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腐爛的秘密
白方禮絮絮叨叨說著,倒是像個老友似的,不斷地責備南夏。
弄得南夏麵紅耳赤很是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白方禮說的話很對,的確是自己疏忽了。
之後南夏才指了指一邊的方向,讓白方禮把車子開過去。
停好車子之後。
南夏叫白方禮去家裏坐坐。
白方禮瞧著這個老小區,有些破舊,不過,裏麵的生活氣息很是濃鬱。
南夏有些不好意思,說,“這邊樓下都是一家店鋪,有些吵鬧,你大概不會習慣的。”
“什麽啊?”白方禮擺擺手嗬嗬的笑,跟她扒拉起了曾經的事情,“我剛剛年輕,出來的創業,住的地方比這還要艱苦呢,樓下也是這樣的小店鋪,那時候賺到錢,能跟朋友一起在這種小店鋪裏麵吃東西,就覺得已經很幸福,很滿足了。一開始做生意都是賠得多,後來也是趕上了好機會才賺到錢,才慢慢的把公司做起來的。”
白方禮毫不掩飾的跟南夏說出自己的創業故事。
白手起家的人,哪個是一帆風順的?
都吃過不少的苦頭。
帶著白方禮回去的時候,蘇錦香還在家裏麵呢,瞧著麵生的白方禮,她還愣了幾秒。
白方禮比較謙和,隨性,見到蘇錦香的時候順手將買的水果遞過去。
微笑著說道,“阿姨,你好,我是南夏的朋友。”
南夏隨口給蘇錦香介紹著。
蘇錦香忙過去給白方禮倒了水,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要去接圖圖回來。
客廳裏麵又隻剩下了白方禮和南夏兩人。
空蕩蕩的房子裏隻剩下他們,倒是讓南夏覺得有一些尷尬。
白方禮則是找出話題打破了寧靜,詢問,“你怎麽會回來的?之前你不是住在禦景灣的?我問樓下的人,他們說你搬走了,你……”
自己這樣的狼狽,反正白方禮也是看到了,南夏也索性不去遮掩什麽,偏著頭道,“我跟他分開了,所以再住在那裏,也不適合,所以,不如就這樣離開的好,我也覺得解脫。”
“你們分開了?”白方禮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嗯。”南夏點點頭。
隻聽著南夏的話,白方禮的心裏麵升騰出來了幾分其餘的心思。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地摩挲著,似乎是在想些什麽。
留白方禮在家裏吃過飯之後,白方禮擔心歡歡就先回去了。
而圖圖回來之後也發現了南夏回來了,小家夥也意識到了什麽。
晚上南夏給他換衣服洗澡的時候。
圖圖仰著頭問南夏,“媽媽……你跟爸爸是不是吵架了?”
南夏的情緒很澀然,自己都沒有怎麽緩過來,也自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撫圖圖。
“圖圖,媽媽……”
圖圖眨動著大眼睛看著她,很懂事的什麽都沒有說,伸手去環住了南夏細細的腰。
“媽媽,沒關係,以後他不要我們,我們就在一起好了。”
那天晚上,他們吵架的聲音,他聽到了。
站在書房門口,他很清楚的聽到了商信言跟媽媽說的話。
不知道那時候媽媽的心裏麵到底該多難過?
圖圖將小腦袋埋在南夏的胸口,小手用力的抓住南夏的手。
“媽媽,以後換我來保護你好了,別怕,圖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好。”
……
樓下。
商信言一身黑色風衣,手指尖夾著香煙,高大俊挺的身姿斜斜的靠在車門邊,微微的仰頭,他目光深深地凝視著三樓明亮的窗戶前麵。
最後,等到燈光熄滅,他眼底那一道光芒也瞬間熄滅。
辛楊回到公司的時候,如實的轉達了南夏說的話。
這次,饒是辛楊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商總,你這樣傷害一個喜歡你的女人,不會難受嗎?你明明知道,南夏生下孩子並不是為了這些,可是,你依然要選擇放棄他們母子?”
南夏沒有要任何東西,他給南夏打電話,南夏也沒有接聽,到底心裏麵是放心不下南夏,他驅車回到了禦景灣,樓下的管家看到他的時候,表情也很奇怪。
“商先生,您跟南小姐吵架了嗎?哎,南小姐的脾氣很好的,不過,女人嘛,脾氣總是會陰晴不定一些,男人多哄著就好啦。吵架再大,也不應該離家出走啊。”
離家出走?
管家繼續說,“南小姐收拾行李箱走了,說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商信言的心裏忽然間空了一塊,有些慌亂。
他轉身去按電梯,電梯緩緩地上升的時候,他恨不得能夠立即到家門口。
屋子裏麵幹幹淨淨的,但是已經沒有了那種生動的歡樂氣息,風吹動著窗簾,他邁步往樓上走去。
衣櫥內,南夏的衣服還在,不過,都是自己買給南夏的衣服。
還有一些衣服和包都是沒有拆過的,安安靜靜的擺放著,圖圖的房間裏麵也是,帶來的衣服不見了,留下來的都是自己給圖圖買的東西,還有玩具和書。
南夏真的應了她說的那句話,什麽都沒有要,隻是帶走了自己的東西。
連跟自己任何有關的東西,全部都沒有帶走。
商信言跨步走到門口的地方,視線一下子被玄關處的冷光吸引。
燈光下,鑽石戒指在散發著很柔和的光芒,跟鑽石戒指交錯放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枚很樸素的戒指,因為時間久遠,哪怕是精心護理,戒指也沒有之前的那般有光澤。
那戒指是很久之前自己送給南夏的。
而另外一枚戒指是自己給南夏戴上的。
旁邊放著家門鑰匙還有之前交給南夏的車子鑰匙,南夏都通通的留下來。
沒有任何的聲息。
但是無聲的告訴了自己,她的決定。
商信言伸手去抓住了戒指,高大的身軀猛地往後倒退了幾步——
他很早就驅車到了這裏,清楚地看到南夏從車內下來,站在路邊跟一個男人在說說笑笑。
而那個男人之前,商信言就已經見過。
他抬手很自然的把手貼到了南夏的額頭上,動作很親昵,而且很自然,像是做過很多次一般。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男人去路邊的水果攤上買了水果,然後兩個人才並肩離開,一高一低的身影往住宿樓方向走過去。
他很想衝上去詢問南夏,到底跟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可是自己沒有任何資格。
那件事情……他隻能夠永遠的腐爛在心裏麵,永遠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一定會毀了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