你怎知道不是九年或者三年呢?就剛好是六年。”汪曉晴瞪著她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嚴凱,她覺得嚴凱是在寬慰自己而已。
嚴凱被她這麽一看,不由地愣怔了一下,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隻好耐心地解釋起來。
“我這說的也是大概的時間,你別太較真呀。不過呢,我這也是有依據的。你看,這小日本才多大點的國家啊,現在這戰線一拉長,就他那點國力資源和人力資源已經就跟不上趟了,所以,他們就不得提出以戰養戰,拚命搜刮我國的資源,再就是拉起了‘皇協軍’來助戰。現在別看小鬼子還蹦得歡,現在有我們八路軍和新四軍,還那些抗日的武裝在他們占領區堅持抗戰,不斷地打擊小鬼子的運輸線,在後麵纏著他打,要不了多久,他就蹦不起來了。不過呢——哎,你怎將被子給掀了?”
嚴凱看到汪曉晴無意之間將緊捂著的被掀開了一角,就急忙去給她重新掖好。
“太熱了,難過。”汪曉晴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對了,你的話還沒講完呢,你說‘不過’是什麽意思呀?”
“由於我們的積極抗戰,給了小鬼子沉重的打擊,最終他們就會回過頭來,將用主要的力量來對付我們了。到那時候,我們八路軍和新四軍這些堅持在敵後抗戰的力量,就必須麵對小鬼子的瘋狂報複了,我們的壓力就不是眼前這樣了,要大得多,戰鬥的環境就會趕來越殘酷和複雜得多了。”嚴凱拗不過她的堅持,為了不露餡,隻好絞盡腦汁來解釋。
“嗯。嚴凱,你說的對。說得真好!你怎知道得這麽多呢?”汪曉晴已經被嚴凱的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眼睛裏的小星星再次久久地閃爍著。
“嘿嘿……平時沒事時,就愛琢磨這些。所以,這抗戰的形勢是不是這麽發展,那還得等著看呢。也許——”嚴凱又開始忽悠了。
“不。的《論持久戰》也是這麽說的。我覺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有了這個認識,我們在今後的工作中就有一個清晰的思路。”還沒等嚴凱說完,汪曉晴就搶過來肯定他的分析。
聽到汪曉晴這番話,嚴凱頓時就驚愕地望著她的臉,這丫頭可真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自己憑著後世的知識在她的麵前賣弄,真個是“班前弄斧”了。他頓時就汗顏以對,沉默了下來,心底裏對她產生了一種真誠的敬意。這些真正的老革命,都是一些充滿智慧的了不起人物,難怪會在艱難的環境時,不斷地克服千難萬險,從勝利走向勝利,最奪取全國的勝利。
這回是輪到嚴凱的眼裏產生了小星星了。
由於嚴凱和汪曉晴聊得太投入了,他竟然忘了時間,外麵的晚會還正在等他這位主要主持人呢。
“陸曉東,你這個大笨蛋,嚴團長去哪了?你這個警衛員竟然不知道!”邵婷婷揪著陸曉東,氣哼哼地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呀……”陸曉東當然知道嚴凱正在汪曉晴的房間裏,可是他不敢說啊!一來在這個時代,一對男女單獨地房間裏待了這麽久,會讓人想象出千萬種結果來。再就是他也有私心,那就是盼望他們兩個真正成為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