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歡迎一起走嗎?
圖圖穿著小襯衫,看起來像是個紳士,他用力的點點頭,眼神清明。
“煙羅阿姨,你放心吧,過去之後我一定會想你的。”他的小臉現在已經是粉刁玉琢,脫去了病態。
上前來之後抱著顧煙羅,親了下。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南夏跟顧煙羅道別,拉著圖圖去過海關。
一路都很暢通。
南夏拉著圖圖直接進了機場內的候機廳去等候。
就要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
南夏的心裏麵有一些悵然若失,以後……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呢。
未來那個人也會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
商信言。
希望沒有我,你依然能夠過得很好,一定要比現在更好。
她目光呆呆的望著機場外麵的方向,飛機在停車坪內,起飛,降落,起飛,降落。
不斷地有人來,有人走,這就是人生,來來去去,沒有個定數。
就在南夏還在發呆的時候,身邊安安靜靜坐著的圖圖突然間跳下椅子,跑開了。
“圖圖——!”南夏忙扭頭看著圖圖。
而圖圖已經歡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過去。
對麵,一個小小的粉色身影也跑了過來。
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的小孩,再看不遠處不緊不慢跟著走過來的男人,白方禮一手提著風衣,長腿闊闊的走在後麵,溫潤的臉上依然是掛著笑容。
南夏瞧著突然間出現的人,有些沒有回神。
“你出差嗎?”
還真是巧,在機場裏麵也能夠碰到。
白方禮已經站穩立在南夏麵前,他比南夏高出來一個頭,整個身子很是挺拔,修長,低垂著眉頭瞧著南夏看,臉上的笑容沉沉。
“不巧。”白方禮挑著眉頭道,“正好我們是一個航班。”
“一個航班,你……”南夏這會兒要是還不明白,就真是蠢,她抬手抓了抓自己濃密的頭發,眼睛瞪大,“你……”
白方禮聳了聳肩膀,聲音很是醇厚好聽,瞧著南夏,再去看和圖圖抱在一起的歡歡。
“是歡歡舍不得你們,知道你們要走,所以哭鬧了很久要跟著你們一起去。”白方禮絲毫沒有任何覺得不對的地方,拿著歡歡做擋箭牌,歡歡眉頭擰成毛毛蟲。
哼,壞爸爸。
隻會拿著自己當擋箭牌,明明是自己想要去看南夏媽媽,每次說是自己。
不過,她也想要南夏媽媽成為自己真的媽媽。
就這樣原諒爸爸吧。
“歡迎嗎?”白方禮含笑詢問。
南夏的心底裏麵有一些異樣,不知道是因為蘇錦香之前跟自己說的話,還是因為白方禮此時此刻跟自己說的話,反正南夏心裏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總覺得,白方禮看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樣。
南夏是盡力的克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去多亂想,揉著歡歡頭頂柔軟的發絲。
“可是,歡歡不是在這裏讀書……”南夏小聲問道。
白方禮則是已經拉著他們去椅子上麵坐下,給走路的人讓出來空間。
他穿著藍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鼻梁高挺,唇瓣微薄,除了成熟之外,白方禮其實是個有很有男人味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man。
唇角微上揚,紳士的笑了笑。
“是,不過,這些我都能夠解決好。況且,歡歡很喜歡你,現在她的病情也在開始好轉,所以我想,她若是能多見見你,或許對她的病情有好處。”說到此,白方禮急忙抬手,“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過去之後有專門的人照顧歡歡,所以歡歡不會給你添加什麽麻煩的。”
“說什麽呢?你不是說了,歡歡也是我的女兒。”南夏抬手將臉頰邊的頭發壓在自己的耳後。
她轉頭去看兩個小家夥。
兩個人已經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說什麽。
南夏和白方禮站在不遠處,南夏絲毫沒有意識到,白方禮忽然間跟自己靠的十分近。
等她收回視線回頭去準備跟白方禮說話的時候,她的鼻梁差點跟白方禮的鼻梁擦過,而白方禮身上的濃鬱氣息,一下子撲進南夏的鼻息間。
南夏感受到那逼人的氣息,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白方禮的手卻是一下子扣住自己的腰。
他扣著的力氣不是很大。
但是,南夏還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隔著衣衫傳過來的熱源,南夏的心一下就緊張起來。
“白方禮!”
白方禮溫和的眼眸依然是盯著南夏看,但是很快的放開了南夏。
已經到了這時候,自己也不需要再掩飾自己的野心了。
他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迷人了。
“生氣?不過,南夏,以後你得習慣。”白方禮的視線依然是緊緊地落在南夏的身上,溫聲道,“離開這裏之後,你就是全新的南夏,你跟過去就要脫離關係了。以後,我想你的未來是跟我有關的。我這樣說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
明白什麽?
南夏被他這忽如其來的話弄得心跳都加速。
若是自己是小女孩,她或許會被白方禮這醇厚嗓音迷惑住。
可,自己已經經曆了失敗的感情,整個世界千瘡百孔的,她如何去習慣?
“白方禮,我隻是當你是朋友……”她深呼吸一口氣,“我對歡歡好,隻是因為我曾經失去孩子,而我又很喜歡歡歡,你應該去找更加適合的女人給歡歡當媽媽。若是,隻是因為我喜歡歡歡,你就要來追我,那大可不必。我希望我們能夠當很好的朋友。”
她思來想去,隻覺得有這個可能。
白方禮愛歡歡,愛的如命。一直都想要給歡歡找到一個合適的媽媽。
南夏隻覺得,白方禮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會對自己很好,一直這樣照顧自己。
她剛剛經曆過一段感情,還沒有從那泥沼裏麵徹底的走出來,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再次沉浸進痛苦中。
“你覺得我是因為歡歡所以才會委屈自己,跟你說這些?”白方禮倒是也不急,也不生氣,而是好整以暇的瞧著南夏。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白方禮身形挺拔的好像是一棵樹,緩聲道,“曾經我跟歡歡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懂什麽叫做喜歡,或許你不信,除了因為你對歡歡好之外,也是因為,看到你,我想要不由自主的靠近你,想要對你好,想要保護你。這些都是出自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