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回意大利
南夏離開的那天,商信言也去了機場,不過是坐在車內看著南夏和圖圖離開的。
朗方玄以為商信言會下車去將南夏攔住。
但是,商信言隻是看著南夏和圖圖走進了機場裏,沒有下車,隻是看著他們進去,之後神情黯然走出來。
不要命的喝了幾天酒。
他們找過去的時候,商信言在禦景灣公寓內喝的酩酊大醉,差點沒有命。
本身他的身體就不好,檢查出問題之後一直都在配合治療,那次也是在醫院裏住了許久。
從醫院出院之後,商信言整個人便是變了許多,沉默寡言,整個人也比以前更加陰鷙,冷厲許多,做事情也更加不留情麵。
以往在醫院的時候,商信言多少還會給對方一些薄麵,現在,商信言倒是也不管不顧了。
兩年了。
朗方玄兩年都不敢在商信言的麵前提及,有關於南夏的任何事情,但是,現在,朗方玄的心裏麵是真的好奇,忍不住詢問而出。
“……”
觸及到記憶深處的東西。
商信言原本放在膝蓋處的手,漸漸地握緊,菲薄的唇瓣也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
“以後別再問我第二次,否則,我可不會管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嚴厲,但是,那故意拖長的語氣卻讓人聽出來……商信言此時很不爽,這件事情似乎就是他的逆鱗,不管是誰提及,都會讓他憤怒。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商信言寧願這樣刺傷自己,也不願意說出來的?
朗方玄擺擺手,也知道自己問不出,哪怕自己跟商信言的關係再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秘密,除非他願意說出來,否則,自己不會再去詢問。
“行吧,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不過,商信言,你自己有點分寸,你跟南夏到底是已經分開兩年。南夏可能不會輕易地原諒你。對女人還是溫柔點好。”朗方玄還是善意的提醒,不知怎麽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顧煙羅那張明豔四射,又霸氣無比的臉蛋,“你若是把南夏逼得太急,她若是不好,顧煙羅回頭就會找我了。”
“什麽時候,你開始在意顧煙羅的想法了?”
朗方玄不是時刻都在圍繞著桑淨慈轉悠?
被商信言忽然間這樣問道,朗方玄整個人也頓時微微的錯愕,俊眉微微一挑,桃花眼裏竟然也有幾分茫然。
他在意顧煙羅做什麽?
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擺手,離開了。
……
南夏一直都在臥室內,商信言將自己的手機拿走了,她沒有辦法跟外界聯係。
屋子裏麵到處都充滿著屬於商信言的氣息,被子上麵似乎還有商信言身上殘留的味道,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南夏感覺到一種窒息。
晚餐的時候。
靜姐做好了飯菜,商信言讓靜姐送上去。
推開門,屋子裏麵的光線昏暗,但是南夏沒有開燈,靜姐隻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楚了,南夏是站在窗戶邊的。
她過去將準備好的飯菜放下,這才發現南夏還赤著雙足站在冰涼涼的地板上麵。
靜姐急忙說,“南小姐,地上很涼,病從腳入,你小心會著涼了,商先生知道了會心疼的。”
心疼?
南夏涼薄的扯出來一個冷笑。
她看了一眼靜姐剛剛送上來的東西,淡聲說,“我不吃,也不餓,把東西拿走。”
“南小姐,你就算是跟商先生置氣,也不要不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不回事情啊,還是吃點東西吧。”
南夏搖搖頭,依然是站定在窗戶邊。
靜姐見到她不動,將東西留下來,出去了。再過半小時進來,發現自己之前送進去的東西,依然是原封不動的躺在那裏,飯菜也已經冰涼。
而南夏此時是半靠在床頭處,閉著眼,像是不知道她進來了似的。
“……”
商信言接完電話回來發現靜姐手裏端著飯菜,飯菜沒有動過的痕跡。
“不吃?”
靜姐點點頭,“南小姐不肯動……”
商信言將目光掃向了樓上的方向,也沒有交代,就直接邁步上樓去了。
靜姐來這裏工作很久了,知道商信言的性子冷不愛說話,但是,還沒有見到先生這樣生氣。
但願他不要跟南小姐吵起來啊……
商信言推開臥室門,修長的步伐很快的走到了床邊,站定。
隻是聽著腳步聲,南夏就知道來人是誰。
她的麵色平靜,抓著被子便慢慢的躺下去,也不說話。
商信言瞧著她背對著自己,一言不發的樣子,肺腑裏麵也好像是堵得慌。
走過去,他坐在床邊,一手將南夏詳細的手臂用力的抓住。
手裏用力,猛地便將南夏給用力地拽起來。
“……”南夏的發絲有些淩亂。
商信言忍耐著自己的怒火,手指已經落在了她的發絲邊,伸手將她烏黑的柔軟黑發壓在耳後,剛剛還冷漠無比的臉上,此時此刻竟然彌漫出來幾分淡然的微笑。
“剛靜姐說你沒有吃東西,不合你的胃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南夏微微抬著下巴,冷淡的看他,別過頭去不要他碰自己,“惡心。”
她惡心商信言碰自己。
也惡心他這樣的語氣與表情跟自己說話。
到底是因為什麽,什麽之間竟然走到了這樣一步。
“你覺得我惡心?”商信言的音調輕飄飄的,依然是在替南夏整理著衣服,淡然的問,卻是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南夏……”
他湊上去,在距離南夏很遠的時候,她卻是厭惡的看到自己,抬手,那狠厲的巴掌便是快速的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商信言的俊臉被帶的偏過去。
他用舌尖抵著自己的上頜,神色依然是平靜無比。
“打我?現在你的心裏麵是不是就舒服一些了?”他的音色慢慢,有種寵溺無比的錯覺。
“商信言,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南夏的手掌都在發麻,她沒想過要真的去傷害他,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你覺得用這樣的辦法將我困在這裏,就能夠讓我回來?讓我選擇屈服與你?你這樣做有什麽意思?”
“至少你還在這裏。”
“哈。”南夏笑的病態,“你現在裝的這樣深情無比給誰看?當初是誰那樣無情的把我們趕走?現在又想勾勾手指頭,讓我們回來?你覺得我們是你養的寵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