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你那麽缺嗎?

  “我沒有看錯吧?那是……南夏?”朗方玄差點咬到了舌頭,當初南夏出國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他們也已經習慣了沒有南夏的消息。


  就是顧煙羅也沒有提及過南夏的事兒。


  “嗯。”


  夕陽下,那兩道身影越來越遠。


  商信言的視線則是沉沉的落在兩人握著的手指上,喉骨裏的聲音愈發的冷厲,視線幽沉的望著不遠處。


  “那你跟南夏已經見過麵了……”朗方玄詢問,但是側頭卻是看到他陰沉著一張臉,已經邁過自己往前走了。


  “喂,商信言——”朗方玄拔高聲音大叫著,急忙追上去。


  最後車子是穩穩地停在了酒吧門前。


  兩年了。


  商信言來酒吧的時間越來越多。


  以前那個滴酒不沾的商醫生,現在活脫脫的是個酒鬼。


  此時,朗方玄跟著他進去,看著商信言斜靠在沙發上,一手則是搭在沙發椅背上,一手捏著酒杯,抵著喝著。


  微暗的光線讓他的冷峻的麵容更顯得冷厲幾分。


  沒會兒。


  酒吧的經理便過來,湊到了朗方玄的跟前去。


  “玄少,最近我們這裏來了一些新人,要不要叫他們來陪你?”


  朗方玄可不是商信言,是個吃素的。


  他是個食肉動物,從來不會控製自己身體上的欲望,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出去了。


  沒會兒經理便是安排了人過來。


  這次真的都是些新鮮人,朗方玄眯著眼睛,一眼便在其中挑中了其中一個女人,讓她留了下來,扭頭看了看低頭喝悶酒的商信言,朗方玄為他也挑選了一個女人。


  之後便摟著女人,一邊跟那個女人說。


  “好好地伺候好他,不會虧待你的。”


  這裏的女孩子都是上好的人選,相貌和身材自然是不會差勁到什麽地方去。


  朗方玄坐下來之後,那女孩子就已經很懂事的開始伺候他喝酒。


  他摟著那女孩子親密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一邊的商信言。


  像是一座冰山似的坐在那裏,手指捏著酒杯。


  旁邊的女人一直都很緊張,她上前去,低聲笑著說,“商先生,我給你倒酒吧。”


  不是她不想努力。


  而是商信言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身上的氣息也是那種,不容人靠近的感覺。


  朗方玄嘖嘖兩聲一下子就翻白眼。


  “不是吧,商信言,你有必要嗎?跟溫菀菀在一起兩年,你也沒有碰過溫菀菀,現在換個女人你還是不行?這輩子你不跟南夏在一起難道你這輩子都不碰女人了?人生苦短,你何必?”


  朗方玄不理解商信言。


  他的眼眸深沉似海,裏麵折射出一些鋒芒,幽冷,看了看朗方玄問道。


  “不喜歡的女人,難道你還會動心?還會有感覺?”


  “不過是解決需求罷了,難道還要想那麽多?”朗方玄覺得毫無所謂。


  但是,商信言對此嗤之以鼻,仰頭喝下一杯酒,眼前卻是不斷地交織著南夏和白方禮握著手,離開的那個畫麵。


  腦海裏猛地想到了,南夏和白方禮在一起的兩年……


  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是情侶,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會做盡了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吧?

  想到她那嬌媚的樣子在白方禮的麵前綻放,她跟白方禮過得很幸福,還有那些曖昧的畫麵不斷地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著。


  商信言手裏用力,用力的捏碎了手裏的酒杯。


  破碎的玻璃渣猛地便紮入進他的手掌心內。


  鮮血頓時從商信言的手掌心內湧出。


  朗方玄聽到聲音之後也被嚇到,看著商信言緊咬的下頜,他此時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一點點感覺也沒有。


  而是很平靜的,像是欣賞似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微微的舌尖抵著,看著手上那些鮮血湧出。


  朗方玄急忙讓人去拿醫藥箱,一邊吼著,“商信言,你瘋了啊?不疼嗎?”


  “疼?”商信言好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他視線幽幽的看著朗方玄,冷冷的聲音從微薄唇瓣裏蹦出,“你知道什麽叫做心死的感覺嗎?心都死了,還怎麽會疼呢?我明明放不下南夏,可是我也隻能看著她跟著其他男人在一起。什麽都做不了,即便是她把自己交給了其他男人,我也隻能認命。”


  “你懂那種感覺嗎?”


  不等朗方玄回答,商信言已經替他回答,“你不懂,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愛過一個人,得到過再失去的感覺,那種刺骨的疼,你怎麽會明白?”


  說完之後,商信言便從沙發上麵站起來,也沒有管自己手上的傷。


  身邊的女人想上前來扶著他,商信言的身子搖搖晃晃的,低頭看著那個女人,冷厲道,“別碰我!”


  說罷,他便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出去。


  酒吧的服務生安排了代駕送他回家。


  商信言如今一個人獨居在楓亭雅居別墅內。


  從跟溫菀菀結婚之後,他就搬到了這裏來住。


  這套房子是南夏按照自己的要求設計的,很符合他的要求。而禦景灣那邊,那個地方有南夏曾經留下來的足跡,他根本不敢進去。


  車子停下來,商信言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別墅門口。


  伸手剛剛準備去推開門的時候,別墅大門從裏麵被拉來,溫暖的燈光從裏麵傾瀉而出。


  隨之出現的便是溫菀菀那張嬌豔柔美的臉。


  “信言你回來了啊……怎麽又去喝酒了,渾身一身酒味。”溫菀菀伸手便要來扶著商信言,結果一眼又看到了商信言身上的血跡。


  溫菀菀一下子就嚇住了。


  美麗的眼眸裏頓時瞪大,不可思議的瞪著商信言看,“信言,你怎麽了?你手上那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吧?”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商信言,商信言就已經抬手甩開她的手。


  溫菀菀落了個空。


  抬頭卻是看到了商信言冷勾勾的視線。


  “別碰我!”


  那冷漠的語氣像是刀子,這兩年來一直都這樣刺著自己的心髒,但是,溫菀菀不在乎。


  自己已經趕走了南夏,已經是商信言的妻子了。


  她站在門口的地方,繼續說,“信言,你不讓我碰你,想讓誰來碰你?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伺候你,是我應該做的,你……”


  “溫菀菀,你就那樣缺男人?”


  商信言聞言,陰冷的語氣毫不留情的吐出。


  對溫菀菀,自己已經說盡了難聽的話,可是,溫菀菀似乎都完完全全聽不進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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