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消失的人-3
也就是說,李浩宗和假冒李浩宗的那個人都和鄒林海有聯係,隻是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的是假冒李浩宗的這個人,他以賣金魚的人的身份接近鄒林海,在我看來是有兩種可能。
我們離開鄒林海家之後,就去了賣金魚的這個地方,到了那裏卻發現這家金魚點已經關門了,聽旁邊的人說已經有快一個月沒開過門了,人也早就搬走了。
而一個來月的時間,正是假冒的鄒林海自殺之後。
這也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這個假冒的李浩宗,的確和鄒林海的死有關,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更重要的是,他的出現就是為了鄒林海的死亡。
我問張子昂:“關於鄒林海的死亡,你怎麽看?”
張子昂說:“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金魚浴缸打翻的那一天應該就是鄒林海死亡的日期,即便不是也是鄒林海失蹤的日期,那之後就全是假的鄒林海了。”
我卻覺得這個說法有一個矛盾的地方,我說:“鄒林海為什麽要買金魚?”
張子昂知道我要說什麽,他說:“買金魚的時候就表明這個鄒林海已經不是本人了,先不管他為什麽會和鄒林海一模一樣,這兩條金魚就是他們交頭的工具,假冒的鄒林海用買魚食的時間和假冒李浩宗的人接頭,那麽現在的問題是,真正的鄒林海是從什麽時候失蹤的?”
我感覺我們掌握的線索裏是有一個陷阱的,我說:“如果鄒林海買金魚的那一天和李浩宗的失蹤是同一天,那麽……”
張子昂說:“基本上就可以確定,真假鄒林海就是在那一天完成了調換,而那天李浩宗撞見了這個調換的某個過程,所以李浩宗也在同一時間被調換了。”
這是一個比較讓人信服的說法。
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們需要那一天鄒林海上班的情況和記錄。”
之後我和張子昂又去了鄒林海工作的醫院,找到相關負責人之後,聽見我們是來查鄒林海的,就有些緊張,我知道他們為什麽緊張,畢竟自殺案已經過去了,又被提起來總會引起醫院聲譽上的不妥當,所以不願提起來,我告訴他隻是例行詢問,沒有別的目的,之後發現那一天鄒林海是正常上班,也是正常下班,整個過程可以說是完美銜接的,並沒有不同的地方。
但是張子昂說:“一定就是在那天完成了調換,因為我們查到記錄,那一天鄒林海根本沒有進行任何手術,這樣說的話晚上他不看書的理由就有些突兀。”
我說:“這樣說的話那就隻能是下班的路上了。”
張子昂忽然想到了什麽,他說:“是他的車!”
我問:“他的車?”
張子昂說:“如果加的鄒林海一直藏在他的車裏,等他下班之後進入車裏,然後襲擊了他,接著自己取而代之,並不會有人懷疑,畢竟這是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但是卻可以用一個人的身份。”
我說:“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什麽異常的地方,線索應該在他家的車裏。”
我說到這裏,就和張子昂說:“那我們還應該再回去他家一趟檢查車裏有什麽痕跡。”
張子昂說:“應該沒有用,我懷疑要麽車裏的痕跡都被清理了,要麽就是車已經被換過了。”
張子昂說:“從醫院的記錄和他妻子的描述來看,整個下班過程中,一共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你發現沒有,這個時間基本上去不了別的什麽地方的,因為我們從他家到醫院,也花了少一些的時間的,加上下班的擁堵,時間上應該不允許他去了別的地方,那麽能完成身份的調換隻有兩個時間。”
我說:“在他上車時候和下車的時候。”
張子昂說:“上車時候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一個人吐過藏在車裏,上車的時候是最不容易防備的,下車的時間的話因為路途如此長,很容易被發現。”
說到這裏張子昂沉吟了一下,接著他說:“我們要查的不是那天他去做了什麽,而是第二天早上他去了哪裏。”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子昂再次查詢了鄒林海第二天上班的記錄,卻發現第二天上班他遲到了,而且遲到了一個小時。
張子昂看到記錄說:“果然,真正的鄒林海就在車裏,但是過了一夜,那麽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極大可能鄒林海在上車後當時已經遇害了。”
於是接著我們又去調了他家出來路口的監控,果真在早上他出門的時間看到了他的車,但是車卻沒有往醫院的方向開,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而這個地方我是去過的,竟然是上次我追蹤白崇找到的那個幾乎沒人住的老舊小區附近,那一段之後就失去了蹤跡,因為那裏沒有監控了。
發現這點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白崇選擇在那個地方和我見麵,並不是隨意的,他會在那個地方出現,也不是偶然。
張子昂聽了之後說:“這樣說來的話,白崇已經察覺到了,甚至有可能已經知道鄒林海早就死亡的事情,否則他為什麽會在那個地方出現,而且還約了你在那裏見麵。”
雖然線索越來越清晰,但是我卻感覺謎團越來越深的感覺,甚至有種道越走越黑的直覺,我說:“我們的問題是不是應該換一下,我現在覺得不是鄒林海為什麽要死的問題,而是為什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鄒林海,或許這才是他為什麽要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