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如何處罰
“你說嚴懲，如何個嚴懲法？”皇帝饒有興趣的看著薑雲凡。
薑雲凡道；“臣認為，應當削去其王世子身份，貶為庶民流放邊疆。”
“陛下，不可啊！”
說話的卻不是賈侍郎，而是洪承疇。
皇帝奇道；“洪尚書。你說說為何不可。”
“陛下，他畢竟是潞王嫡長子，這次還專門派他來為太後送禮，可見潞王對其的喜愛。”
洪承疇上前幾步，小聲的道；“”潞王畢竟手握十萬大軍，現在還不是和他撕破臉皮的時候，小懲即可。”
皇帝道；“那你說說，怎麽格小懲法？”
“趕回潞王封地，讓其十年內不得踏出封地一步，在治潞王一個管教不嚴的理由，讓他也閉門思過，三年內不得離府。”
皇帝點了點頭問像眾人道；“諸位覺著呢？”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此法最為有效，潞王三年不得離府，這對朝廷和天下都有好處。
“臣，覺著不妥。”薑雲凡站了出來“調戲皇後，何等的大罪啊，如果就這麽簡單的處理，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讓各路藩王恥笑？”
“哼。”一人出來嘲諷道：“薑副都禦史，皇帝如此大恩之下，潞王必定感恩戴德，天下人也必定被皇帝的仁此感動，那會如薑副都禦史一樣啊。”
薑雲凡道；“這位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什麽叫和我一樣，”轉頭又對皇帝道：“陛下，此事關乎皇家顏麵，必須重懲，哪怕不流放，也得削去其王世子身份，貶為庶民。”
“薑都禦史，你如此的挑撥皇家關係，到底是何用心！”一人出來指著薑雲凡怒道。
薑雲凡看著這人，奇道：“這位大人，我那裏挑撥皇家關係了，難不成還是我讓潞王世子去調戲皇後的不能？”
那人冷聲道；“我看八成就是”
薑雲凡反問道；“無憑無據就敢誣陷朝堂命官，那大人是何居心？”
“你！”
“我看大人也收了潞王的錢了吧，如此不遺餘力的幫他，甚至不惜誣陷本官，我看大人收的錢一定不少。”
那人氣的看向皇帝道；“陛下，臣要參薑副都禦史一本。”
薑雲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惡人先告狀。”
那人不管他，跪倒了地上大聲道：“陛下，薑雲凡他不懂禮數，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無視皇權，挑撥陛下與眾王爺的關係，其心可誅。臣懇請陛下收回其官職，關入大牢。”
“臣，附議。”
“臣，附議。”
“……”
話才說完，就有一大本大臣跪了下來附議。
皇帝看了薑雲凡一眼，看他怎麽說。
薑雲凡道：“陛下，您看看這些大臣，絕不放過一個打壓異己的機會，臣不過是遵守本分，盡述己言而已，這群大臣們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我置我於死地。”
薑雲凡突然痛呼道：“陛下，朝堂危已啊！陛下。”
皇帝看了李君清一眼，看戲的他隻好出來說道：“陛下，臣覺著薑都禦史所言又幾分道理，調戲皇後本就是死罪，如今不過是削去爵位罷了，想必潞王會感謝陛下的。”
“陛下。”洪承疇又站了出來道：“爵位萬萬削不得，這無異於給他們一個信號，陛下又削藩的打算。”
“笑話。”薑雲凡不屑道：“罪之如此，如若不削，他們才會心生戒備，覺著陛下是在安撫，他們，那為什麽要安撫呢？還不是等著一網打盡？”
“此時削去了爵位，也是讓他們知道，陛下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動他們的。”
洪承疇怒道；“真是遇見”
“遇見也比蠢見好”薑雲凡瞥了一眼隻用幾人能聽道的聲音道：“白癡。”
洪承疇抬頭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並無神色，麵色如淡的說道：“狀元郎的削藩論策，早已經傳遍了各大藩王，你以為他們不知道？”
“哦——”薑雲凡似是恍然大悟的對皇帝說道：“陛下，那就更能解釋這些大臣們為什麽要置我於死地了，這肯定是那些藩王的指示啊。”
跪著的大臣們趕緊說道；“臣等絕對和那些藩王們沒有一絲關係”
“洪大人，你呢？”薑雲凡笑著看向洪承疇。
“哈，無用小計。”洪承疇不屑的笑了一聲。
薑雲凡突然道；“陛下，臣忽然想起來一件小事。”
皇帝道；“什麽事？說。”
“前幾日，潞王世子見到臣的時候，問了臣一句話？”
“什麽話？”
“他問臣，‘你可是薑雲凡？’臣答‘是’後，他就要殺死臣。”
“而剛剛，洪尚書說，臣的削藩論策天下藩王都已知曉，可眾位大臣知道這是臣寫的，也還不到十天，那麽？這些藩王都是怎麽知道的？而那潞王的封地到這裏馬不停蹄的也要七天，那他是怎麽提前得知那文章是我寫的呢？”
“現在所知，就隻有周體儒和錢嫌良。”
薑雲凡嚴肅道：“陛下，朝中肯定另有他人，而且和那些藩王的關係絕不簡單。周體儒遲遲不肯交代，就是有人救他，那能救他的人職位肯定不低，臣覺著，就在六部尚書之中”
薑雲凡的眼慢慢的看向了洪承疇。
洪承疇此時也有些慌亂，他怕陛下覺著就是自己， 畢竟他真的說了不少話。
當下跪下道；“陛下，臣對陛下絕對忠心耿耿，請陛下明鑒。”
“起來吧。”皇帝抬了抬手“諸位也都起來吧。”
“謝陛下。”
等人都起來後皇帝說道：“先在去論潞王世子的罪過，其他以後再說。”
“削爵位，流放邊疆，你們可有異議？”
“臣等附議。”
現在自然是沒人敢反對了，一個私結藩王的罪名在頭頂懸著，此時才為他求情不是做實了嗎。
“那就怎麽辦吧，薑雲凡。”
“臣在。”
“你去宣旨吧。”
“是。”
薑雲凡退出了大殿，在太監的引路下來到的大牢裏。
潞王世子畢竟皇親國戚就算入了牢裏待遇也是最高的，好吃好喝伺候著。
潞王世子見人來，隨意的看了一眼，見事薑雲凡，眼神頓時變得陰惡了起來。
“潞王世子，還不快快過來聽旨。”
潞王世子眼神一亮，以為自己可以出去了，過來道：“是不是皇帝放了我了？”
“大膽！”薑雲凡怒視著他“跪下，聽旨。”
“就你？”潞王世子不屑的道；“你不配我跪。”
“來人。”薑雲凡喊道。
“大人，有何吩咐。”幾個獄卒跑了過來。
薑雲凡指著裏麵的潞王世子道：“給我先打十大板，皇帝旨意，還沒人敢站著聽的。”
“是。”
幾聲嚎啕聲後，潞王世子憤憤的跪了下來怒視著薑雲凡“等我出去，我定要殺了你。”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薑雲凡抱拳像皇帝的地方示意了一下，輕了輕嗓子，說道：“陛下口諭，潞王世子姒常伯膽敢語言戲弄皇後，藐視皇權，本該處死，但念起一絲血脈親情，特饒其一死，隻削去我王世子爵位，發往邊疆，欽此。”
“什麽！”潞王世子聽後滿臉的不相信“你騙我，你敢騙我。”
“來人，來人，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看著他。”薑雲凡對幾個獄卒說後就離開了大牢。
門外站著等他的卻是蘭兒。
蘭兒盈盈施禮道；“大人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