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隱藏的網
陳饒隻是看著我不說話,我又看了一遍,的確是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又看向他,誰知道他竟然又離開了,我原本以為他會對我做一些不利的事情的,可是沒有。
這份檔案既然是複印件,他也沒有要拿回去的意思,就算是給我了。後來那兩個出警的同事回來了,陳饒就像是沒事一樣,他之所以這麽鎮定,是料定了我不會把他的事說出來,也正是他這樣的舉動,讓我感覺他身上有很多線索,隻是現在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方向。
果然第二天我就被釋放了,是張子昂來接的我,我還沒想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好像就是為了關我一晚上,可是為什麽這樣做,誰也不願意說。
他們發現了那個自詡“蝴蝶”女人的屍體,張子昂說她身上的脊肉被取走了,而且證實我飯盒裏的的確是豬肉,並不是奇怪的東西,於是新的問題就來了,她身上被取走的肉去了哪裏?
我問張子昂:“凶手為什麽殺她?”
好像我順口問出來的問題反而難住了張子昂,張子昂說:“不知道,從現場來看找不到殺人的動機,如果作為單獨的案件來看的話,屬於一樁變態殺人案,但如果和整個案件聯係起來,就有些難解了。”
我說:“似乎她的死因還是要從她為什麽見我查起,我聽說她是法醫中心的助手,在她身上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張子昂卻怪異地看我一眼問我:“誰和你說的?”
我說:“莊羽青,她昨天來找過我,而且告訴我這個叫蝴蝶的女人是她的助手,她拿走了肖從雲屍檢的一些重要東西。”
張子昂怪異地看著我,他說:“法醫中心並沒有莊羽青這個人,而且……”
後麵的話張子昂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問我:“你說這個人來拘留室見了你?”
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我說:“是的,她直接就來了,以至於我並沒有懷疑她的身份。”
張子昂問我:“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說出來,瞞著我?”
我說:“你不也是沒有說全,有什麽瞞著我嗎?”
張子昂意識到我在說什麽,他說:“你還是介意這件事。”
我說:“如果是你,你會介意嗎?”
張子昂說:“會。”
我就沒說話了,張子昂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之後我們去了法醫中心,在那裏我看到了張子昂和我說的女屍,隻見他的脊背上空空的一道看起來十分駭人。而我也證實了另一個問題,就是法醫中心的確沒有莊羽青這個人。
那她是如何暢通無阻進來警局的,難道又是陳饒?
我問張子昂:“你們查過陳饒這個人嗎?”
張子昂知道這個人,他問我說:“他有什麽問題嗎?”
我說:“或許他和莊羽青有關,而且我懷疑他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藏在警局的那個人。”
張子昂問我:“你確定嗎?”
我說:“我確定。”
張子昂聽見我這樣說,我看見他給誰發了一條短信,好像和陳饒有關,但是我沒有過問,因為張子昂有自己的辦案手法。
在他發完短信之後,我和他說:“我今晚想一個人到小林園社區旁邊的那間屋子裏去一趟。”
張子昂問我說:“你是說那個空無一人的院子?”
我說:“是的。”
張子昂問我:“好端端地,你忽然要一個人去那裏做什麽?”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那些豬的屍體又什麽發現沒有?”
張子昂說:“從檢測上看並沒有異常,但即便如此這件事依舊是詭異的,因為誰會把豬裝在麻袋裏放在地下室任其腐爛。”
我說:“如果是有什麽目的呢?”
張子昂說:“我想到一個可能,但是無法證實。”
我問:“什麽可能?”
張子昂說:“或許他將豬放在地下室裏,就是要讓它們在那裏腐爛,從而掩飾什麽特殊的……氣味。”
張子昂遲疑了一下,說出了“氣味”這個詞,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在那間院子裏出現的那個奇怪氣味,一直讓我心生疑竇,我在想先不管這氣味是什麽,如果凶手就是用腐爛的臭味掩蓋這種氣味呢,可是這種氣味是什麽?
張子昂問我:“就是這個原因你才要一個人去的?”
我搖頭說:“不是。”
張子昂問我:“那是為什麽?”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的出現太奇怪了?”
張子昂說:“是很奇怪,你想到什麽了?”
我說:“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去那裏一趟,而且一個人去。”
張子昂看著我說:“這樣做太危險了。”
我說:“可是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如果我一直處於被保護之中,我感覺我們永遠無法得到有價值的線索,你發現沒有,每一次我置身險境,就有非常明確的線索出現,我感覺,我們要得到線索,就要麵對危險,而不是在你們的保護之下。”
張子昂說:“那我找兩個人在外麵保護你。”
我說:“不,我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