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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菠蘿事件-6

  我說:“不可能是莊羽青。”


  張子昂問我:“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我想了想說:“如果莊羽青那天見我是要來殺我的人,即便當時她沒有得手,但是後來我和她在法醫中心又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卻一直沒有動手,所以我覺得不是她。相反陳饒是警局裏的那個人,此前我一直以為是聶隊,可是發現卻是他,而且也正是他造成了蘭鳳的死亡,我覺得如果真要有人殺我,那麽應該是他。”


  張子昂沒有說話,他好像並不認同我的說法,他說:“那天你還見了一個人。”


  我問:“誰?”


  張子昂說:“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給你送飯的警員,你不記得了嗎?”


  我看著張子昂,張子昂說:“當時我們得到了線索,以為凶手將蝴蝶這個女人的脊背肉割下來送給你來吃了,所以我趕回了警局,發現你飯盒裏的並不是人的肉而隻是普通的豬肉,但是這裏有一個最容易忽視的環節,這是普通的肉,於是給你送飯的這個警員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員,但是真的隻是這樣嗎?”


  說起這個警員,我說:“此前我並沒有見過這個人,我以為是新調來的,或者在我走後警局裏有了我不認識的人很正常。”


  張子昂說:“我事後調查過這個人,這個人並不是警局裏的人,他給你送的飯菜也自己從外麵帶來的。”


  我驚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他,我說:“可是即便這樣也不能排除陳饒的嫌疑,萬一是他們相互配合呢?”


  張子昂沒有否認我的這個說法,他隻是提出了另一個疑問,他說:“但是你飯盒裏的飯菜我都做過檢查,裏麵並沒有異常,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說:“你是覺得凶手在欲蓋彌彰?”


  張子昂說:“我們得到了具體的線索你會吃下蝴蝶這個女人脊背上的肉,但是我趕回來之後,這件事卻沒有發生,而你也並沒有任何異常,但是給你送飯菜的這個人卻又身份可疑,於是這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我問:“什麽可能性?”


  張子昂說:“那就這是這件事沒有發生,或者說被阻止了。”


  我一時間沒轉過彎來:“沒發生?被阻止了?”


  張子昂說:“也就是說按照計劃你的飯菜裏必然是蝴蝶脊背上的肉,但是在這個計劃實現之前,被阻止了,你被送來了正常的飯菜,於是這件事相當於沒有發生,造成了我得到了不正確的情報,虛驚一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給你送飯菜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幫你阻止了這件事發展的人。”


  我說:“可是你剛剛還說他是要殺我的嫌疑人。”


  張子昂說:“這並不衝突,他救你和殺你並不衝突,我關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說:“那麽按照你的說法,殺我的人可能是這三個我見過的人中的一個,而阻止你說的這件事的人也可能是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是不是這樣。”


  張子昂說:“是這樣,而且還有可能,之所以殺你的計劃沒有成功,也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人阻止了這個計劃。”


  我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我說:“太複雜了。”


  張子昂說:“但不管是誰,都有一個事實是可以肯定的。”


  我問:“什麽事實?”


  張子昂說:“就是你見過的這三個人,肯定都是當年一百二十一個人的幸存者,莊羽桐的身份是肯定了,那麽你說的陳饒和另外的這兩個人,絕對也是,但是當年的名單裏似乎並沒有陳饒這個人。”


  我說:“有沒有可能陳饒是假名字?”


  張子昂說:“不排除這種可能。而且那天之後,陳饒就失蹤了。”


  我說:“三個人目前隻有陳雨桐還在,而且今天在法醫中心,她好像要告訴我什麽,隻是後來我在得知了一些隱秘之後感覺心裏雜亂,就走出來了。”


  張子昂說:“這樣看來莊羽桐是已經鐵了心要入局,那麽她在法醫中心應該會取代董成的位置,而且我聽你說你還是在聶隊的辦公室遇見她的。”


  我說:“是的。”


  張子昂則自己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這樣來說的話就有些複雜了。”


  我聽得清清楚楚,雖然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我還是問他:“什麽變得複雜了?”


  張子昂看著我,他說:“聶隊是什麽時候入局的?”


  我聽見張子昂這樣問,我說:“據我所應該很早,有可能是和樊隊同一時間。”


  張子昂沒有說什麽了,我隻是覺得他的神情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怪異,之後問起救援樊隊的事,張子昂和我說:“從聶隊最近的態度看,樊隊應該在離開之前做了充足的準備,或許他向你的求救並不是真的是要你前去救援,而隻是在給你傳遞一個信號。”


  我問:“什麽信號?”


  張子昂說:“讓你提高警惕的信號,連樊隊這樣的人都能置身於危險之中,足可以說明我們麵對的凶手是非常可怕的力量,但是樊隊不能明說,於是用了這一方麵的方式提醒我們。而樊隊也知道此去凶險,所以在蟾蜍屍案出現之後,馬上有聶隊接手,他們應該是計劃好的。”


  我聽見張子昂這樣說,我才問他:“原來你剛剛問我這個問題是這個意思,這樣說來的話,樊隊和聶隊合作應該是很早的事了。”


  張子昂看著我:“對,甚至招你入隊之前就已經在合作了。”


  我乍一聽見張子昂這句話自己也愣了一些,雖然在後麵的經曆中,我越來越懷疑當年我被招募到警隊裏好似是早就被安排好的事,可是現在進一步感覺甚至還有更深的隱情的時候,覺得心裏還是很是驚訝,甚至不能接受。


  張子昂沒有繼續往下講,我感覺他知道些什麽,但是卻沒有完全說明,而我現在也不想知道這些,在我看來這些就就像是一個個的陰謀一樣,我知道這是自欺欺人,但是就是不想知道更多具體的細節。


  張子昂似乎也能看出來我這種矛盾的心理,所以他沒有說坡,隻是和我說:“先回辦公室再說吧。”


  我說:“現在樊隊不在,辦公室基本處於半癱瘓狀態,而蟾蜍屍案似乎有開始出現的趨勢,而蝴蝶屍案的線索還沒有完全理清楚……”


  我隻覺得這些案件暗中一環扣著一環,線索如此不明朗,我簡直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張子昂說:“我們需要找到一個人。”


  我問:“誰?”


  張子昂說:“段家銘。”


  我問:“為什麽要找他?”


  張子昂說:“現在我們要破解眼前的困境,首先必須要知道的就是當年菠蘿事件的真相,而段家銘是唯一接觸過當年菠蘿事件的人,隻有他能告訴我們當年的菠蘿事件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問張子昂:“你和莊羽桐的思路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麽會這麽巧合?”


  張子昂看著我說:“不是巧合,這條線索是我從莊羽青身上得到的,當年她就給我留了暗示,直到現在我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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