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商信言是真的瘋了!
南夏本身是厭惡司徒晉,也怕司徒晉。
或許,大概,是因為他跟自己這樣坦然,讓南夏對他改了一些小小的看法。
“那跟你把我堵在這裏有什麽關係?”
司徒晉一秒內又換上另外的表情,生動極了,像是變臉似的。
“我知道你在國外和白方禮在一起,商信言把你囚禁在家裏,白方禮已經瘋了,想盡辦法都無法靠近你,更別提把你帶出來。我聽說白方禮和商信言起了衝突,白方禮被商信言打傷,現在住院。白氏跟商家鬥,現在白氏內部也遭遇了重創,他們的產品突然間麵臨質量問題,引起了消費者大麵積退貨,這幾乎是白方禮遇見的最大困難,若是不好。白方禮可能就是傾家蕩產。”
白方禮的公司雖然做的不錯。可是新起來的公司,哪裏能夠跟實力強大的商氏做對比?
白方禮已經幫著自己太多,若是不是白方禮,自己或許還陷入在困境裏。
好像自己總是會給別人帶來無限的麻煩,南夏的心裏過意不去。
她滿心無奈的咬著貝齒,想到了商信言寒涼的眼神。
再想到自己腹部處的孩子……
若是商信言知道……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裏,隻能夠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吞吞唾液,南夏讓自己快速的恢複冷靜,她目光直直的望著司徒晉,“你為什麽要幫我?”
司徒晉笑的妖冶,嘴角處斜斜的勾著。
“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我厭惡朗方玄,而商信言跟朗方玄的關係好,我隻要看著朗方玄吃癟,我就覺得很開心,就是了。”司徒晉坦蕩道,他說完之後便站直了身體,像是給南夏下最後的通牒,“南夏,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你確定不要把握好?隻有商信言自己忙到顧不過來的時候,你才有機會從那個地方離開,難道你想要一輩子被商信言關著?除了我之外,現在沒有人能夠幫助你。”
司徒晉說著,很體貼的將一部白色手機塞到了南夏的手心裏。
“這裏麵有我的聯係方式,若是想好了就給我發消息。”
正好說到這裏,外麵似乎是傳來了腳步聲。
司徒晉說話的聲音頓時一頓,側耳細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響。
腳步聲輕輕地,南夏聽到靜姐在門口的地方叫,“南小姐,你在裏麵嗎?”
南夏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似的,她深呼吸一口氣急忙對外麵的人說,“在。”
“南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麽這麽久也沒有出來?”靜姐在外麵繼續問,“剛剛我怎麽聽到裏麵有說話的聲音?”
一個阿姨,竟然也有這樣的防備心,南夏瞧著眼前站著的司徒晉,兩人都同時望向門板。
南夏覺得真有一種在做心理戰的感覺。
她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冷靜下來之後跟靜姐說道,“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出來。”
“好,那你可要快點。”靜姐說。
聽到腳步聲再次遠離之後,南夏才漸漸地安靜下來,拍拍自己的胸口。
司徒晉卻是勾著唇瓣翹著,“心裏素質真差,難怪你會被商信言給吃的死死地,一點殘渣也不剩下。”
南夏用眼神狠狠地翹著司徒晉,而他則是伸手去按了下衝水馬桶,這才嗓音淡淡的說,“出去吧,別忘記了我跟你說的事,南夏,你難道還真的想跟商信言這樣糾纏不清?”
……
坐上車的時候,南夏一直都心不在焉,腦海裏一直都在想著司徒晉說的話。
回到楓亭雅居的時候,靜姐準備好了飯菜,正好中午的時候靜姐做了水煮魚片,南夏夾著魚片剛剛放到碗裏,魚肉不腥,但是她看到魚片那白色的肉,忽然就覺得胃裏麵升騰出來一種惡心難受的感覺。
啪嗒一下子,南夏放下了手裏麵的筷子,站起來快步的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跑過去。
靜姐緊跟著追上去,南夏彎腰,手撐著洗手池,腦袋都埋在洗手池內,難受的吐著。
但是她隻是幹嘔,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靜姐站在一側瞧著南夏此時臉色慘白,很是難看的樣子,上前一步,小聲卻帶著一股興奮的問,“南小姐,你是不是……懷孕了啊?”
她到底是女人,也懷過孩子,自然清楚女人懷孕是什麽樣的情況。
南夏這樣大吐特吐,一看就是懷孕了。
靜姐是商信言的人,南夏下意識的手指緊緊地扣住了洗手池,她抬手將蓬鬆的頭發抓起來,看著鏡子裏麵的靜姐,“我沒事,我腸胃不好,所以才會這樣。”
“是嗎?”
但是南夏也沒什麽胃口吃什麽東西,總覺得胃裏麵有什麽東西是在頂著自己。
她下午也沒有去書房,直接回到房間裏睡覺。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床輕輕地塌下去,有人在輕輕地觸碰著自己的臉頰。
南夏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逆光坐在床邊的商信言,她隨即將頭別過去。
商信言收回手,隻是替她拉好被子,瞧著南夏半張瓷白的小臉,“我聽靜姐說,你不舒服?”
“沒有,靜姐大驚小怪了。”南夏依然是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敢去對視商信言。
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危險,她很怕自己的這點道行在商信言那裏根本不夠看。
“是嗎?靜姐說你今天吐了。”商信言說話間,大手已經慢慢的移動到了南夏平坦的腹部處。
南夏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身體都繃緊了。
“你懷孕了?”
硬著頭皮,南夏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她嗤笑。
“你怕什麽?”
商信言的手緊貼著她的腹部處,隱隱約約的,南夏感覺到他渾身上下的寒氣似乎在加重。
“夏夏,我們有圖圖就夠了,不需要……”
“……”南夏一直都在擔心,若是商信言真的知道這個孩子,會如何?此時,她倏地睜開一雙黑亮眼眸,深深地,望不見底,“如果我真的有孩子了?你打算怎麽辦?”
隻是停頓幾秒。
因為背對著光芒,商信言臉上的表情諱莫,看不清。
南夏也錯過了商信言臉上那一抹痛苦。
“打掉。”
沒有任何遲疑就說出這兩個字。
南夏的心髒頓時微沉,像是被打濕的海綿,一點點的,慢慢的沉入進深不可見的水底。
她沒有聽錯,這是商信言同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