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你臉上有東西
“對不起！”王梓輕聲說道，雖然覺得這三個字太蒼白無力了，但是他覺得他現在貌似唯一能說的也就隻有這三個字吧？
“對不起你妹！”宋玥婷不買他的帳，怒目瞪著她，眼淚還在流，她確實是嚇壞了，嚇得她現在根本就不敢動，更別說是轉身了，誰知道她身後的那電梯上門上是不是掛著一張臉，一張老婆婆的臉……所以她唯有嘶吼幾句，來減輕心裏的恐懼。
“沒事，小兩口鬧矛盾，咱們等兩分鍾吧。”張凱德一臉無語的說道，他確實很無語，原本還尋思身邊跟了這麽一個美女，王梓竟然沒動手的，這也太不像他了，回頭才發現，原來人家小美女根本就不屑鳥他，可是這個小子卻很無恥的在玩著欲擒故縱啊，簡單的一個鬼故事的，美女就投懷送抱了，太禽獸了！太不要臉了！太卑鄙無恥了！太……
好吧，張凱德有些詞窮了，反正他現在很鄙視王梓就是了。
其他三個人一臉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保持沉默。
王梓微微苦笑：“原本我說抱一次五百的，現在你抱我兩次了，大不了白送你一次，就當作是我被吃了下豆腐也就是了……”
“你……”宋玥婷聽著王梓如此不要臉的言語，怒目圓睜，瞬間漲紅了臉，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咬他幾口，敢情他嚇唬了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主動抱他，然後到時要錢？
“行行，這次就算我不好，兩次都不要你的錢，這次總行了吧？”王梓苦著一張臉說道。
“不行！”宋玥婷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你還想怎樣？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
“滾……”宋玥婷毫無征兆的一腳過去，高跟鞋的鞋尖瞬間印在了王梓的腳背上。
“哦……”王梓的嘴成了O行，疼得咧嘴呲牙的，單腳蹦跳起來了。
“這下行了！”宋玥婷見王梓如此，頗為解恨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梓單腳蹦跳著，一副咧嘴呲牙的樣子，“不過我還是要向你道歉的，對不起，我的腳背踩到你的腳底了……”
“撲哧！”宋玥婷忍不住笑了，一滴晶瑩的淚珠順勢滾了下來了。
見狀，王梓也不在繼續蹦跳了，而是伸手在口袋裏一陣摸索的，最後找出一塊揉的皺巴巴的紙巾遞過去……當然了，他是不會告訴宋玥婷的，這紙巾貌似是他前幾天晚上廁所的時候剩下的，要知道，他一直是一勤儉節約為榮的！
宋玥婷看著這張皺巴巴的紙巾，遲疑了下，總算接過紙巾，然後擦了擦眼睛，隻是這紙巾質量太差了（本著勤儉節約的原則，用來擦屁股的不用買太好吧？），而且在王梓口袋裏放太長時間，被淚水一浸濕，就成了粘稠的漿糊狀物體，一塊塊的粘在宋玥婷的眼角上。
“那個，婷婷姐，你臉上有東西……”王梓自然不好意思伸手去幫她拿下來了，雖然宋玥婷很好意思的連續兩次往他懷裏撲……所以王梓覺得自己還是挺單純的。
“什麽？”宋玥婷怒吼了幾句，加上又被王梓逗了一番了，恐懼的情緒已然釋放不少了，加上想到自己竟然連續兩次的主動去吃對方的豆腐，想想都臉紅啊，所以現在也不好意思繼續在王梓繼續抹眼淚了。
在她眼裏，王梓跟她的關係……朋友談不上，情侶……呸呸，那更是不可能了，這個家夥可是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很是嬌小可愛，所以宋玥婷能想到就是關係較好的雇主與員工之間的關係裏，她負責給錢，王梓負責做事。
“你臉上沾滿紙巾了，我幫你拿下來？放心，這次不收錢……”
“滾……”宋玥婷沒好氣的說著，手隨意往自己臉上一抹的……這麽一抹，那已然濕潤的紙巾卻是更碎了，很是頑固的繼續占據在宋玥婷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說過，不收錢的。”王梓有些無奈的說道，卻是上前了一步，然後伸手把宋玥婷臉上的碎沫一點點的給揭掉。
宋玥婷莫名的有些心虛的，卻是把眼睛給閉上了，任由王梓的手在她的臉上“狂吃豆腐”。
“好了沒有？”宋玥婷催促道，她覺得心跳漸漸的加快了，而臉有些紅，也有些癢，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王梓指尖那傳遞出來的溫度，與此同時，莫名的心裏有些暖意，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至少對於其他男人，她一再的心生排斥，一再的當作他們是蒼蠅而拒絕，但是偏偏對這個喜歡裝逼的小屁孩……雖然他有時很討厭，但是自己卻不討厭他。
“快了。”王梓一點一點的把白色粉團揭完後，又用手指頭在她臉上刮了刮，笑著說道：“這下好了。”
“謝謝。”宋玥婷聞言睜開眼睛後，目光瞬間跟王梓那有些“灼熱”的眼神相對，下意識的便後退一步，說道。
後退過之後她又後悔了，自己後退什麽？那不是在告訴他自己已經心虛了嗎？
王梓卻是笑了笑說道：“走吧，那幾個人看我們在這邊打情罵俏，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確實，張凱德即便是個很有涵養的人，但是也等得快崩潰了，大哥，咱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至於剩餘三人，由於隱約都知道王梓的身份，加上張凱德都沒說什麽，他們即便等得地老天荒了，也依舊保持著一副很有耐心的感覺，就差說出那麽一句：“你們繼續……繼續……”
“滾！”宋玥婷很是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她總算知道了，這個家夥不但裝逼，而且還很無恥。
李達的家位於電梯的左邊的1501。
當下那個小警察敲了敲門，很快的，門“哐當”一聲開了，門裏的李達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這是一個典型的南方人，三十來歲，長得有些瘦弱，還帶著一個黑框眼睛，而且一臉愁容的，眼睛紅腫著，背部微微的有些彎曲，想必家裏的突發狀況給了這個不甚健碩的男子帶來不少壓力吧。
“你好，李先生，我們來了解一下一些情況，爭取早日把這個案子破了。”孫萬全指著介紹道，“這位是王……王先生，上麵派來的負責調查這次的案件的。”
李達那有些憔悴的眼睛落在王梓的身上，趕緊說道：“您好，您好，有勞您了……”雖然王梓是如此的年輕，看起來就像個小孩，但是李達卻是一點都不敢小覷，畢竟知道孫萬全是副局長，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孫萬全對這個小孩的態度很是恭敬，也就是說，他真的是上麵派下來了。
“應該的。”王梓點了點頭說道，這會兒功夫已然用讀心術窺探到他的內心想法了。
“趕緊請進吧。”李達有些手忙腳亂的，補充說道，說著側身讓開了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一行人走了進去，王梓微微掃了一圈，不算太大的一個客廳亂七八糟的，顯然發生了這樣的悲劇後，任誰也沒那心思來收拾屋子了。
“警察先生，我女兒還有我妻子在房間裏休息，我女兒剛睡著不久，不過我女兒跟我妻子知道的我都知道，所以可以的話別在刺激她們了。”李達用懇請的語氣補充說道。
王梓微微點了點頭，當下目光落在了一個被放置於角落的，長三十來厘米長，高四十來厘米長的遺照上，眉頭瞬間微微一挑的，上麵是一個一臉皺巴巴的老太太的半身上，穿著花格子衣服，額頭上有個痔，嘴巴微微張，可以看到裏麵的金牙，更關鍵的是，王梓對這張臉太熟悉了，隻因為剛才他才見過這張臉。
方才，他嚇唬完宋玥婷，宋玥婷跑出來“掛”在他身上後，而在電梯關掉那一瞬間，透過那縫隙，他清晰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真見鬼了？大白天見鬼？莫名的王梓心裏也有些毛毛的了。
“這就是你母親的遺照？”想著王梓走了過去，一把拿起了那照片端詳了下詢問道。
“是的。”李達看著王梓手裏的那照片，顯得很是膽怯，本來他是打算趕緊把這晦氣的東西燒了得了，但是警方說這算是證物之一，隻好留下了。
王梓點了點頭，將照片放回原地後，卻是走到客廳西側的一扇門前，推了出來，外頭是一個陽台，毫無疑問，那個小男孩就是從這個陽台掉下去的。
而正如張凱德所說的那樣，陽台圍欄高達一米多一點，一個三歲的小孩在淘氣，也絕對夠不到邊緣的，除非用椅子，但是張凱德還說過，警察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在陽台上發現有任何墊腳的東西？
難道真的是那個老婆婆化身厲鬼，然後會了報複自己的兒子將親孫子從這陽台上扔下去的？可是既然要報複自己的兒子，為什麽不直接對他兒子動手而要選擇對一個無辜的小孩子動手？
再者，為什麽不兩個孩子一起扔下去？難道留那個小女孩的命就是為了讓她告訴其他人說這個小孩就是我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