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商信言,那你去死好了?
“是啊,難道不明顯嗎……”
南夏也單手撐著自己的身子,聲音淺淺的詢問著,嗬嗬嗬的笑起來。
“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都讓我覺得窒息,也讓我覺得惡心無比。商信言,你知道被人拋棄那種感覺嗎?”
她不願意回憶起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已經遺忘。
在商信言一再的拋棄自己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很平靜,很容易就能夠接受。
畢竟自己跟他不是一個世界,商信言選擇溫菀菀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偏生商信言又要給自己無限的希望。
再將自己從雲端,狠狠地踢落下來。
摔的粉身碎骨。
而她還要忍著這些疼痛不斷地告訴身邊的人,自己沒有事情,一點事情也沒有,她很好,已經過去了。
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思念會如同嘲諷一般的蔓延自己。
南夏不知道自己多少時候是用酒精麻痹自己,讓自己才能夠得到一些安眠。
她總算是將心口那鮮血淋漓的傷養好的時候,商信言又來將自己的傷口給扯開。
“商信言!”
南夏的眼底裏盡數都是恨意,被那濃濃的恨意填滿著,“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你才好,恨不得你去死……”
“就那樣恨我?”他忽然間裂著唇瓣一笑,危險的俊顏,危險的氣息,他追著南夏而去,聲音蔓蔓的詢問,“那你想如何?才肯原諒我?”
“不如你真的給我一刀?若是我沒有死,我們就忘記以前的一切,重新在一起?”
他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朝著一側挑著,不是在開玩笑。
南夏漸漸地回神,她抬手撐著商信言的肩膀,阻止他的靠近。
對於商信言的話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你瘋了?”
“我是瘋了。”他也毫不猶豫的承認,知道南夏或許不是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之前她老老實實的聽話,無非是因為自己有東西能夠困住她而已,“你以為你刪除了那些視頻就行了?夏夏,你怎麽那樣天真?我若是想要留下你,你覺得你能夠踏出這裏一步?”
“你這樣是非法囚禁……”
“你覺得……有誰敢管我的事情?”他得意又囂張。
身體裏那些邪念好像四起。
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個清冷無比的商醫生,而是一個身體裏麵住著惡魔的男人。
“你……”
南夏剛剛吐出來一個字。
商信言的氣息已經灌入進自己的口腔內,風卷殘雲一般席卷著自己的氣息。
商信言就像是個瘋子,不眠不休的折磨著南夏。
恨不得將失去的那兩年都要找回來似的。
南夏幾乎是軟了身子,身上一絲一絲的力氣也沒有,等到結束的時候她整個人幾乎都是軟在他的懷中,反正怎麽也推不開身前的人,商信言反倒是將她越是抱越是緊。
她都要不能呼吸似的,這人手臂的力氣卻是絲毫不放。
渾身上下都是汗水。
但是南夏也不想動了,任由商信言抱著自己,將腦袋埋在被子裏,沉沉睡過去。
商信言在她的肩膀上親了下,這才沉沉閉上自己的眼皮。
兩年他幾乎都沒有睡好過,此時此刻,南夏就在自己的懷中,他這才覺得自己的情緒好了許多,很快的睡過去。
隔天早上,商信言很早的便醒過來。
他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家居服,沒有發膠固定的黑色頭發柔軟的披在額前。
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年輕又稚嫩了幾分,退去了那種冷厲的感覺。
門口傳來吵鬧聲音。
靜姐也是剛剛從外麵回來。
進來見到商信言一手撐著扶梯,正站在樓梯處。
“外麵怎麽了?”
他聽到外麵是吵吵鬧鬧的聲音。
靜姐這才走過來說,“剛剛有個姓白的男人來了,要找南小姐,商先生……”
白?
白方禮?
商信言擺擺手,微微的含著下巴已經慢步朝著別墅大門口走去了。
白方禮一直都在等南夏的消息,算著南夏應該已經到了意大利才對,但是南夏一直都沒有回複。
他給南夏打電話,南夏也沒有接聽。
白方禮這才給歡歡打了電話,問她媽媽回去了沒有。
小丫頭坐在床上,歪著腦袋哼聲,“媽媽說回來呢,但是媽媽是個大騙子,肯定是騙我的,她根本就沒有回來!我等了她那麽久,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回來嘛。”
虧她還做了那麽多好吃的給南夏。
還特意在家裏等她。
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你說媽媽沒回來?”
不可能,司機說自己是親自將南夏送到了機場,南夏怎麽會沒有回去?
歡歡不像是在開玩笑。
掛斷電話之後白方禮立即讓人去查,航空公司的人告訴他,南夏並沒有上飛機。
白方禮這才又拜托朋友,查詢南夏進入機場的視頻,清楚地看到南夏進入了機場,站在機場門口的地方就被一群黑衣人給攔住,借著南夏就被人帶走了。
循著蹤跡,白方禮才慢慢的查到了商信言這裏,一路的查到商信言是住在楓亭雅居。
白方禮開車直接衝進來的。
旁邊還有不少的保安將白方禮圍著。
白方禮的衣衫有一些淩亂,白色襯衫有一些褶皺,因為一夜未睡,他的臉上有幾分的憔悴,眼底下也是青灰色。
剛剛白方禮站在門口已經鬧了許久,但是,黑色的鐵藝大門依然是關著的。
門口的保鏢凶神惡煞的看著白方禮。
等到商信言踩著步子,信步過來的時候,保鏢低頭叫了聲商先生,便退到了一邊。
商信言則是慢慢的走到了大門前,隔著大門與白方禮相望。
一言不發的商信言,即便是穿著簡單的衣服,卻也無法掩飾周身的華貴氣息,渾身上下的氣息尊貴,愈發讓人無法仰視。
見到他。
白方禮疾步上前,手臂穿過鐵藝大門的空隙,伸手便是抓住了商信言的衣服領子,瞪著眼眸看著商信言,低聲吼著。
“南夏呢?商信言,你對南夏到底做了什麽?”
“……”
他低垂著眼,瞧著抓著自己衣服領子的那隻手,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白方禮這張臉就是厭惡。
尤其是想到,白方禮這幾年跟南夏在一起,甚至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更是對這個人厭惡無比。
他抬手也拽緊了白方禮的衣服領子,將他整個人拉近。
兩個人皆像是暴力的雄獅,此時都在朝著對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