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難道是巧合
張子昂說:“隻能試一試,因為這個名字有關的資料不知道有沒有被銷毀了。”
我說:“那隻能試試看,還有我有一個疑問。”
張子昂問:“什麽疑問?”
我說:“如果王曉他不是被綁架的,而是自己藏起來的呢?”
張子昂說:“你是說……”
我說:“想王曉這樣的人憑空在醫院裏消失,是綁架他的人太高明,還是這件事本來就存在貓膩?如果他是被綁架怎麽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當時我就在病房裏麵,如果有什麽聲響我應該會被吵醒的,可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我清晰地記得我醒過來的時候呀他就不在病房裏了,如果是他自己離開了的話……”
張子昂說:“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當時你剛剛從中毒中醒過來,又沒有別的人在身邊,王曉應該是形影不離才對,可是他離開了,要麽是有什麽他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要麽就是像你說的,他故意離開,可是為什麽他要故意離開?”
我說:“如果是他希望我被綁架呢?”
張子昂沉吟了下,他說:“你不相信王曉?”
我說:“我說不上來,從我第一次見他我就覺得他和你們不一樣,但是不一樣在哪裏我不知道,而且我對他自始至終都有一種莫名的警惕感,但是對於你和樊隊就沒有。”
張子昂聽見我這樣說,他問我:“從第一次見麵就有這樣的警惕感了?”
我點頭說:“是的,從第一眼看見他,我就感覺好像有什麽危險的氣息,這種感覺我說不上來。”
張子昂說:“你和王曉,之前是不是認識,或者在哪裏見過,又或者……”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子昂忽然看著我,我問他:“或者什麽?”
張子昂說:“又或者王曉和你曾經共同經曆過某個案件,你見過他,但是不記得了,你不是忘記了一些事嗎,那麽有沒有這種可能。”
我聽張子昂說的玄乎,我說:“雖然你們一直這樣說,但是我並不覺得我忘記了什麽,而且我仔細梳理過我的記憶,並沒有被遺忘的時間線,我能準確地梳理出各個時間段的事,如果我忘記了什麽,我應該會察覺的,更何況是一兩年的記憶,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空白。”
張子昂問我:“你確定嗎?”
我說:“確定。”
張子昂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看著我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那麽這就奇怪,如果那個人不是你,那麽無頭屍案中和我接觸的那個人又是誰?”
我也看向張子昂,我問:“你們說是我,為什麽會認為是我?”
張子昂說:“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隻能說和你一模一樣,你又雙胞胎兄弟嗎何陽?”
我搖頭說:“我家裏雖然有一個哥哥,但是他長我六歲,我們雖然有些相像但還不至於到分不清彼此的地步,況且他比我要矮一些,我和他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張子昂就不說話了,似乎在想什麽,我則問:“你說的無頭屍案是什麽案件,有卷宗沒有的,我想看看。”
張子昂卻說:“這個案件已經被封存了,我也沒有權限調閱,而且這個案件你最好不要去觸碰,本身你就已經牽連在蝴蝶屍案當中,無頭屍案也有說不清的地方,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你,那麽你又去調閱無頭屍案,那麽就真的說不清了。”
張子昂說的異常玄乎,我有些不大明白,張子昂說:“暫時先不提這個案件,我們現在要思考的問題是,如何找到王曉的行蹤。”
我說:“要找到王曉,首先我們要明確思路,如果他是自己藏起來的,他為什麽要藏起來,有什麽證據可以支撐這個觀點。如果他是被綁架的,那麽是誰綁架了他,為什麽要綁架他,同樣的,有沒有證據支撐這條線索。”
張子昂說:“或許還遺漏了一點。”
我問:“遺漏了什麽?”
張子昂說:“要找他,得從你身上入手。”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張子昂說:“無論是他自己失蹤還是被綁架,都有一個共同的可能,就是和你有關,他失蹤之後,你就被綁架了,那麽他的失蹤是否是和你的失蹤有關,換一句話說,你失蹤的事,是否還有什麽內情沒有挖出來?”
我說:“早先我認為綁架我是為了還原林飛的死亡過程,可是現在林飛是活著的並沒有死亡,那麽綁架我的原因是什麽,恐怕隻有石冰知道了。”
張子昂說:“所以我們要找王曉的蹤跡,還是要先找到石冰。”
我沉默了一下說:“要找石冰不容易,所以最後還是要找我師傅白崇。”
張子昂說:“繞了一個圈,還是在最關鍵的這個點上,而且你發現沒有,樊隊給我們安排的任務,和你剛剛收到的這盒黃菌似乎重合起來了。”
張子昂話裏有話的樣子,我皺了下眉頭,卻一時間理不順這裏麵的聯係,我隻是覺得有些亂說:“難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