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我們的女兒
“你們放開我!”夢婷掙紮地扭動著被小君製住的身體,嘴上叫嚷著。
但小君怎麽可能理會她,一直擒著她等到林偉天到了幾人麵前,才堪堪放了手。
“你們放開她!”一聲冷叱打斷了眾人的步伐,隻見遠處冷輕走來,端的是氣勢洶洶的架子,直奔眾人而來。
“冷姐!”夢婷又驚又喜,她激動地向冷輕招著手,喚著冷輕過來解救她。
冷輕走到跟前了,才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活蹦亂跳的夢婷,眼角狠狠地跳了跳。
“跟我走。”冷輕看了一眼都要走到麵前的林偉天等人,不想跟這群人有什麽搭嘎,隻冷聲吩咐著夢婷。
夢婷剛吃了個大虧,現在也不敢強著,跟在冷輕身後就打算走。
“誰允許你們走了?”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之際,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穿過眾人,直愣愣地傳到了倆人的耳朵裏。
冷輕原本還沉穩的麵容聽到聲音之後,有過幾分懷念,之後又歸於平靜。
林偉天看著把林家當無人之境的兩人,不禁怒從心起,他示意小君上前,在兩人還沒回過神之際,直接又把夢婷擒住,帶回了林家陣營。
“這人,我還沒打算放,文夫人。”林偉天的語氣三分諷刺,讓冷輕聽的十分刺耳。
她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心中百味交集,說不出來的感受。
“那你要怎麽樣?”冷輕沒有察覺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含著的軟弱。
“怎樣?文夫人總要給林某人一個交代吧!”林偉天看著麵前的女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著,他抿著唇,周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不悅,“還是,這是你們冷家的傳統?”
男人諷刺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利刃,把冷輕的心捅的七零八碎,血肉模糊地連拚湊都顯得格外費力困難。
“不……沒有……”冷輕早已不複剛才的氣勢了,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目露哀求,“求你放我們離開吧。”
一旁被小君擒住的夢婷看著兩人毫無進展的對話,眼珠子轉了轉對著冷輕喊道,“他不放人,你先走!不要管我!”
冷輕聽到這句話,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她看了一眼夢婷,咬了咬牙。
“我求求你,放我們離開吧”,女人含著淚的樣子讓人心生軟弱,“難道你就不怕文家來找你報複嗎?”
林偉天哈哈大笑,他像是看著一個笑話一樣看著冷輕,眼中的冷漠和嘲諷幾乎要凝成實質,“文家?那個被我處處針對的文家嗎?那個被我處處打壓的文家嗎?”
此乃驚雷!直接一劈讓冷輕搖搖欲墜。
她知道麵前這個男人為什麽對自己對文家有著這麽濃烈的恨意,但是……
冷輕抿著唇,心一橫,“夢婷是你的女兒。”
“什麽?”林偉天隻聽到女人說的極快的一句話,大概意思聽清楚了,但又好像不清楚,他一雙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地看著冷輕,“你,你再說一遍!”
“我說,”冷輕閉了閉眼,心一橫說一遍不難,第二遍也不難,“夢婷,是你的女兒。”
一陣說不上來的滋味頓時把林偉天籠罩,他看了一眼冷輕,又轉頭看了一眼夢婷,許久之後那說不上來的滋味才被心中的狂喜所籠蓋。
“夢,夢婷她,她是我的女兒?”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林偉天眼中的狂喜並不是作假。
冷輕閉了閉眼,從包裏拿出親子鑒定證明。
林偉天一把奪過,就看到了上麵顯示內容。
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從腳底板直接上升到了頭頂,讓他頭皮發麻。
他的手緊緊捏著化驗單,抬起頭看到冷輕的時候,以前的記憶驟然湧上腦海。
林偉天猛然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掐住了冷輕的喉嚨。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這件事情!你為什麽要瞞著我!”林偉天眼中的火光發射,手勁大的讓冷輕喘不過氣來。
當初他跟冷輕之妹相愛,想必夢婷就是兩人的孩子,但這女人卻……卻一瞞瞞了他這麽久!讓他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氣!
“都是你!”林偉天現在這個樣子顯然聽不進去別人說了些什麽,“你這個賤人!賤人!”
一聲聲的怒罵直接敲在了冷輕的心上,她瞪大眼睛,想要解釋什麽,但最後還是眼前模糊,暈倒在了眾人麵前。
當初原是她與他相愛,卻不想陰差陽錯,而她又整容代替姐姐嫁入文家,雖說當時有了身孕,但這個孩子如果不是那些陰差陽錯……她本是不想隱瞞的……
冷輕的暈倒並沒有勾起林偉天的垂憐,他就像是丟開一塊抹布一樣鬆開了掐著冷輕脖子的手。
女人的身體因為失去力氣的支撐而軟軟地跌在了地上。
林偉天嫌棄地看了一眼女人的身子,這才感覺剛剛喪失的感覺重新回來了一些,然後就聽到了自己身後的喧鬧。
夢婷本被著小君抓著,想激冷輕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卻不想說是說了,但冷輕卻昏迷了。
她很清醒地看著林偉天的動作,勾唇冷笑,下一秒,眼珠子轉了轉,下一秒就大聲叫嚷起來。
“你說什麽!冷姐!你說什麽!”夢婷近乎誇張的表演但在此刻卻顯得格外附和情理,“我不是夢家的女兒?我是你們女兒?”
待看到冷輕暈倒過去之後,夢婷嘶吼的就更加大聲。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林偉天轉頭就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看著他,原本內心的喜悅在此刻都變成了不確定,他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麽卻好半天了也沒有開這個口。
“把夢……把小姐送進客房。”林偉天看著情緒激動的夢婷,好半天才找回了理智說出了一句話,他看著夢婷漂亮的臉蛋,恍惚間看到了少女時候的她。
林偉天的眼睛有一些模糊,他感覺熱熱的,用手摸了一把才發現竟是淚水流了下來。
冷輕被送到客房,林偉天手下的人見冷輕並不受待見,所以對她也毫無溫柔可言,隻是把她扔到床上,便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