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孩子不乖怎麽辦?
長得很像?
這也許會是一個線索。
在老觀主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但凡有一絲線索的可能,薑守正都不會放過。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薑守正。”
薑守正放棄對徐年的束縛,禮貌地衝著對方伸出手。
“徐年。”
徐年伸手和薑守正一握,暗戳戳地感應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果然都回來了。
剛有喜色,心態又垮了下來。
有力量沒得用啊!眼前的薑守正,?完全是個怪物!
原本以為是有非凡資質的,還讓徐良來親近親近,交個朋友什麽的,卻沒想到,這家夥的實力居然這麽強
對了,那兔崽子讓我跑到圖書館來,不會是已經知道薑守正的實力了吧?
越想,徐年越覺得有可能!不然無緣無故,那兔崽子怎麽可能會知道圖書館這裏安全!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自己絕對不能試探地提出徐良的名字,畢竟自己是老子!靠兒子,還要不要麵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有這樣的實力,還測試個鬼資質啊!
測著玩呢!!
燒我機器開心是吧!!!
徐年內心的咆哮,薑守正是一點都聽不見。
“你剛剛所謂的看門弟子,長什麽樣子,你可以畫出來嗎?”
“完全沒有問題,我的畫工一流。”
薑守正把手中的紙遞給對方的時候,老觀主在紙上的肖像,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又是幹淨的了。
徐年接過紙和筆,試著在紙上劃了幾道,詫異道:“你怎麽讓畫消失的?”
這是在沒話找話麽?他的眼神在遊離,雖然是疑問句,但沒有一點好奇的意思按照書中的說法,他現在是在拖延時間
對於微表情的有關書籍,薑守正也有些涉獵。
他覺得,到時候讀大學,課業不太忙,可以輔修一下心理學。
完全掌握的話,這也算是另類的他心通,當然,眼下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薑守正覺得自己可能需要說一點“狠”話對方才能“老實”一點,“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為了讓自己“凶狠”起來,薑守正將自己的法力模擬成吸血鬼嗜血的“頻段”。
“至少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得回憶回憶”徐年臉色一白,鋪麵而來的血腥味,更濃了,他眉間紋,更深了,“我我覺得我回憶地差不多了,可以嚐試著畫一下了。”
徐年雖然滿口答應,但眼睛依舊亂瞟,還想著找機會跑人。
他徐年,走南闖北,什麽場麵沒有見過!
想當初他年少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比他強的人拿著砍刀堵在胡同口裏麵!
束手就擒,可不是他徐年的作風!
心頭的熱血,起來了!久違的感覺!
情緒的高漲,讓徐年愈發冷靜。
他觀察到了一個細節——所有的監控,都沒有朝著他們倆所在的方向。
所以,薑守正也怕有人瞧見!
隻要待會有人來了,薑守正出手肯定就會忌憚!徐年把筆落在紙張的時候,瞥見有人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嗨老李!”
徐年熱情地打著招呼,他管他是誰呢,先吸引他的注意力再說。
可是這人根本沒有理會他
薑守正戳了戳徐年,說道:
“要和熟人打招呼的話,待會吧,我已經在我們兩個人身上布置了結界。他們,不會注意到我們的。”
“哦,這樣啊,我還說呢老李怎麽這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徐年尷尬地笑了笑,在薑守正遞給他的紙張上落筆,很快,就畫好了。
“看。”
薑守正接過“畫作”,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徐年感覺到了極大的壓抑,呼吸隨之一窒,要不是能感覺到自己胸腔內心髒的狂跳,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徐年咽了口唾沫,自辯道:
“我這是抽象畫和古典的結合,雖然形不似,但是神似啊!”
薑守正把“畫作”翻了個麵,對著徐年沉聲道:“大叔,你畫個火柴人,你覺得能夠看得出是誰嗎?”
“藝術,你要用藝術的眼光看待這幅畫。”
看著徐年依舊東瞟西看,薑守正也不想再耽誤時間,說道:“大叔,你看著我的眼睛。”
徐年下意識看了眼薑守正,隻聽耳旁響了一句“冒犯”,下一秒,失去了意識。
天眼通:記憶回溯
薑守正曾用這個技巧幫郭春秋居士找到貂熊“小黑”,在他記憶中的影像。
那次,征求過郭春秋居士的同意。
這次事急從權。
不過,徐年的記憶很是奇怪,有一段,他完全沒辦法看見畫麵,隻能夠“聽見”斷斷續續的聲音——
“徐年,你天天打坐對腰不好,要不和我練練拳?”
“我和你說啊,生命,在於運動!運動出出汗,那對皮膚是有保養作用滴!”
“別看我是個看門弟子,但是我的拳頭,還是硬的,用拳頭講道理的話,這裏我最大!”
“為什麽看天?這天上,不僅有美麗的星空、夢想,還有危險!”
“”
對於聲音的內容,薑守正一點都不在乎!
關鍵是音色!
是類似老觀主的音色!
不過“聽”起來,應該和薑守正現在差不多的年紀
看了眼徐年的外貌,薑守正想了想,或許,徐年記憶中那人的聲音,是老觀主的兒子,自己的師兄?
不過,怎麽從來沒有聽老觀主提過。
一個分神,薑守正瞧見了徐年的“其他”記憶,這記憶,似乎對徐年來說,很重要、很深刻。
這裏,有畫麵。
徐良身前站著一位渾身名牌a貨的女性,沒有化妝,眼角低垂,看上去有幾分陰翳,配上薄嘴唇,又顯得很是刻薄。
她開口,牙齒上的菜葉明顯:
“徐良爸爸,你別找我,找我沒用!”
“你家兒子,沒救了!我說他是爛泥,都是瞧得起他。他爛透了!”
徐良同名的麽
那女人,說完這話,挎著包就走了。
徐年依舊彎腰招手:“徐老師,慢走啊!”
畫麵一轉,這是一位少年打手柄遊戲的背影:
徐年猶豫了一會,開口道:
“良良,我今天找你班主任了,她說,你很有天賦!”
“如果你認真學,絕對可以學好的!”
少年轉過身,十二三歲的模樣,薑守正一眼就認出這是小時候的徐良:
“老爹,拜托了,那婆娘,能夠說出那種話,見鬼了!”
徐年似乎很憤怒,他四下看看,抄了根靠在牆角的掃把,少年一下子坐到地上,哇哇大哭:
“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啊!”
“爸爸又要打我了!!!”
徐良的手定在空中,重重地歎了口氣,看了看手中的掃把。
這時他的情緒似乎十分複雜,氣血上湧,青筋暴起,下意識用力——
竹製的把柄,啪,生生被捏斷了。
徐年抬了抬眉毛,不可置信道:
“斷了?”
少年時的徐良一下子止住了哭泣,站起身子,轉身,小聲道:
“爸爸,你輕點打”
“記得打屁股,媽媽說,打屁股不容易受傷,手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