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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蛛絲馬跡-5

  王哲軒說的合情合理,像是真的,但也沒有絲毫的證據,又像是假的。


  張子昂沒有附和王哲軒的說法,我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麽,我站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多久,我覺得很久的感覺,我問:“我昏過去多久了?”


  張子昂說:“一分鍾左右。”


  我又問:“那莊羽桐怎麽走了?”


  張子昂說:“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問:“她的目的是什麽?”


  張子昂說:“就是看到你暈倒。”


  我感覺這個說法挺敷衍的,更是出乎意料,我問:“她在這裏等著就是為了看這個?”


  張子昂點頭說:“是的。”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王哲軒,王哲軒說:“她聽見了。”


  我問:“她聽見什麽了?”


  王哲軒說:“你暈過去之前你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我記得在我暈過去之前我喊了張子昂的名字,所以我看著他說:“我記得我喊了張子昂的名字,但是卻沒有聽見他的回應。”


  張子昂說:“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何陽。”


  我愣了一下,我怪異地看著他們問:“我喊了自己的名字?”


  王哲軒說:“或許是鏡子上的名字,並不是你自己。”


  我就不說話了,王哲軒說:“莊羽桐就是聽見了你喊出來這個名字之後離開的,好像這個名字有什麽別樣的含義。”


  我就不說話了,我覺得整件事情變得異常詭異了起來,甚至已經完全在我的理解之外,我說:“還有一個叫何陽的人。”


  而現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我昏迷之後在屋子裏看見的那個死人,雖然他一直在和我說話,也一直在喝水,但是應該就是他。


  在短暫的沉思之後,我說:“我們到這裏來不是為了查找沈童的殺人痕跡的,而是來找另一個人的蹤跡的。”


  王哲軒問我:“誰?”


  我說:“何陽。”


  我看著他們,覺得都自己都快被自己弄糊塗了,我說:“這裏還有一個死掉的人的痕跡,應該就是這裏,雖然不是一個屋子,但應該就是在這裏。”


  我看見張子昂微微蹙了下眉頭,王哲軒則都是疑惑的神情,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好似是等著我繼續說下去,我說:“水杯,水杯上應該有他留下的痕跡。”


  說著我就走到了客廳裏的茶幾跟前,雖然整個屋子和我昏迷中看見的屋子場景完全不一樣,但是我發現沙發和茶幾的擺設是一樣的,而且就在這個人坐著的沙發這一側,我看見茶幾邊上赫然擺著一個水杯,上麵的水被喝了一些,還剩下一些,我說:“就是這個水杯。”


  雖然王哲軒和張子昂都有所疑惑,但是他們還是將這個杯子以及裏麵的水都原樣地瘋了起來當做證據帶回去化驗,之後張子昂問我:“還有別的什麽嗎?”


  我隻是想起了蒼蠅的畫麵,然後我點點頭說:“沒有了。”


  雖然這樣,但是我們還是繼續在沈童家裏找了一遍,卻並沒有找到其他的任何蛛絲馬跡,除了這個被我認出來的水杯,什麽都沒有發現。


  直到這個時候張子昂才和我說:“或許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們到這裏並不是要找到沈童的什麽,而且也找不到關於沈童的什麽,而是為了找到你說的這個線索。”


  王哲軒說:“張子昂,難道你沒察覺到什麽異樣嗎?”


  張子昂看了一眼王哲軒說:“你也察覺到了?”


  王哲軒聽見張子昂這樣說,他看著張子昂說:“原來你已經想到了,我們此行像是在深入們的算計之中一樣,甚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那麽讓我們發現這個線索,是不是這個人早就設計好的。”


  張子昂說:“如果沒有這個線索,整個案件我們無法繼續下去,你還沒有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一個局,而我們目前都是棋子,我一直覺得,在何陽的記憶和我的記憶徹底恢複之前,我們都還不能打破這個局。”


  原來張子昂早就知道這是一個陰謀,但是為了查找到有用的線索,能讓案件繼續下去,他還是心甘情願地踏入這個局中,充當裏麵的棋子。


  之後張子昂和我說:“棋子不會一直是棋子,既然有棋子那麽就有棋局,就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你明白嗎何陽?”


  我點點頭,我說:“我明白了。”


  我們需要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是張子昂說的我們此前消失的記憶恢複,又或者是別的什麽事發生,總之就是一個這樣的機會。


  董成死後莊羽桐順利用莊羽青的名字進入了法醫中心,而且負責和我們對接,我們不知道她說怎麽做到的,但是這就是事實,而我一直覺得莊羽桐身後有更多的謎團存在,更重要的是,她和莊羽青本來就是蝴蝶雙胞胎,可是為什麽到最後她們並沒有成為蝴蝶屍。


  所以在看見莊羽桐的時候,我問張子昂:“這個檢測能相信她嗎?”


  張子昂問我:“你不信任她?”


  我卻覺得張子昂的這個疑問有些奇怪,我說:“她出現在沈童家裏,我覺得她不可信。”


  張子昂說:“我此前不信任她,但是自從她出現在沈童家裏之後,我覺得她反而是可以相信的人了。”


  我驚了一下,我問張子昂:“為什麽?”


  張子昂說:“她出現在那裏,在你看來是覺得她是提前得知了什麽等在那裏,所以你認定了她和造成沈童家裏發生這些事的人是一夥的,可是我卻並不這麽覺得,我反而覺得她的確是在我們之前得知了什麽,提前到了那裏,但是她卻並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但是她應該通過某種方式得知了你也會到那裏的信息,然後就有了她等在那裏的那一幕,從她後麵按的舉動來看,她像是為了印證什麽,所以在你昏迷之前她聽見了你喊出來的這個名字,於是她離開了。”


  我沒有說話,張子昂知道問我沒有信服,他說:“凶手已經用慣了這樣的手法,很顯然這一切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那麽你從凶手這個層麵來想,他為什麽要這樣設計,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你覺得莊羽桐和他是一夥的,那麽接下來呢?你認為莊羽桐和凶手是同樣的目的,於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莊羽桐就已經被你當做了凶手的一部分,甚至她也是凶手,這正是凶手鎖樂見的,每一個案件中的謀殺者並不是他想成為謀殺者,而是在凶手的精心安排和誘導之下被成為謀殺者的,而現在,莊羽桐正是這樣一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也就是說,之後凶手會針對莊羽桐弄出一個謀殺案件來?”


  張子昂沒有點頭,但是也沒有否認,我知道他也還沒有完全確定,一般他沒有完全確定的事他就不會給出回應,我說:“這麽說,我們不是要保護她?”


  張子昂說:“莊羽桐比你想象的要厲害許多,畢竟是當年參與了那支隊伍的人,你想一想,那個隊伍裏的人而且還能活下來,沒點本事是不可能的。”


  這個張子昂說的倒是沒錯,目前我還沒有看到莊羽桐的這一麵,隻是覺得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所以被她的外表的柔弱給迷惑了。


  張子昂說:“現在很明顯的一個情況就是,我們需要你找到的這個線索,她也同樣需要,所以我們把找到的東西給他檢驗,其實是變相告訴了她我們找到的線索,但又不是我們直接給她的,你應該知道這個裏麵的區別。”


  從張子昂的這句話裏頭我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麽了,甚至我聽出來他在防備什麽,好像他在刻意保持和莊羽桐的距離,更多的更像是在防備什麽人。


  我聽出來這一層就沒有繼續說了,畢竟張子昂用這樣委婉的話語讓我明白裏麵的關鍵,就已經是在防備什麽。


  莊羽桐像是完全不認識我們一樣,隻是告訴我們,明天會出結果,讓我們明天再過來。


  之後我們離開法醫中心,而張子昂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知道張子昂要帶我去哪裏,王哲軒並沒有同行,好像張子昂已經和他提前說好了,我們步行離開了法醫中心之後,我從張子昂帶我行走的路線上並不能猜到他這是要帶我去哪裏,我問他也沒有回應,直到最後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住宅區,我才又問他:“這裏是什麽地方?”


  張子昂說:“我有一個朋友住在裏麵,我有一個疑問要問他。”


  張子昂在這裏還有朋友的?我一直覺得他獨來獨往,基本上不和什麽人來往,而且他的疑問是什麽,是因為剛剛發生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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