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神石
“阿寒,我們離開這裏吧!”墨青弦拿過孟暮寒手中的麵碗說道。
“為什麽啊?!”
“這裏多好,不會嫌棄我們的身份,也不會嫌棄我們的過去…”
“阿寒,這裏是魔都!”墨青弦拉過孟暮寒的衣服,孟暮寒回頭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啊!”
“這裏雖然叫魔都,可是它可以容下所有人,它不敢我是妖還是魔,也不會嫌棄我手上沾有多少鮮血。”
“阿寒!”
“你殺的那些人都是壞人…”
孟暮寒突然說道:“墨青弦,你走吧!”
“你說什麽…”
“你走吧,你不適合這裏,與這裏格格不入,你太幹淨了。”
孟暮寒將桌上的碗收進去,然後將院中裏的桌子和凳子都收了進去,最後看了一眼墨青弦,將房門關上,孟暮寒靠在房上流淚起來了。
“真是不爭氣!”孟暮寒嘴裏罵道,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孟暮寒手腕處隱隱約約的露出了骨頭,孟暮寒本是凡人,因為與村長的兒子相互喜歡,可是村長根本不同意,還要強行將孟暮寒,強娶過來做妾,孟暮寒不從,與村長的兒子相約私奔,被發現後,誤摔下崖,村長喪子之痛,決定將盂暮寒抓過去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便四處散布謠言誣陷孟暮寒是吸人精血的妖女,孟暮寒心灰意冷跳下山崖。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出現魔宮,是紅花救了她,不過紅花可不會輕易救人,她不過是看到了孟暮寒的怨氣,那種眼裏都是憤怒的眼神,讓自己大為痛苦。
為了報仇,心甘情願做了紅花的手下,以晰為引,將全村所有人殺害,鮮血將自己染紅了,成為聞風喪膽的鬼將軍,臉旁處嚇人的紋身,便是因為心中的憤怒而形成的印記。
從追逐墨青弦到仙之山後,體內的晰被仙之山的龍氣壓製住,孟暮寒第一次違背魔君的命令,放過墨青弦,來到了魔都,這裏不會被人嫌棄的,雖然總是有人來小打小鬧,孟暮寒從未放在眼裏。
時間過與太長,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孟暮寒卻不知道,晰能控製人的血液,雖然被龍氣控製,可是最重要的就是紅花最忌諱的情字,一旦動情,晰便會拚命地吸噬血液,若沒有解藥,就會變成白骨。
“這樣的結局也很好…”孟暮寒將衣袖推了一下,露出來了手腕,血液在循環,擴張很大。
“看來是魔君回來了!”
孟暮寒身邊的人之前有與孟暮寒聯係,得知之前紅花失蹤,所以之前晰從未出現過,便猜測很有可能跟紅花有關。
“啊!”孟暮寒突然伸出手想要抓住手臂上跑動的晰,可是卻如何都沒有辦法抓住,腦海裏出現了墨青弦的畫麵,晰活動的更加厲害了。
“啊!”孟暮寒坐在地上,扶動雙手,運功讓自己的體溫降低,晰能夠存活在身體,不單是靠吸噬血液,還有溫度,一定體內的溫度低與一定程度,晰便會進入冬眠才能存活。
孟暮寒修煉的本體是火係,為了控製體內的晰,自學水係,利用寒流控製晰的活動,原本以為來到魔都可以找到辦法將體內的晰逼出,卻沒有想到被墨青弦打亂了計劃。
魔都每到月圓的時候,魔樓便會出現一塊紅色的神石,傳聞說它是女媧補天時觸碰了天空外遺落人間的隕石,傳說它可以快速提高修為,也是救命的良藥,隻是尋它的人太多,不少人魔妖都被它吞噬了,魔都的存在也是因為它的出現而出現。
“我一定要拿到那塊神石,隻有它可以將我身體裏的怪物逼出來!”孟暮寒握著拳頭說道。
還有三日神石就會出現,魔都四角都是妖魔,不過他們都很老實,看來還是太了解魔都的規矩了。
“主人!”寒七俯身行禮。
“這裏就是魔都,果然魔氣衝天。”九卿看了看周圍的黑氣,雖然四周都是妖魔,可是他們卻有順序的走動,倒有些不像妖魔的性格了。
“主人,這裏太多不明強大氣息,主人還是小心為好!”
“難得見這些妖魔如此規矩,倒有些不習慣了!”
“這是魔都的規矩,一旦進入魔都必須尊守,否則就會被送到憫生之樹!”
“憫生之樹?!”
“是的,進入裏麵容易,可是出來就不容易了,在裏麵必須做盡三千件好事才能離開。”
“哦,做好事,對於他們,倒真是一大難題!”九卿扶了扶手中的扇子說道。
“主人,屬下打聽過了,他們都是奔三日後月圓之夜,聽說月圓之夜魔都會出現一塊神石,隻要你夠厲害,就可以吸噬裏麵的力量。”
九卿停止手中的動作說道:“神石,本君從未聽說過!”
“難道是…”寒七看了看周圍一眼,湊近一些說道:“難道是小殿下安排的…利用神石將他們力量削除…”
“倒從未聽若兒說起過,何況以若兒的聰明,對付這些妖魔還不簡單嗎?!”
“是!是!主人說的是!”寒七趕緊俯身說道。
“倒有些好奇。”
“盡快將墨青弦帶回黑河,本君擔心他就是為神石而來的!”
“是!”
虛歌已經進入地下宮殿,奇怪的是裏麵竟然有空氣,並非像水下宮殿,反而是一種平行線,隻是正麵與反麵。
護都一點都沒有變,依然是原來的模樣,隻是王宮前多了幾尊神獸的石像,虛歌進入王宮,裏麵空空的,虛歌轉身,又到了彼岸橋上,周圍都是人流,有孩童的嘻笑聲,大人說話的聲音。
“醒醒!”
“這不是虛大人嗎?!”
“對,他怎麽沒有變成我們的樣子…”
“他留在王君身邊,又與小殿下關係那麽好,肯定會額外肯恩的…”
“快看,他動了…”
虛歌起身,睜開眼來看到麵前的魚,趕緊往後退了一下,“你……”
“虛大人,我是無穀啊!”
“無穀,段夫人身邊的無穀,你…”
“虛大人,你怎麽回來了?難道是小殿下回來了嗎?!”
虛歌搖搖頭說道:“不是!”
“那…”
“公主殿下她…可能…不過有位大法司,她說可以救公主殿下,所以我才回來找東西。”
“找東西?!什麽東西啊!”
“有沒有見過東西沉下來…”
“東西?有,不過有好多好多…”
“世子他們呢?!還有郡主呢?!”
“這護都留下來的人並不多,我隨夫人留下來,畢竟在這個地方呆了那麽久…”
“那她們呢?!”
“小殿下與世子和夫人之前就已經將城中百姓轉移離開護都,隻是虛大人不知道罷了。”
“原來她什麽都想到了。”
“虛大人,王上呢?!”
“王上他…”虛歌這才想起,三百年前,天司奉旨將皇甫離和他準備帶回天宮受罰,楚析冒險求天司留下自己。
“三百年前,王上他被天司星君帶回天宮受罰…”
“活該!”
“莫言!”
“本來就是他的錯,害得護都所有人都受了牽連!”
“若不是因為他的自私自利,我家王爺就不會自己毀靈體護住這裏!”
“王爺他…”
“王爺他最後自毀靈體,保護了護都,雖然變成這樣的怪物,可是彼岸橋上的花開起時,我們可以恢複原樣,雖然很短暫,可是也很知足了!”
“段夫人可還在?!”
“夫人在的,隻是她…”
“段夫人怎麽了?!”
“夫人雖不是媧皇族的人,可是她擅用禁術,遭到了反噬…”
“夫人,虛大人回來了!”
段靈兒伸出手,無穀趕緊上前扶著段靈兒起身來,段靈兒伸出手摸了摸虛歌的衣服,點點頭說道:“果然是虛大人!”
“段夫人,你怎麽了?!”
“我平生為多少人卜卦,唯一做錯了一次就是幫半月為君後卜的那錯卦,沒想到卻要用一輩子來還債!”
虛歌看著麵前的段靈兒,她不是媧皇族的,本應該躲過災難,可是她如今卻是最慘的那個人。
“還好,幫了小殿下一個小忙!”段靈兒伸出手,手中出現了一塊碎片。
“這是…”
“你要尋的東西,也是護都的解藥!”
虛歌拿過段靈兒手中的碎片,段靈兒便倒了下去,抬頭看了看頭頂,笑了笑說道:“阿落,要好好的!”
“夫人!”
“婆婆…”
突然遊過來很多魚兒,圍繞著段靈兒的身體,無穀拿過一個錦囊,將裏麵的符文拿了出來,放在段靈兒手中,段靈兒的身體突然著火了,最後變成符文,無穀哭著說道:“夫人,你放心去吧!”
“夫人是大理的公主,一輩子研究卜卦,沒想到最後也要成全別人變成卜卦。”
虛歌看了看手中的碎片說道:“夫人是為了保護碎片才會變成如此的,也許她從那天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無穀,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救公主殿下的辦法,然後回來救你們!”
“嗯,我們相信你,也相信公主殿下!”
虛歌轉身進入一道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水嗆住了鼻子,虛歌趕緊動了動腳,努力的往上遊。
“阿虛,可有抓到魚?!”
“魚?”虛歌站起身,習慣性的抬手,手上竟然有一條魚,楚析拿過虛歌手中的魚說道:“走吧!今晚有口福了,可以吃烤魚了。”
“阿楚,可有人來過這裏?!”
楚析停住腳步,突然轉身笑了笑說道:“沒有啊,怎麽了?!”
“沒事!”虛歌搖搖頭跑了過來,牽過楚析的手說道:“走,回家!”
“幹嘛要把他的記憶除去?!”
“離若複活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