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出手
一連八日,秦國京都發生了幾件大事。
其一十二皇子夭折,十二皇子的生母虞美人與人私通。
其矛頭指向大皇子,而這個時候大皇子又被查出來是兩年前呈得旱災貪汙一案的主謀,並結黨營私,殘害忠良。
其二秦國街頭小巷都在謠傳葉氏一族通敵賣國是受人誣陷,種種證物,也同樣指向大皇子。
其三搜羅這些證據之人是太子殿下。
皇帝大怒,一氣之下拔劍要當場斬下大皇子的頭。
其四四皇子顧戀手足之情,迎頭對上爆怒的皇帝陛下為大皇子求情,被皇帝一腳踢的吐血,最後被禁足府中。
而林星雨這幾日,不是去天牢探望葉少君就是與樂青品茶聊天,小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四皇子府。
一眾謀士的眼神不約而同的落在那個可以忽略掉她長相的人影身上。
“林姑娘,接下來我該怎麽做?”四皇子此刻的臉色依舊慘白如紙,可見皇帝的那一腳踹的不輕。
經過大皇子一事,四皇子府上的這些謀士不得不對林星雨另眼相看,雖還達不到佩服的程度,至少不會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嘴臉。
正在品茶的林星雨放下茶杯“殿下如今什麽也不要做,如果皇上餘怒未消,還想拿大皇子開刀,殿下一定要極力勸阻,實在不行就長跪金鑾殿外,直到皇上消氣為止。”
“為何要這麽做?”占姓謀士不解的問。
要知道大皇子一死,他們主上不僅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興許護國將軍失去了大皇子這個仰仗,會選擇扶持他們主上。
林星雨笑看著國老“國老一項料事如神,對某些事情都有獨特的見解,想必國老定能明白我這麽做的用意。”
她這個馬屁拍的國老自然是十分受用。
國老麵露讚許的看了一眼林星雨,沉吟片刻解釋道“無論大皇子做了何等錯事,他都是皇上的兒子,況且,皇上如今還用的著護國將軍,因此,本意上並不想大皇子死。隻是,大皇子的所作所為又不得不讓皇上對他痛下殺手,而此刻,若是有人給個台階皇上下,極力上前勸阻,那麽,便是正和皇上心意。”
“果然是國老,一眼就能看清事情本質,並且,還將整件事分析的如此透徹,令我等佩服。”祠姓謀士溜須拍馬道。
除了勾峓以外,其他幾個謀士都跟著附和。
“可救下大皇子之後呢?雖然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看,但並不能改變什麽,大皇子不死,護國將軍依舊會扶持他,而主上這些天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勾峓提出了一個大家所關心的問題。
林星雨搖搖頭“勾先生此言差矣,該下台的誰阻攔也沒用,不該死的,誰製止也是惘然,換句話說,就算殿下不去替大皇子求情,皇上也不會對他下手,最多停了他手頭上的一切事務,架空他的權利,讓他做個閑散皇子,同理,無論大皇子是死是活,他都失去了競爭那個位置的資格,除非欺君罔上!”
經林星雨一解釋,一眾謀士算是完全明白過來。
四皇子替大皇子求情,為的就是能夠獲得皇上的青睞,跟博得大皇子黨羽的好感。
此事又過去兩日,民間為葉氏一族鳴冤叫屈的越來越多,朝廷最開始還派官差衙役抓人打板子,以震懾民眾作用。
可惜,朝廷太小看這些不起眼的平民百姓,正所謂民眾一心將會所向披靡。
官差衙役不但管不住這些百姓,甚至各府衙門還被一眾百姓闖進堂上後院大肆發泄。
數萬百姓每日走街串巷,隻要見到官府的人就用臭雞蛋菜葉口水招呼,並且在衙門大門用黑墨塗鴉,陷害忠良秦國亡矣等類似字樣。
葉氏冤案證據被貼滿每家每戶的大門,現在鬧的秦國是雞犬不寧。
皇帝大怒,一拖再拖,最後無奈,焦頭爛額的隻能命太子負責徹查葉氏一族的冤案,而禮部侍郎樂青主動提出協助太子辦案,皇帝大手一揮,準奏。
“林姑娘,你讓我做的我都照做了,你還想怎樣?”尤三一臉憔悴的看著林星雨。
眼前這個女人,不僅人長的像惡鬼,那顆心也仿佛惡鬼一般陰毒無情。
她不僅拿他親姐的性命做威脅,並且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麽毒,令他時常噩夢連連,恐懼的無法清醒,痛苦不堪。
“我讓你出麵指證大皇子,將你如何臨摹葉將軍筆跡,如何與孫將軍勾結陷害葉氏一族的經過都說出來。”與尤三的驚恐憔悴相比,林星雨是容光煥發,氣定神閑的坐在那吃著糕點喝著茶。
尤三駭然,連連搖頭拒絕道“這可是誅滿門的大罪,如果我出麵指證這一切,那我豈不是投案自首?不行,絕對不行,再說了,此事明明與大皇子無關,你讓我刻意誣陷。”
林星雨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末,麵上帶出一絲陰狠笑意“尤三,你以為你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我來是命令你,並不是跟你商量,再有一點,我一項說話算話,說過無論如何都會保你一命,就絕不會失信於你。”
尤三聽到她再三保證保他性命,心底略微安心,緊接著,想到一些事,疑惑道“姑娘,就算我肯出麵指證,這人證物證都不足,還達不到翻案標準啊。”
林星雨起身,淡淡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隻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尤三沒有拒絕的權利,隻能硬著頭皮接受。
“喂!樂青,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件事我能解決,不希望你參與進來嗎?你幹嘛還要去協助太子調查此事?”林星雨恨不得將手中的書砸到那個芝蘭玉樹般的人影身上。
她本來想借這個事,將太子黨也拉下水,給四皇子做個順水人情,畢竟他是她這次任務的一大助力。
但是,現在樂青參與進來,她反而不好下手,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
樂青收住最後的筆鋒,停下手,放下筆,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到她麵前,柔聲道“你做你該做的事,無需顧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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