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終醒悟
墨時謙故意製造一副賣了老宅的假象,不僅是為了讓墨江軒和老太太死心,也是為了讓墨漫心安理得的接受那筆錢。
不知道為什麽,洛童童的眼眶忽然有些發熱。
他真是個混蛋啊,一個人擅自當什麽無名英雄,卻把其他人瞞在鼓裏。
不知道他又瞞著自己做了多少事……
一時間,洛童童看向墨時謙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童童,幹嘛這麽盯著我?”墨時謙壓力有些大,心虛的後仰,“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你的臉上沒東西,隻是你這個人問題很大!”
洛童童逼近他,嬌俏的臉龐逐漸在瞳孔中放大,“墨時謙,你很享受這種在背後幫人的感覺嗎?你知不知道對被幫助的人來說,不知道幫過自己的人是誰,連句謝謝都說不出去,心裏會有多愧疚?”
“愧……疚?”
墨時謙詫異,一時愣住了,“童童,我隻是不想讓你們麵對那些麻煩,沒想其他的。”
至於幫人,也是看對象的。
他不是那麽無私的人,人有親疏遠近,他主動幫的,都是他在意的人。
“在墨漫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幫了她那麽多次,那我呢?”洛童童驀的提高聲音,氣勢逼人,“墨時謙,你又為我做了多少事?”
墨時謙直冒冷汗,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肩膀,訕笑道“童童,你這是在吃醋,打算和墨漫攀比嗎?”
洛童童抿著唇,額頭上冒出十字青筋,“吃醋個鬼啊!墨時謙!不許打馬虎眼,我要知道,我到底有多不了解你!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展誌林!你以前都是讓他做事,他總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
“……好吧,童童,我老實交代。”
墨時謙認輸,這種夫妻間的私房話,還是別擴散到外人比較好。
“你打算從什麽地方開始說?”洛童童抱著胳膊,開始審問。
看著她嚴肅的模樣,墨時謙後背一涼,在心裏叫苦不迭。
不妙啊,看樣子今天他是逃不過這一關了。
在洛童童虎視眈眈的威逼下,墨時謙隻好老實交代。
洛童童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最後徹底說不出話來,喉嚨仿佛被棉花堵住一半。
“怎、怎麽會這樣……”
她被lda設計綁架、被姚光偷拍汙蔑、被呂浩初陷害……
種種一切,居然都是墨時謙幫忙解決的!
甚至她能在遠宏立足,也多虧了墨時謙的保駕護航。
“為什麽啊……”洛童童的聲音哽咽起來,雙眸覆上一層霧氣,“你明明不喜歡我留在遠宏,不喜歡我接近沈奕澤,可是……”
可是她每次遇到危險,他總是第一個發現解決的!
他不是說要讓她吃夠苦頭嗎?這樣根本是犯規啊……
“是啊,為什麽呢?”
墨時謙苦惱的皺著眉,轉而一笑,輕撫著她垂落肩上的發絲,“或許是因為,我舍不得看到你傷心吧。”
所以他才會一邊氣得直跳腳,一邊又犯賤一般的在暗中幫她解決麻煩。
現在想一想,那時候的他還真是遲鈍,居然沒有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思。
索性醒悟的還不算太晚,至少現在他們在一起了。
“笨蛋笨蛋笨蛋!”
洛童童猛的撲進他懷裏,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含糊不清的大罵著。
墨時謙眼皮一跳,小心翼翼的接住她,眼神溫柔寵溺,“我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個笨蛋,可是這樣的笨蛋,你不是也喜歡上了嗎?所以,我們兩個天生一對。”
遇到洛童童,或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
另一邊。
墨老太太大發神威,已經調查清楚了老宅的去向。
果然如她所想,老宅根本沒有出售過,隻是被墨時謙偽造了出售信息,實則是捐給了文化局。
“他……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意義?”
墨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跟深深了解墨時謙的洛童童不同,墨老太太不知道墨時謙有多在乎自己的家人,更無法理解他這麽大費周章的做白工是為了什麽。
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墨時謙的底蘊比她設想的還要多!
墨老太太深深的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阿蘭啊,看來時謙他還有其他底牌。以前有我支持,江軒都不是他的對手,以後……”
“我絕對不會輸給他!”
墨江軒堅定的嗓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墨老太太的歎息。
“江軒?”墨老太太詫異的轉過頭,“你怎麽來了?”
“媽,我帶珊珊和您的乖孫過來看您,正好聽到……”墨江軒不好意的撓了撓頭,難道露出了毛頭孩子般的窘迫表情,“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認輸的!我相信自己絕對不輸墨時謙什麽,以前隻是我太急躁,沒有準備好而已,您等著看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敗了!”
看著墨江軒信心十足的模樣,墨老太太的心情無比沉重。
她現在已經漸漸看開了,自己的兒子的確沒有那個才能,或許老頭子才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個,一開始就直接敲定把公司交給大兒子管理,讓小兒子拿著股份。
是她和江軒頭腦不清楚,居然覺得他們能從大兒子手裏搶到公司的管理權。
結果忙活了這麽多年,公司沒有落到他們手裏,連股份也被揮霍一空。
辛苦籌劃了這麽多,他們到底得到了什麽?
“江軒,放棄吧。”終究,墨老太太還是長歎一口氣,語氣沉重的勸道“我已經想開了,你不是那塊料,別再想著墨氏了。你也應該清楚,時謙他這些年把公司管理的很好,那些股東也都被收服了,他們不會再支持其他人了。”
“媽!”
聽到墨老太太居然開口勸自己放棄,墨江軒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您今天是怎麽了?為什麽要說這麽掃興的話?”
他剛找到了最可靠的人合作,正要大展身手,憑什麽讓他放棄?
見墨江軒還是執迷不悟,墨老太太搖了搖頭,“是我不好。你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我的縱容和教育該負一大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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