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柔情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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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心婉微微一呆，抬起手又是打了我一下，緊跟著笑了一下，又罵道：」你你這個傢伙，有沒有個正形，你以為我再跟你開玩笑么？」


  我立馬正色道：」當然了。我可沒騙你啊，我是認真的，真準備將微凡集團交給你呢，走走走。來，起來，你現在就起來去那邊，我們現在下去做交接手續，我們到公證處，將所有的材料都公證了，以後，你就是微凡集團的董事長，想想看，還不到三十歲，就是一個超級企業的集團董事長了，那得有多厲害啊！我們很少有見過這麼能幹的女人，這可是女強人，真正的女強人呢。」


  於心婉冷笑著說：」那是你沒見識，不過像我這麼厲害的，也的確不多見。」


  我心裡偷樂。婉婉這性格，還是要強的嘛。誇誇她厲害，也許今天這件棘手的事兒，就算解決了。我這麼想著，正要開口，於心婉冷笑一聲。說：」這微凡集團本來就是我一磚一瓦組建起來的超級帝國，吳少凡，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尊了一個名字而已，什麼董事長，根本就是個招牌罷了。你也好意思把我自己建立起來的東西，在反手送給我，算作你自己的恩情？」


  我說：」那怎麼辦，除了微凡集團，我就沒什麼東西值錢的，可以送給你了。」


  於心婉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怒道：」我對你的感情是無價的，你卻用這樣俗氣的，什麼值錢的東西來侮辱我，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么，吳少凡？」


  我微微一怔，然後輕聲笑道：」怎麼說呢，婉婉。我對明微的時候，就沒有過這樣的說辭，因為我知道，我對明微的欠缺，並非是這些東西可以補償。我欠缺給她的，只是愛情，因為她深深愛我，我也深深愛她。」


  於心婉咬著牙說：」難道，我，我對你的感情，感情，就不是，就不是認真的，深沉的嗎？你這算什麼，算什麼，算是對我的侮辱嗎？你說！」說著口氣上來，又是要暴怒的節奏。


  我嘆了口氣，望著於心婉說：」我不是侮辱，以前我也覺得，婉婉你的愛情觀，是認真而客觀的，就像是你一直都在說的，愛情是一場考試，而你要考到滿分。在這場考試里，你認真複習，認真考試，認真做每一道題，每一個細節，你專註在自己的考試里，卻忘記了，你的對象，並非是一張卷子，而是一個人，一個真正的人，活血活肉的人，有感情，有喜怒哀傷的人。如果你真的要把我當做是一張卷子的話，那也是一道拓展題，沒有標準答案。而我的標準答案，就在明微這裡。」


  於心婉呆了呆，咬著牙說：」你這話，還是，還是在羞辱我的愛情觀？」


  」不是，我是在想，婉婉，其實，你一直都在強調愛情觀，但只是生怕自己的愛情出錯而已。」我輕聲開口：」你一直都沒有從，朱子墨的那件事情里走出來，對吧？」


  於心婉嬌軀一震，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秀眉緊皺，凝神索眉看著我，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說：」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還記得朱子墨嗎？」


  」不記得！」於心婉脫口而出：」我沒有，我已經，我已經忘記了，我能確定，我現在，現在，愛，愛的，就是你。」


  我搖搖頭，說：」如果是以前，我可能還真的會相信，婉婉，你愛著的是我。但直到我跟明微重新開始之後，我才知道愛情是什麼。愛情是提到她的名字就會歡喜，看到她的人就會開心。你之所以會覺得愛我，是覺得我跟當初的朱子墨很像，我這樣搞笑的小男人，入得了你這樣的大女人的眼裡，全都是沾了朱子墨的光彩，你想想看，當你想到朱子墨的時候，是不是會開心？」


  於心婉整個人都呆住了，閉上眼睛想了一下，不經意間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著我，額頭上開始出現晶瑩的汗珠。


  我笑道：」真正的愛情，應該是無畏而直接的吧，不被現實所壓迫，不被爭吵而分離，不為分別而痛苦。我愛你，每一句話都可以體現出來。婉婉，你這是第一次說愛我，是嗎，你能感覺到自己對我的愛嗎，其實，我是沒有感覺到的，你連說一句我愛你，都會結巴緊張，這就是因為，你還不確定自己的心。你看我，我深深愛著明微，明微也是這樣，所以每一句我愛你說出來的時候，我們都是直接而認真的，我們都能夠從對方的語言里，感受到愛情。我的明微的一句我愛你，毫不拖沓，脫口而出。如果有一天，我的我愛你，不是脫口而出，猶猶豫豫的，那一定是我不愛她了。但這一天，怎麼會來呢，除非我的嘴張不開了，手不能動了。但即便那樣，我也會寫出來，會畫出來，會利用任何一種方式，展現出來，我要告訴她，我愛她。」


  於心婉眨了眨眼睛，強笑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看，我的每一句話，也都足夠直接，也根本沒有過停頓，是吧？你能感受到吧？」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於心婉甩了甩頭，頓時有些氣惱，叫道：」你，你這是什麼怪理論？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們能那麼說，還不是因為，你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臭無賴，我愛你是你的口頭禪，你對著每一個人都可以這麼說，都可以這麼簡單說出來，而我不一樣，我認真，我謹慎，我，我對我的愛情負責任！」


  我笑道：」好，我們不計較這些，婉婉，你還記得嗎，當你跟朱子墨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說過我愛你，是自然而然，還是跟現在的情感一樣？」


  於心婉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呆住了。我能夠清楚感覺到她緊張了，因為她在我身上，緊張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夾住我的，多少搞得我也有些緊張。於心婉低頭看看我，神色更白，然後緩緩從我身上下來，靠著旁邊天台的牆壁，眼睛望著遠方，一時間怔住了。


  我皺了皺眉，爬起來坐在她身邊，伸手揮了揮，她的眼睛卻還是看著前面，動也不動，好像就這樣僵住了。我不由得心裡打鼓，難道我剛才的話有些太過頭了，說到了於心婉的痛處？不過這種時候了，話不點透理說不清，剪不斷理還亂，就是要快刀斬亂麻。


  我咬了咬牙，讓自己的心盡量堅硬起來。於心婉忽的輕聲開口：」所以，明微的孩子，也是你的？」


  我一愣，笑道：」對啊，是我的孩子，她跟周偉生是假結婚的，那是我的孩子。」


  於心婉說：」吳寶寶？」


  我點點頭，於心婉又說：」真難聽。你沒準備改個名字么？」


  我頭冒黑線，說：」我覺得挺好聽的，再說明微覺得這個名字簡單可愛又秀氣，我同意寶寶他媽的觀點。」


  於心婉回頭看看我，笑著說：」你呀你呀，真是讓人無語，我本來要好好收拾你的，但是，看著你這個無賴的臉龐，我就又沒有了怒氣。你這個人，就是個無賴。」


  我嘆了口氣，說：」三人成虎，明微總是說我是個流氓，趙希希又說我是個不要臉的，你又說我是個無賴，看來，我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以後，我都不會再裝好人了，我就是個壞人，無賴，死流氓。」


  於心婉伸出手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認識，很好。」


  我看了看於心婉，偷偷一笑，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額，那個啥，你，你不生氣了？」


  於心婉白了我一眼，說：」我本來就沒生氣，我就是不想看到明微得意洋洋，好像勝利者一樣的姿態，所以提前出來了。我也算準了你會上來，所以準備好好收拾你一頓，誰讓你知情不報的，光憑這一點，你就該打。」


  我笑道：」是該打，是該打，所以呢，你還不好好修理我一頓？」


  」剛才已經修理過了，至於以後么，我也不想搭理你這個死無賴。」於心婉冷笑一下，說：」你沒把我當朋友，不告訴我你跟明微的事情，這就是錯。」


  我一愣，說：」當朋友？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的，是你，是你沒把我當朋友。」


  」廢話，我當然沒把你當朋友了，你算得上我的朋友么？我於心婉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死無賴的，你不配當我朋友的。所以，想跟我當朋友，你還要繼續努力啊，呵呵。」於心婉一臉冷嘲熱諷的表情。


  我笑道：」當朋友嗎？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以後就要努力啦，要努力成為你的朋友了。還請於小姐別太端著架子了，給我們這些平凡人一些空子鑽鑽呀！」記帥廣技。


  於心婉看著我，一雙眼睛里忽然間滿是柔情，好像一瞬間刮來的龍捲風，將整個眼球里的世界都給侵佔了。


  PS:

  祝大家小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