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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的女人

  “白朔景,你不趕回去處理事情沒關係嗎?”阮綿綿其實是高興見著他的,但想到他是因為自己被擄走的事匆忙趕回來,又怕會耽誤他的事情。


  阮綿綿一直都是很獨立的人,從回到瑞州後她一個人在打理酒樓,生意做的有聲有色的,所以她在生活上對白朔景並沒有太依賴。但情感上,他的確是她重要的寄托……隻不過他不知道罷了,而她也不想現在就告訴他。


  “無妨,我明天陪你去趟瑞州府。”見她臉頰上沾了一顆飯粒,白朔景自然的伸手將它擦掉,收回手時,他對這舉動有些發愣。何時開始,他有了這些自己都不曾注意的習慣。


  “呃……去官府做什麽?”她低著頭不看他,繼續扒拉著手裏的碗。


  白朔景一眼識破她的回避,從她嘴邊把那隻碗拿走,輕笑道:“這碗都空了,你還在吃什麽?”說完便往碗裏盛了兩勺湯,放回她的麵前。“不急,喝點湯。”


  她看著麵前的那碗家常蛋花湯,又看了眼白朔景,一時不知說什麽,隻能悶著頭喝湯。阮綿綿突然覺得有他在的日子很安心,他給她盛湯時的動作,莫名的在心裏像是激起了一陣漣漪。


  “白朔景,你幹嘛對我這麽好……”


  “嗯。其實我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吃多少……”


  “……”剛剛喝完湯放下碗的阮綿綿氣鼓鼓地抬頭睨了他一眼,果然還是那個愛戲弄她的白朔景!

  “你打算明天何時去官府?我提前讓人去備馬車。”他好笑的看著那張微怒中帶著幾分可愛的小臉,正色道。


  “我好端端幹嘛去官府,不去。”她不想把最近逢知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一是不想讓他辦自己的事時還記掛著這些,二是她覺得這事自己完全可以應付,能自己解決的事情以她曾經的個性是不會麻煩別人的。


  “你是不打算告訴我?還是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怒意,對她的刻意隱瞞似有不滿。


  “我……隻是覺得自己可以處理好,不想讓你擔心。”


  “你不想讓我擔心?你想讓誰擔心?”


  “唔。”阮綿綿哼哼了聲,抿著唇一時被他問懵了。心想著,明明是歪理,怎麽從白朔景嘴裏說出來就那麽順而了呢。


  “明日一早,我就陪你去官府,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我的女人!”


  “喔。”應聲道。心裏卻嘀咕著,你的女人,那不就是指我嘛?她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阮綿綿此刻眉眼含笑,心底一陣輕飄飄的。


  “來,坐過來。”白朔景對他們此刻隔著張桌子的位置不太樂意,他還是更喜歡她在自己身側的樣子。


  “不去,吃得太飽!肚子都要撐破了!我不想動,都怪你,給我添了飯又盛湯!”她搖首道,吃飽了坐在椅子上不想動是真的,其實更是因為不好意思過去,以白朔景的習慣,肯定會拉著她坐在他腿上,然後吧唧吧唧……那些香豔的畫麵蹭蹭地從她腦海裏冒出來。


  “嗯,都是我,我去給你揉揉。”他正苦於沒理由起身粘過去,聽阮綿綿這麽說,當即就起了身,要向她靠去。


  “嚇!白朔景,你想得美!”阮綿綿瞅了一眼正在俊目微眯盯著自己的白朔景,身子不由地向後縮了縮。


  現在他可不會管她叫些什麽,哪能讓她跑了。


  “啊……好癢啊……哈哈哈……白朔景……好癢啊……快放我下去……”


  “哈哈哈……白……朔景……哈哈……快放開我……哈哈哈……朔景……”


  “唔……嗯啊……”笑地花枝亂顫的阮綿綿隻覺得唇上一涼,口中一陣濕滑的柔軟掠過,鼻間一股熾熱的氣息向她撲來。


  “你剛剛叫我什麽?”一吻過後,白朔景眼中閃爍著異色的光彩。


  “額,白朔景。”


  “不是。”他低頭像是懲罰一般輕咬了一下她的殷紅唇瓣。


  “啊,你怎麽可以咬人!”她微微吃痛的輕呼出聲,嬌嗔道,兩朵紅雲早已爬上她的雙頰。


  白朔景看著眼前,這翦水秋瞳、唇紅齒白、桃頰含春的絕美的容貌,隻想把她小心嗬護在身邊,他的指腹劃過她細膩光潔的肌膚,沿著她的線條優雅的下顎,來到她雪白的頸側。


  他的手指像是能擦出火般,所經之處惹的阮綿綿一陣灼熱。


  “再叫一聲。”他把頭靠在阮綿綿的肩窩處,涼薄的唇貼上她的香頸,似在呢喃般。


  “唔……朔景……”她漲紅了臉低喘一聲,喚出了他的名字。


  “乖……”


  他順勢將她的臉轉向自己,尋著那檀口,加深了這一吻。


  ******

  翌日

  一早,白朔景就讓七樂去她住的雅間裏喚她起床洗漱,他自個吩咐了大黑出去辦事後,就一直坐在大廳裏喝著茶。


  沒多久,阮綿綿就換好了衣衫戴著麵紗下樓來了,那副臉自然是已經上過了易膚膏的。


  七樂在一旁還不解地追問道:“小姐,這公子都來了,您怎麽還這麽糟蹋自己的臉?用這個膏藥可會損傷了您的容貌?”


  “不礙事的,這膏藥其實對皮膚有滋養的作用,隻是敷上後有些嚇人,它可是好東西呢!下回給你也試試。”阮綿綿朝七樂眨了眨眼睛,易膚膏本就是一種她為了讓自己變醜而特意改良的滋養麵膜,在原來的藥膏裏加了些料而已,正常的情況下敷上並不會有蠟黃老衰的現象,隻是一層透明膠質,並不會如此嚇人。


  七樂當然不會知道這些,嚇的連忙搖首道:“不不不,小姐,我這臉要是用了你那膏藥,怕是都要醜瞎了吧……哈哈……唉……”她幹笑了幾聲,真是漂亮的人兒不懂平庸的苦啊,她隻見女子愛扮美的,偏偏她伺候的這個小姐是個異類,獨愛扮醜,還越醜越開心。


  “不會的,我給你用另一款,保準用完以後膚質細滑而且還有淡斑美白的功效!”


  “好好好,小姐,您還是先快些下樓吧,公子還在那等著呢!”七樂忙笑應道,扶著她小心的下著樓梯。


  “這白朔景是屬雞的嗎?”她嘴上嘟囔了一句。


  不料坐在大廳裏正喝著茶的白朔景像是聽到了似的,放下了茶盞,抬首望了她一眼。


  倒是一旁的七樂像是沒聽明白,怎麽好端端的問起公子屬相了,“小姐,您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奴婢也不知道呢,不過……應該不是雞肖的,若是屬雞,公子可得多老啊。”


  “噗呲……”阮綿綿哪裏是真想問白朔景的屬相,貼著七樂的耳朵小聲對她說:“我的意思是,他怎麽能起得這麽早,倒像是隻打鳴的公雞。”


  這番話又惹得七樂在一旁捂著嘴,咯咯地笑個不停。


  白朔景卻隻是皺了皺眉,寵溺地看著她那一雙滿含笑意的眸子,搖了搖首,繼續喝著手中的阮綿綿自己煎的果茶。這茶的香味很甜,但茶味入口微苦回甘,他記得是她喜歡的味道。


  下樓時,阮綿綿為了不被人察覺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是因為不敢告訴白朔景是自己前日被抓的時候捆著身子弄出的傷,腳踝疼的不能疾步行走。就怕她一旦將這件事情告訴白朔景估計他怕是更要生氣,沒準到時候她身邊就不止一個大黑了,至少也得再來七八個大黑,所以她受傷的這件事必須得對白朔景保密。


  可她低估了白朔景的觀察力,早在她剛剛下樓時,他就注意到了她落腳時似乎有些一下深、一下淺的節奏,平日行走江湖他對這些行為都非常熟悉。所以他見阮綿綿到大廳後,就起身上前牽著她往後院去,為了配合她的步子,他也走的比以往都慢些。


  快出院門時,他側了身對他身後的小女子的耳際極認真地說了句:“記住,我屬虎。”


  “額,我屬……羊……”她楞了下,答地莫名其妙。難道他方才聽見了?那後麵和七樂說的他沒聽見吧?阮綿綿在心裏為自己捏把汗,要是讓白朔景知道她說的,可不得又被他變了法戲弄一番。


  待阮綿綿走出後院的側門,看著窄陋的巷子裏停著一輛鑲滿了珍珠、翡翠、寶石等等貴重東西的閃亮馬車時,阮綿綿完全忘記了之前心裏擔心的那個嘲笑白朔景是“打鳴公雞”的事,被眼前豪華浮誇的馬車驚的差點忘記自己是要去幹嘛的,她嘴角狠狠一抽。“白朔景,有沒有人說過你這馬車……很炫富?”


  “還行,這輛馬車本來就是為了炫耀你的身份而讓人特意打造的。”瞧了這馬車,白朔景連眼睛都沒眨下,習慣的冷了一張俊臉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隨後到先上了馬車,瞧了眼車內。這才轉身去拉阮綿綿的手,“慢些上來,來看看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真的太滿意了。嗬嗬嗬……”阮綿綿幹笑著,略顯無奈的點了點頭,瞧那垂滿玉器丁零當啷的浮誇的車簷,默默地又翻了個大白眼。她知道白朔景不窮,但是她不知道他能不差錢到這地步,她真怕一會這馬車上了路,會被路人蜂擁而上洗劫一空。


  她踩上了馬凳鑽進了馬車之內,但在看到了馬車內的裝潢之後,阮綿綿又一次瞪大了眼珠子,差點兒就沒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臥槽,白朔景,你這也……也忒浮誇了!這哪兒是馬車啊,這分明就是一個藏寶閣啊!”


  白朔景不以為然的,坐到了馬車內的軟塌上,似乎對馬車內的陳設還算滿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對她招了手,眸中藏笑道:“過來。”


  阮綿綿瞧著坐在軟塌上的白朔景,隻覺得這一刻他笑地像一隻心懷不軌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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