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再陪一次客人
“我這就回去，大概三十分鍾左右到家。”
慕司塵知道林風晚在擔心什麽，她無非是害怕葉霖會再次傷害他。還怕他在報複葉霖的過程中，傷了自己。
“不用擔心我，你早些上床躺著，等我。”
若擱以前，林風晚一定會因為慕司塵這句話，而麵紅心跳，並且嬌斥他無時無刻都在開車的耍流氓行為。可現在林風晚是個孕婦，她自然是明白他隻是在關心自己而已。
“嗯，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掛上電話的林風晚並不知道，若不是她這通電話打來，慕司塵其實還打算再去另外一個地方，那裏是市區的一個酒吧包間，關押著意圖傷害林風晚的另一個罪魁禍首，鬱佳。
“文聰，告訴大家，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以後，都回去吧。你等會給酒吧的弟兄打個電話，讓那個女人這兩晚不用休息了，多陪幾個客人。”
慕司塵離開前，交代著餘下的事宜，他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個鬱佳既然喜歡男人，那他就送她一打的男人……
那天過後，男人失去了他作為男人的象征，而鬱佳內心深處對男人有了無法遏製的恐懼。
但相比這些，更讓他們痛苦萬分的是，慕司塵堵住了他們在世為人的所有活路，不僅凍結了他們的銀行賬號，還讓他們找不到任何工作。
就這樣一周不到，無家可歸的兩人，衣衫襤褸地相約著躲在市區一個陰暗的地下通道裏見了麵。
兩人剛一見麵，先是互相埋怨，一個埋怨對方的辦事不利，一個埋怨對方將自己推入了深不見底的火坑。
可，他們怨著怨著，竟悲從中來，因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葉霖，他們不過是替別人做著嫁衣的小人物。不管事情辦得好與壞，以慕司塵的為人，一樣不會放過他們。
“鬱佳，慶幸吧，慶幸我沒有得逞。不然我就不是丟了一個‘小弟’那麽簡單。你不知道慕司塵到底有多狠。”
陰暗潮濕的地下通道裏，夾雜著各種難聞味道的氣體時不時充斥著男人的鼻孔，他艱難地倚靠在粘膩的牆壁上，隱忍著要作嘔的惡心，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道。
事情過去快一周了，可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一切，男人就禁不住地周身發冷，心促氣短。
“我怎麽會不知道他有多不近人情。可現在怎麽辦，我們成了人人喊打地過街老鼠，想我以前雖沒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但也是衣食無憂的。現在我吃了上頓沒下頓，皮膚也日益粗糙不堪。”
短短幾日，鬱佳便臉色發黃，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清秀美麗之姿，她就像一個怨婦一樣，目光呆滯而絮叨。
“我們去求葉霖吧，或許他看在我們曾幫過他的份上，能幫我們擺脫困境。”
男人挪動了一下身子，那裏傷口還未痊愈，每動一下都撕裂般地疼痛著。可為了活下去，他也要拚一拚。
“你確定葉霖會幫我們？”
鬱佳無神的雙眼，透過出口處傳來的微弱月光，看向男人慘白的臉龐，不確定地問道。
“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脫困辦法？”
男人神色淒愁，聲音喑啞地複問道。
“……”
於是，臭味熏天的地下通道裏，一男一女經過一番合計，最終決定去找事件的始作俑者葉霖，尋求必要的幫助。
可是不管是葉氏還是葉家別墅，以他們這樣的衣著打扮，別說是見葉霖了，就是想要遠遠看著他，都絕不可能。
“鬱佳，你再陪一次客人吧，賺點錢，也好讓我們換身行頭，這樣才能見到葉霖。”
率先想到有個現實問題亟待解決的男人，雲淡風輕地朝對麵的女人提議道。
“李大成，你有病，讓我去，你怎麽不讓你老婆去。”
不期然的，男人的話換來了女人尖銳刺耳的謾罵聲。她毫無光色的雙眸裏充滿著恨意，就那麽直勾勾地看向男人。
“你現實點，要不是你逼迫我，我何至於無家可歸。老婆早就不是我的了，你不去，難道我去？你覺得以我們這樣的狀態去找葉霖，能有機會靠近他？”
男人沒有被女人可怖的眼神嚇退，他不過是擺出兩人麵臨的現實問題，就讓女人乖乖閉了嘴。
最終忍著想要滅絕一切的惡心，在一條破敗不堪的紅燈區，接了幾單客，拿到了可憐的幾百塊錢。
但是，就算兩人換上一身嶄新的行頭，精心梳洗一番，他們並沒有得償所願。因為，不管是在葉氏大廈門口，還是在葉家別墅，守在門口的保安都麵無表
情地拒絕了他們要見葉霖一麵的請求。
“TMD，葉霖這就是在過河拆橋。”
連續兩日的碰壁後，葉家別墅外，男人實在忍不住唾了口唾沫在路邊的草叢裏，狠狠地罵道。
“現在怎麽辦？”
鬱佳已是心力憔悴，她想破口大罵葉霖的見死不救，可終因氣力不足，罵不出來，隻能眼巴巴地望向和自己同病相憐的男人，弱弱地問道。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去求慕司塵那裏碰碰運氣。”
女人的問話，讓男人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他委實不敢去見讓自己做不成男人的慕司塵，可葉霖的拒不相見，徹底斷了他們最後的活路，為今之際，隻能忍住所有的懼怕，去求慕司塵網開一麵。
“你確定我們要去求慕司塵嗎？求他還不如求求林風晚。”
連續兩晚的悲慘遭遇，讓鬱佳徹底怕了慕司塵的狠絕，她也清楚地明白他口中所謂的生不如死是怎麽回事。所以求他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那就去求林風晚，讓她看在我們沒有得逞的份上，放了我們一馬。”
男人牙齦咬出了血，釜底抽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為了活，就算舔著臉跪在地上給所有人含鞋他都願意。
而落魄的兩人在葉家別墅外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別墅書房內葉霖的眼中。
他冷眼看著電腦屏幕上搞笑的一幕，陰狠地揚起了嘴角。這兩人隻是他手中微不足道的棋子，一旦廢了，就再無利用的價值。
若慕司塵能處理掉更好，省得再髒了他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