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亦正亦邪
但是我粗略看了下這一頁的內容,卻有些訝異,更多的卻是奇怪,因為我第一時間好似沒有明白他寫的是什麽。
一九九四年,六月二十一日。
他回來了。
如果多了一個人要怎麽分辨誰才是多的那個呢,這是一個非常難的問題,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多出來的那一個,總認為他最討厭的那個人才是。
但是如果從一開始人並沒有多呢,沒有多出來的人,那又是怎麽回事?
那麽他為什麽回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是多餘的人,還是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是多出來的人?
說實話,這一班看完我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好似就是沒有邏輯的胡亂描述一樣,我看了看身旁的王哲軒,王哲軒問我:“你不會是現在就要在這裏把筆記讀完吧?”
我帶著疑惑把筆記合起來,我和王哲軒說:“我隻是覺得這個日子特殊,而且內容又這麽奇怪,就讀了一些。”
王哲軒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怪異地看他一眼:“什麽時間?”
王哲軒說:“你不會想要留在這裏過夜吧?”
我看了看天色,這時候還早,我問:“我們還要去幹什麽?”
王哲軒說:“我們應該離開了。”
我覺得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找到,我沉吟了下,我看見王哲軒的神情也有些奇怪,我就問他:“你似乎是在害怕。”
王哲軒說:“在樊隊找到你之前,你還要去見一個人。”
我激靈了一下,我問王哲軒:“還要見誰?”
王哲軒說:“一個你想見的人,又或者是一個想見你的人。”
王哲軒故意不說明白,我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而且帶我來這裏,表麵上是來看蝴蝶屍的原型,但是我怎麽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不過這個山村的確處處透著詭異的氣息,也不宜久待,我就說:“那成,我們先離開吧。”
在離開山村之後,王哲軒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了我一句:“何陽,你沒有覺得不舒服吧?”
我覺得他的問題問的怪異,我問:“你指的是什麽?”
王哲軒哈哈笑了一下說:“你既然這麽問,那麽就是沒有了。”
之後他就不說話了,我覺得他好像有些奇怪,也可能是此前我和他接觸不多的原因,就沒再多問。
從山村出來倒也順利,並不像王哲軒說的那樣有迷路的情況,我不太認可他那些玄乎的說法,這裏之所以不在地圖裏麵,應該是太偏僻的原因,而且這一路走來這個山村的確是偏僻,山林裏本來就容易迷失方向,憑感覺走肯定會走錯,所以才讓人有了這些玄乎的說法。
來去花了有半天的時間,出來之後我問王哲軒:“你是不是認識我父親?”
我總覺得我爸莫名其妙地把我丟在偏僻的郊外唯一的房屋前,而這個屋子裏又剛好住著失蹤的王哲軒,這也太巧合了,所以讓我產生了這樣的疑問。王哲軒聽了我的疑問說:“不認識。”
他說的很幹脆,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語氣裏也聽不出來什麽東西,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我於是繼續問:“那你為什麽剛好會在這個偏僻的屋子裏?”
王哲軒說:“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在等你,我並不知道你是被你父親綁架了丟在這裏的,我隻是得到了一個訊息你會到這裏來,所以我就順著線索找到了這裏,等你來。”
我似乎聽明白了一些,但依舊有一些模糊的地方,我問:“那麽你的失蹤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哲軒才說:“我沒有失蹤,我隻是自己離開了。”
果然是這樣,這個和我之前和張子昂推測的一樣,王哲軒當時在病房裏不可能無緣無故被綁架,我問:“為什麽?”
王哲軒說:“因為我不相信樊隊。”
他說的很直接,我聽到這個答案反而是愣了一下,我問:“樊隊有什麽問題嗎?”
誰知道王哲軒卻反問我:“那你相信樊隊嗎?”
我說:“我相信。”
王哲軒聽見我這個回答笑了下,然後說:“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雖然你嘴上說的相信,但是你的眼睛裏卻沒有任何溫度。”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王哲軒,對於樊隊我的確是信任,但是中間發生的這幾件事卻又讓我對他產生了一些疑惑和懷疑,所以我有些猶豫了,雖然嘴上說的很幹脆。
王哲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說:“我是在你在郊外的工廠裏中毒之後開始覺得有些事件有無問題的,所以我選擇隱身到暗處。”
我問:“因為我中毒?這裏麵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王哲軒卻問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中的毒不是意外也不是別人,就是樊隊或者張子昂給你下的呢?”
我聽見他這樣說,心驚了一下,我問他:“你說什麽?!”
王哲軒說:“那個倉庫裏什麽都沒有,你不可能是在裏麵中毒,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去的途中或者在去之前就已經中毒了,隻是到了那裏才發作出來,那麽整個過程中和你保持近距離接觸的,隻有張子昂一個人,他要給你身上做點什麽手腳,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說:“我相信張子昂,他不會這樣做。”
王哲軒說:“你不用較真,我隻是說下我的看法,並不是然呢也同意我的觀點,畢竟在這件事上,我也沒有證據。”
我不和他爭,我問他:“那麽你找到什麽線索了?”
王哲軒說:“我找到的線索剛剛已經和你說了,所以我在這裏等你。”
我覺得王哲軒沒有說實話,這前後少了很多前因後果,我說:“你隱瞞了很多,為什麽要隱瞞?”
王哲軒卻問我:“那麽隱瞞了什麽?”
我說:“自我見到你有一點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麽要等我,就是為了帶我來這個山村看蝴蝶屍,我覺得這不是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