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謎團的答案-4
經過沈海全屍體的時候,我問:“他的屍體我們不管了嗎?”
張子昂看了沈海全的屍體一眼,他和我說:“現在我們有比他的屍體更重要的事。”
我問:“是什麽?”
張子昂問我:“你知道剛剛在房間裏的這個人是誰嗎?”
我覺得張子昂的話語奇怪,就說:“薛明顏。”
張子昂進一步問我:“那薛明顏是誰?”
我愣了一下,我在遇見這個人的時候隻想到了這個人是誰,但是在知道了他的名字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問薛明顏又是誰,張子昂見我愣住,他才說:“所以裏麵的這個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薛明顏是誰。”
我問:“你也不知道嗎?”
張子昂說:“我知道這個名字,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曆,而且就像段雲路之於你,薛明顏也同樣之於我一樣。”
我說:“這有些太奇怪了。”
張子昂說:“你也開始察覺到了是不是。”
我點頭說:“你和我好像都有一個與我們行為相仿甚至可以隨時變成我們的人,那他們不就是消失者?”
張子昂說:“據我所知,他們並不是消失者。”
我問:“那又是誰?”
張子昂說:“所以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我覺得我們到這裏來要尋找的謎團,恐怕就和他們兩個人有關。”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很多不尋常和反常來,我說:“可是剛剛你說我們離開他就真的讓我們離開了,好像他的出現,就隻是讓我看見他。”
張子昂說:“恐怕這就是他今晚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還有他告訴你,沈海全是他殺的,而他是和何白華一起出現的。”
我說:“你都知道了?”
張子昂說:“是的。”
我問張子昂:“可是為什麽你從車上消失了,之後你去了哪裏,你是什麽時候來到這個村子裏的?”
張子昂說:“我坐了我們之後的一班車來到這裏的,我在你後麵一些到來。”
我問:“為什麽?”
張子昂選擇沉默,他說:“現在還不能說原因。”
我看著張子昂,不知道他在計劃什麽,我和他說:“不管你在計劃什麽,我都相信你,但是你也需要小心,我感覺這裏遇見的人都不是善茬,比我們在蘇城遇見的那些厲害太多了,就連這個沈海全,我都感覺他是有什麽陰謀和秘密的,而薛明顏之所以要殺了他,恐怕也是像他說的那樣,怕我知道了一些關鍵的秘密,那麽這些關鍵的秘密是什麽?”
張子昂沒有接過我的話回答,而是帶著我一直往前走,或許這些問題他也回答不了,這時候我才問他:“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張子昂說:“你家裏。”
我重複了一遍:“我家裏?”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要去我家裏,但是卻覺得好像這時候應該去的也是這個地方。
我們翻過已經坍塌了一些的矮牆翻進院子裏,院子裏雖然有些狼藉的樣子,但是卻比想象的要整潔一些,張子昂說:“這裏並不像是一直荒廢的樣子。”
聽見張子昂這麽說我才明白自己的猜測也不是錯覺,我說:“好像這裏有人一直在住的感覺。”
說著我們來到了屋簷下,堂屋的門是鎖著的,張子昂很快就把鎖給打開了,推開門,我隻感覺一陣陳舊的黴味迎麵撲來,這種味道熟悉而且陌生,讓我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又好似想起了什麽來,但是這些東西隻是一念之間,就又什麽都沒有了。
我茫然地走近裏麵,腦海裏浮現出那個模糊的場景,就是我走在這些吊著的屍體下麵的場景,但是這個場景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於模糊了,模糊到我甚至不覺得這是我親身經曆過的事。
我問張子昂:“你在找什麽?”
張子昂忽然聽見我這麽一問,回頭看了看我,問我:“你怎麽了?”
我被張子昂這麽一問反而愣了一下,我問他:“什麽怎麽了?”
張子昂則看著我,雖然是黑暗中,但是我感覺他的眸子裏一陣清冷,他說:“你剛剛的這句話,有些奇怪。”
我卻並不覺得,我問:“哪裏奇怪了?”
張子昂說:“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在找什麽?”
被他這麽問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說:“可能就是隨口就問出來了。”
張子昂卻說:“不對,這不是隨口說出來的,這是精心計劃好的,你這句話是反複聯係過的,在這個環境下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而我……”
說到這裏張子昂頓了一下,我問:“怎麽了?”
張子昂說:“我覺得自從到了這裏之後,你開始變得有些反常。”
我問:“反常?”
張子昂說:“可能你自己感覺不到,但是我長久和你在一起,我能感到這種微妙的變化,這種感覺是從你在車上睡醒之後開始出現的,你的眼神不大對勁,你經常盯著一個東西發呆,但是你的眼神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好似這個人並不是你,而是有另一個人在你的身體裏,自那之後,我就感覺你看我的神情也不大對,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留意你說過的話語,果真和此前在蘇城的時候有一些很微妙的改變,你的話語中總是若有若無地藏著什麽。”
我被張子昂說得莫名地驚了一下,我說:“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察覺到,我並沒有感覺到你說的這些變化。”
張子昂說:“就像剛剛,你毫無征兆忽然就問我在找什麽,這很突兀,但是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個提示,你在提示我我們需要在這裏找到什麽東西,而我在來之前隻知道夜裏要到這裏來,但是卻不知道要到這裏來幹什麽。”
我問:“你又是如何知道要到這裏來的?”
張子昂說:“這就是我為什麽會在車上消失的原因,因為在我察覺到你的這些異常之後,我在口袋裏發現了一張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人塞給我的紙條,上麵寫著——遠離何陽,到他家的老屋裏去。”
我問:“所以這才是你在車上消失的原因。”
張子昂說:“可是是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紙條塞到我口袋裏的?”
我皺了下眉頭說:“我們一路上接觸過這麽多人,任何人都有機會,現在再來找的話,恐怕不一定能找到是誰。”
張子昂應該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沒有出聲,隻見整個屋裏黑漆漆的,但是擺設卻一直沒有改變,即便已經荒廢了二十多年,還是和以前的擺設一模一樣,這讓我覺得反常起來,我問:“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人動過這裏麵的擺設?”
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但凡是已經荒廢的房屋要麽會有遊手好閑的閑人進來翻找東西,要麽會有淘氣的小孩來過,可是這裏卻一直保持著這些擺設,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張子昂說:“這個村子本來就不大,人口也不多,而且在臘屍案發生之後,還發生了一樁失蹤案,至今也依舊是懸案。”
我問:“你是覺得這個失蹤案和臘屍案有關?”
張子昂說:“是的,我覺得這個失蹤的人,很可能就是來過了這個屋子裏。”
我問:“這個人是誰?”
張子昂說:“這個人其實你認識,他就是肖從雲。”
我聽見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頓時驚呼:“你說什麽?!”
張子昂說:“的確就是他,而且這個肖從雲在臘屍案發生之前一直都居住在這個村裏,可以說就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但是之後就離奇失蹤了,誰也說不上來緣由,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他進來了這個屋子裏,再之後,在之後的那一支模仿一百二十一個人的隊伍裏,出現了同樣一個叫肖從雲的人,雖然我此前並沒有見過肖從雲,但我知道這個人不是在村子裏消失的那個肖從雲。”
我感覺事情變得雨來月撲朔迷離了,難道前後出現的兩個肖從雲,都不是真正的肖從雲本人,而連環凶殺案的核心就是肖從雲的死亡,凶手在掩飾肖從雲的死亡,所以製造了後麵更多的凶案用來迷惑我們的視線,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可是最後這個核心的人物,卻是一個假的,那麽在地下監獄裏我遇見的那個,也是假的了?
我一時間沒有想明白這裏麵的關聯,我問:“你有什麽證據沒有?”
張子昂說:“目前都隻是猜測,沒有實際的證據。”
我聽到這裏,知道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而且比我之前預期的更加複雜了,現在我感覺這個案件已經不是凶手不凶手的問題,而是這些案件發生的原因是什麽,是什麽動機釀成了這些案件的發生?
我這時候說:“難道這裏麵有肖從雲失蹤的線索,還是說線索其實是在虎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