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步步深入
隻聽見師傅說:“和你關係非常好的那個張子昂,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麽對你會格外上心一些?”
我聽見師傅無緣無故說起來這個,心上沉了一下,我說:“你想說什麽?”
師傅說:“何陽,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惡魔,你心裏的惡魔是什麽,你知道嗎?”
我不說話,但是我之前已經隱隱察覺到我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會讓我隨時失控的東西,但是我誰都還沒有說,尤其是昨晚上之後,我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師傅見我不說話,於是笑了一聲說:“看來你已經察覺到了,有些種在心裏的種子一番發了芽,就再也不受控製了,你也是同樣,何陽。”
在沒有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我不和他多說別的,我隻是問他:“你究竟想說什麽?”
師傅說:“那麽張子昂心裏的惡魔是什麽,你知道嗎何陽?”
我看著師傅,我覺得我的眼神鋒利的像是一把刀刃,師傅明顯也感覺到了,他於是從身後拿出來了一個卷宗遞給我說:“這個你拿去看吧,這份卷宗,是你的權限調閱不到的,也是找不到的。”
我接過卷宗,師傅就起身離開了,我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問了一句:“你要去哪裏?”
師傅說:“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說見過我,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有,你最好先看看卷宗裏麵的內容,或許會覺得我說的是對的。”
我於是站在原地就打開了卷宗,隻見裏麵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案子的卷宗,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盜竊案,而且撰寫案卷的人正是張子昂,我通讀了一遍,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整個案卷就是發生了盜竊案,然後張子昂和同事依循盜竊犯留下的線索追查到了盜竊犯,但是沒想到盜竊犯狗急跳牆,朝他們開了槍,將和張子昂一起去追查的同事打死了,張子昂不得已開槍回擊,射殺了盜竊犯。
整個案子就是這樣,如果說有什麽爭議,恐怕就是張子昂射殺了盜竊犯的這個過程,不過按照案卷裏寫的,盜竊犯已經如此窮凶極惡,開槍射殺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為什麽師傅要拿這個給我看,難道他說的張子昂心裏的惡魔,就是射殺的這個嫌煩和看著同伴的死亡帶來的愧疚感?
似乎這個案卷被隱藏的意義也就出來了,難道是在射殺盜竊犯的過程中,有了什麽不合規的地方?
我拿著這個卷宗思考了很久,最後才將它收了起來,然後回到警局,回到警局的時候樊隊和張子昂他們都不在,似乎還沒有回來,也沒人留意到我的離開,我將卷宗放起來,後來張子昂他們就回來了,我不知道他們去幹了什麽,好像是樊隊緊急召集他們去調查了什麽,但是沒有叫上我。
他們回來之後張子昂問:“何陽,你今天去哪裏了?”
我沒有和他說實話,而是反問他:“今天出什麽事了,樊隊召集你們外出卻沒有喊我。”
張子昂說:“你不要多心,並不是樊隊不信任你,而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子昂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合理的措辭來形容今天的行動,然後我聽見他說:“我們又找到了一具蝴蝶屍,和樊隊帶你去看的那個一模一樣,而且,這個女孩的模樣,也是一模一樣。”
我聽了驚了一下:“一模一樣?”
張子昂說:“目前我們采集了血樣進行分析,我們懷疑,這個女孩是一對雙胞胎,但是從很小就被分開了,有一點基本上確定了,這對父母並不是女孩的親生父母,隻是養父母,這個女孩是他們從孤兒院認養的。”
我聽見張子昂說這些,感覺一下子好像得到了很多信息,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忽然就想通了,我說:“原來是這樣。”
張子昂說:“那個女孩的確是丟了,自己回來的並不是丟失的女孩,而是雙胞胎的另一個,這也是為什麽女孩的養母為什麽又打電話報案說這個找到的女孩不是她女兒的緣故。”
我說:“可是為什麽凶手要用這樣的手法騙走一個女孩,最後依舊把兩個女孩都殺了?”
張子昂說:“所以這就是目前要解決的問題,女孩為什麽會失蹤,又為什麽是她的雙胞胎姐妹自己回了來,這背後,似乎有人在訓練另一個雙胞胎女孩。”
我覺得這個原本看似很普通的一個案件好像變得越來越玄乎了起來,而且這個案件完全獨立,和目前所有的案件都沒有任何關係,要不是當初樊隊忽然問我有沒有什麽覺得奇怪的出警,我都想不到這個案件。
而張子昂給我提供了另一個思路,他說:“還是按照之前的推斷,從之前的案件來看的話,這個案件的確和之前的並沒有什麽聯係,但是如果將你也算作案件的一部分呢,好像這個案件和之前的案件就有聯係了是不是?”
我眉頭沉了一下,感覺這個苗頭似乎越來越不好了,我說:“你是說,我出警,本身也是凶手計劃的一部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