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危險邊緣-1
時間回到四十八小時之前。
“菠蘿還是蝴蝶?”
這個聲音在我耳邊突兀地響起來,我不知道要選擇的是什麽,但是這兩個詞語無論是那一個都給我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隱隱中我隻想到了菠蘿屍和蝴蝶屍,難道這是死亡暗示?
我沒有說話,而身旁的這個聲音也沒有繼續,但是我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好像死亡就在我的身邊徘徊,讓我的脊背升騰起來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試著轉過頭去看這個人,雖然我已經和他交過一次手,但是我卻沒有看見他的麵龐,而這個人卻給我一種異樣的熟悉感覺,好似我在哪裏見過他。
但很快我的脖子就被一個力量鉗製住,他說:“別動。”
然後他就推著我要去一個地方,我無法掙脫,而且他牢牢地卡著我的脊椎骨,這裏是脖頸最脆弱的地方,他隻需要用力我的脖子就能當場折斷。
我感覺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之後來到了一個稍稍空曠的地方,但這裏依舊是一片黑暗,之接著我感覺他鉗製著我脖頸的力量沒有了,隻是很快的時間,我就感覺他已經消失在我的身旁。
頓時這裏好像隻有我一個人。
但接著我聽見一個顫抖的聲音:“你是誰?”
我剛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很快就覺得不對勁,這裏麵好像不隻是他一個人,好像還有一個人,站在這個聲音的旁邊,我並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完全是憑感覺一樣的,我於是迅速看向那邊問:“誰在那裏?”
沒有回應,但是我聽見一聲劇烈的響聲,然後伴隨著身旁這個人的慘叫聲,我感覺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濺了我一身,甚至連我的臉上都是,一股子血腥味頓時撲麵而來,我一時間沒穩住,往後退開了一些,剛剛還問我是誰的這個人,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而從他身上濺出來的血現在正在我的身上。
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但是卻比親眼看到更覺得恐怖,我一時間隻感覺腦袋裏一片空白,然後爬起來轉身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麽地方,就隻是一直在黑暗中奔跑,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讓我麵對這樣的殺人場麵,而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被殺的又是什麽人?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接著我好似看見了有光,於是我訓著光走了過去,我發現自己還是在地下監獄裏,而發出來光的地方正是其中一間牢房,我看見牢房裏亮著一個手電筒,就擺在被褥裏,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放著,我覺得奇怪於是走了進去,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我總覺得怪怪的,這種怪異不知道來源於什麽地方,而且在我進入到監獄裏的時候,我再一次聞到了在孟廣文家裏的那股子奇怪氣味,我感覺自己好像是眩暈了這麽幾秒鍾,的時間,又或者是幾分鍾,總之就是迷迷糊糊地一陣,清醒過來的時候讓我驚異的地方在於,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鞋子也換過了,我看見沾了血跡的衣服被我丟在床上,鞋也工整地放在床下麵。
隻不過手電筒已經不見了,被我拿在手裏,我暈乎乎地照了照外麵,這時候的這裏感覺更是一片寂靜,我卻有種不對勁的感覺,我來不及想這麽多,加上聞到了這股子氣味的緣故,整個人腦袋都是暈沉沉的,我從裏麵出來,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外麵走,之後誤打誤撞地好似找了一個出口,但是這個出口卻像是一個暗道,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山林之中,而且我聽見有水流流淌的聲音,於是我循著聲音過來,很快就看見了一條流淌的水流,我在水裏洗了一把臉,剛想喝水就聽見有人猛地喊了我一聲:“別喝水。”
我看向眼前,隻見水源的另一邊不知道什麽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我並沒有見過,但是他的裝扮像是同行,我問他:“為什麽不能喝?”
這個人說:“這水有問題。”
被他這麽一說我站了起來,我問他:“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打量著我說:“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解釋,我告訴他我是從一個地下監獄裏逃出來的,誤打誤撞就到了這裏,他問我是不是一個廢棄的基地,原來他知道,而且聽他的意思他像是去過那裏,之後他帶我去了村子裏麵,我看見這個村子,問他這個村子是什麽地方,他沒有說,而是帶我去看了一個人,我看見這個人已經奄奄一息,身上長滿了膿瘡一樣的水泡,他告訴我這個人就是因為喝了水源裏的水才變成了這樣。
我被驚到了,我問他為什麽要到這裏來,他告訴我他們奉命來這裏尋找什麽東西,但是至於是什麽東西,就沒有告訴我,因為涉及到機密,我也就沒有問下去,再之後他就離開了,在我睡著的時候,等我醒過來他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到了外麵來找尋他的蹤跡,人已經不見了。
我感覺奇怪,但同時也覺得這是正常的,他有任務在身上,肯定是發現了什麽去尋找了,於是我就回到了那個將死的人身邊,而之後我聽見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接過電話,好似是離開的這個人打過來的,他和我說:“快走,背包裏有一張地圖,張子昂會來找你。”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在背包裏的確找到了一張地圖,而我看見地圖上是標了一條路線的,正是從這個村子出去的路線,那裏有一個目的地。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說張子昂會來找我,但我覺得這個地方如此隱蔽,於是就拿了一張白紙留下了口訊並且畫了這一條路線,放在了這個人的身邊。
之後我就順著這一條路線離開了村子,但我一直感覺自己都是暈沉沉的,甚至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清楚,就連遇見的這個人都好像有一種特別的不真實。
我在山裏行走,最後直到來到了這個木屋裏,而且我在裏麵遇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