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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4 大團圓結局(超長篇)

  米久渾身震了一下,指間靈巧轉動的筆也因此而掉在了地上。她把書重重一合,懊惱地說道:“黃一山,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人,我現在恨他,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黃一山賠著笑臉:“你別生氣啊,我隻是隨便說說的,也許不是刁小司呢?說不定我看錯了。”


  “你還提?”米久把書砸到黃一山的腦袋上。


  黃一山抱頭鼠竄。生了一會兒悶氣,米久這才悻悻然把書本和筆從地上拾了起來。


  上課鈴聲響了,班主任叢琳夾著教程款款步入教室。


  “上課。”


  “起立,老師好。”


  叢琳環視一周:“坐下吧,現在開始講課……”


  叢琳去山區支教兩年,於一年前回到了花都,重新在沃頓聖光教書,依然擔任原先班級的班主任。她以龍飛甲留給她的那筆錢,辦了多所希望小學,以龍飛甲的名義。學校統統命名為——飛甲希望小學。


  至於為什麽要回來,是因為叢琳明白了一個道理,愛一個人,並不是要永遠陪著他,而是要讓自己活得更精彩。相信龍飛甲若泉下有知,也會為自己的充實和快樂感到開心吧。


  課程上到一半時,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走廊中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嗚嗚嗚的拖著長音,好像是教學樓內失火了。叢琳立馬安撫同學們不要慌張,要求他們排成隊伍有序的挨個從教室內撤離。


  然而,事情似乎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隻聽“轟”的一聲,教室大門被人以粗魯的方式踹開了,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彪形大漢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而更恐怖的是,他們手裏都有槍,一個魁梧男子進入教室,二話不說,舉起衝鋒槍朝著天花板上就掃了一梭子子彈,打的日光燈和水泥渣四處飛濺。全班同學都嚇傻了,一些女生發出驚悚的尖叫聲。


  “不要叫,不要哭,統統給我閉嘴,誰不聽話,我就一槍崩了他。”一個大漢惡狠狠威脅道。


  一時間,氣氛緊張極了。


  米久心裏撲通撲通亂跳,她望望叢琳,叢琳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乖乖的不要亂來。


  這時,隔壁教室和走廊上,亦傳來陣陣密集的槍聲,尖叫聲此起彼伏,大家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是遭遇了所謂的恐怖襲擊麽?


  幾個大漢用槍指著全體同學們,讓他們雙手抱頭,排成隊列跟著前麵的人走。無奈之下,大家隻好照做了。走到走廊才發現,原來整個教學樓都被武裝分子所控製,到處都是拿槍的凶狠男子,足足有好幾十個之多。米久心裏打著顫,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啊?對了,我老爸怎麽樣了?他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緊接著,拿槍的大漢們把所有學生都押解著走下樓梯,然後出教學樓,向榮譽禮堂的方向走去。米久看到,沿途還有不少歹徒,站在路的兩側,並不時向天空開槍,以此來恐嚇學生們和老師們。


  天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出這麽大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人報警麽?


  沃頓聖光的榮譽禮堂,很快就被受到挾持的同學和老師給塞滿。米久驚恐地發現,原來整個學校的相關人員,包括保安和清潔工,都被抓到這裏了。人頭攢動,密密麻麻,足有兩千人左右。所有人都被集中在禮堂的中央的座位區,而大舞台上和座位區四周則是圍了幾十個武裝分子,他們交頭接耳不時談論著什麽。


  米久發現一件很怪的事情,那些歹徒不知道為什麽,似乎他們的視線,總是在自己的身上所集中。這並不是什麽錯覺,因為米久每每望他們時,總是會和他們的視線碰在一起。而且這個也是,那個也是,米久都快要嚇瘋了。


  他們為什麽都盯著我看呢?他們想對我做什麽?

  米久向四周望望,沒有看見老爸,她的心裏因此而更加的緊張了。看見人還好,看不見人,連老爸的生死都不知道,這種感覺真的讓她很奔潰。


  一個武裝分子的頭兒,站在大舞台上,用擴音器大聲宣布道,這是一次人質劫持事件,現在已經與政府間展開談判,他們希望政府能夠同意該方提出的某些要求,以一個小時為限,不然就要開槍殺人質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盡管大家手裏有手機等通訊工具,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使用的,因為四周武裝分子看守的非常嚴密,若是被發現誰與外界聯係,那就要立刻殺人了。


  砰,突然傳來一聲震撼的槍響,大家嚇了一跳。一個保安倒在地上,胸前被鮮血所染紅。大家看到這種恐怖的場景,高聲驚叫起來。一個武裝分子從躺在地上不動的保安手裏,拿過一個手機,並告誡大家,說要是再發現有誰偷偷和外麵的人聯係,下場便是和這個保安一樣。女生的哭聲一片片傳來,甚至有些男生也開始嗚咽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武裝分子頭目站在大舞台上,很遺憾的宣布,政府沒有同意自己的要求,現在開始殺人質了。於是下麵轟的傳來各種噪音,但更多的仍然是哭聲。


  武裝分子頭目向米久的方向一指,兩個大漢過來,架著米久就往舞台上走去。


  米久嚇得腿都軟了,一個勁兒的高喊,放開我,放開我。


  武裝分子頭目站在米久的麵前,掏出手槍對準她的腦袋:“對不起,那就先從你開始吧。”然後做出開槍狀。米久感到天旋地轉的絕望,她閉上眼睛,身體怵怵發抖。


  我怎麽這麽倒黴?為什麽會第一個就選上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忽然,槍聲大作起來,米久看到禮堂四周門窗,均被一股氣浪所震破,而數不清的特種部隊打扮的蒙麵人,溜著繩索由上至下從天而降。他們一落在地上,便解開安全繩,端著衝鋒槍四處掃射,歹徒們毫無反抗之力,像割麥子似的倒下,子彈打穿他們的身體,造成處處血霧彌漫的誇張效果。


  幾乎所有人能反應過來的,便是統統蹲在地上,有的膽小的,甚至整個身體都趴下了。米久也不例外,於是也抱著腦袋向地上蹲。可是剛等她蹲到地上,卻又被人拽了起來,是那個武裝分子頭目。


  武裝分子頭目用手槍比著米久的太陽穴,朝著喇叭大喊:“都給我停下,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的。”


  槍聲戛然而止。


  特種兵們紛紛調轉槍口,對準了武裝分子頭目。


  “你們所有人,都把槍放在地上,不然我就開槍了。”頭目大聲喊。


  這時,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都集中在了米久身上。


  時間和空氣,仿佛凝固了起來。


  當米久認為自己快要完了的時候,一個身材較為矮小的特種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頭上戴著黑色麵罩,隻露出眼睛和嘴巴,就像電視電影上常看到的那樣。他全副武裝,手中拿著槍,腰間插著匕首,掛著手雷,看上去威風凜凜氣勢非凡。隻不過他太矮小了,比其他的特種兵起碼要瘦上一圈,身高也要矮上一頭。


  他緩緩向武裝分子頭目走去。武裝分子頭目嗬斥到:“給我站住,放下槍,不然我要殺人了。”


  矮個瘦小的特種兵把槍甩到了地上,可仍然向前走。


  砰,武裝分子頭目近距離的向他開了一槍,米久嚇的閉上眼睛,以為那特種兵死定了。可是當她把眼睛睜開的時候,卻看到那特種兵竟然安然無恙的站著,頃刻間身體化為一道殘影,整個身體都變為了虛幻的影像,若不是親眼所見,那簡直難以形容。


  撲哧,一把匕首插在武裝分子頭目的胸口上,血飆射出來,濺到米久的臉上,然後那頭目便倒在地上了,抽搐兩下,再也不動了。看到此等情景,剩餘的那些為數不多的殘餘歹徒,開始繳械投降。


  結束了麽?我還活著麽?


  米久感覺兩腿好軟,幾乎都站不住了。身子一歪,就要向地上倒去。


  而那矮個特種兵,身形一晃,就來到位於米久的麵前,伸出兩手把她牢牢的扶住了。米久驚魂未定的對他說:“謝謝你,謝謝你,是你救了我,實在太感謝了……”


  話還沒說完,那特種兵竟然貼上身去,把米久牢牢的摟在懷裏,俯身親吻下去,死死捉住了米久仍在發抖的嘴唇,並蠻橫的把舌頭伸進了米久的口腔裏。


  米久腦袋嗡的一聲,裏麵像是炸了個雷般,繼而整個腦海都成為一片空白。


  這個家夥在幹什麽啊?難道因為救了我,就可以強吻我麽?該死——


  想到這裏,米久怒由心生,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大勁,屈起膝蓋狠狠頂在了那特種兵的兩腿之間。特種兵嗷嗚一聲,捂著胯部倒在了地上,痛苦翻滾不止。


  “哼,叫你占我的便宜,活該。”


  哼,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呢。米久越想越氣,又是一腳向那特種兵的腦袋踢過去。


  “住手。”米久的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爸,米世雄。


  米久連忙收腿,向米世雄猛衝過去,撲進他的懷裏:“老爸,你沒事吧?剛才都快嚇死我了,死了好多人呢。”


  可很快,米久感到了極大的不解,老爸居然眉頭一展笑了起來。


  完了,老爸一定受到刺激過大,精神有些不正常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竟然還笑得出來。米久心中悲哀的想到。


  米世雄嗬嗬笑了幾聲,摸著米久的腦袋說道:“我當然不會有事了,因為這一切都是假的,而是一次刻意安排的反恐演習而已啊。”


  “什麽?是演戲?”米久瞪大眼睛,吃驚的嘴巴大張著,幾乎能塞進一個拳頭。


  米世雄沒有搭理米久,而是接過一個擴音器,向全體人員宣布:“不好意思,讓大家受到了一些驚嚇,剛才的隻是演戲而已,請大家不要慌張,現在演戲已經結束,整個過程我有了解,非常成功,非常成功,大家的表現都很好,值得表揚,哈哈。”


  禮堂內頓時沸騰了。驚魂未定的大家由哭轉笑,這個結局,簡直也太戲劇性了吧,有誰能想到,這竟然會是一場反恐演習呢?


  此時倒在地上那些裝死的人,紛紛嘻嘻哈哈的站立起來,連那個中槍倒地的保安,也一骨碌爬了起來,跟沒事人似的,擦著身上的血漬。那些血自然都是假的,都是一些拍攝電影電視劇所使用的道具而已。


  還有那個胸口被刺了一刀的武裝分子頭目,也從地上站起,走到米久的麵前,歉意說道:“對不起,剛才沒有把你嚇到吧?嗯,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小丫頭還挺勇敢的,不錯,好樣的。”


  米久看著他胸前插著的匕首,還是不敢相信,也不敢說話。


  似乎能猜到米久心中所想,武裝分子頭目把匕首從自己胸口拔出來給米久看,原來那匕首的鋒刃,早就縮到刀柄裏去了。


  米久這才真正放下心來,感覺是哭笑不得。怎麽會這樣啊,天呐,也太搞了點吧。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指著地上仍然躺著的那個特種兵,對老爸義憤填膺說道:“老爸,他們是哪個單位的?我要投訴。那個當兵的,他剛才欺負我,他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親了我一下……”


  米世雄依舊是笑意盎然:“嗬嗬,你過去看看他是誰,然後再考慮是否投訴。”


  “啊?他是誰?你現在就告訴我。”


  米世雄努努嘴:“你自己過去看就知道了。”


  米久半信半疑走了過去,那特種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米久蹲下,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帶著疑問,她猛的將那特種兵的麵罩揭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令她日日夜夜朝思夢想的男子臉龐。


  米久口中不由的呼喚出那個名字:“小司?刁小司?”


  刁小司含笑說:“久久,想死我了。你的小司哥,現在回來了。”


  一股無法掩飾的喜悅在米久心中蕩漾開來,這是真的麽?怎麽感覺跟做夢似的啊?她伸手摸著刁小司的臉龐,喃喃說道:“你真的是我的小司哥麽?你不會是人假冒的吧?”


  刁小司動情的說:“當然是我,我長的這麽醜,誰能裝扮成我的模樣啊?我是刁小司,如假包換的刁小司。”


  一股熱淚從米久眼眶中流出:“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我知道你早就回來了。”


  刁小司站起身來,深深凝望著米久:“我一直不敢麵對你,我以為你會恨我一輩子。”


  “我現在就恨你,你說對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米久含淚說道。


  刁小司埋下頭,沉默不語。


  “知道我為什麽恨你麽?為什麽這三年你一直不跟我聯係,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麽?你知道麽知道麽知道麽?”米久狠狠捶了刁小司的胸口幾下,刁小司不避不讓,任米久打。


  過了好一會兒,刁小司才說:“我知道自己錯了,如果說一萬句對不起,能換取你對我的原諒,我寧願說到口吐白沫為止……”


  聽到這話,米久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盡管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花。她嗔怪一聲:“你討厭啊,比以前那個小司哥更討厭了。”


  刁小司卻沒有笑,很嚴肅的樣子。突然他單膝跪在了地上,從身後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呈現在米久的麵前——“米久,請你嫁給我,好麽?”


  天呐,米久從來就沒有見過那麽大的鑽石戒指,足足有鴿子蛋那麽大,應該有好幾十克拉吧。鑽石散發出璀璨的光彩,讓米久的心髒如小鹿亂撞般狂跳不止。


  刁小司依然是單膝點地右臂伸直,耐心的等待著米久的答複,而此時,在他的一側,震耳欲聾的呐喊聲如海潮般響起,整個禮堂都回蕩著著一個整齊劃一的有節奏的聲音,似乎這一幕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的——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等待了一分鍾之久,這一分鍾對於刁小司來說,就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麽久遠,終於米久蹦著跳著投入了他的懷抱,米久興奮的大聲喊:我同意,我同意,我願意做你的新娘,我愛你,我永遠愛你,刁小司……


  在震耳欲聾的掌聲中,兩人深情擁吻在一起。


  (大結局)


  番外篇:

  半年後的一天,花都的大街上,走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他看到一個垃圾桶,興奮的在裏麵翻找著,從裏麵找到半瓶可樂,擰開蓋子,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


  此人正是刁淩風。四海集團破產之後,他僅剩的幾萬塊錢,在短短三四個月內,就全部花完了。他過慣了富豪的生活,就算是剩的最後一百多塊錢,他也要找個快捷酒店住下。直到他身無分文,連個饅頭也買不起,最後隻好當了名符其實的乞丐。


  不過,刁淩風一直信奉一句話,若是不能改變環境,那麽就嚐試著改變自己吧。在當了幾個月的乞丐之後,他現在感覺,當乞丐也挺好的。反正不管在哪裏,躺下就能睡。不管有多髒,張嘴就能吃。心裏反而沒啥壓力了,不像以前當總裁董事長的時候,心裏老裝著如何算計別人而經常性失眠。他現在是吃得飽睡得香,水泥管道,車站躺椅,商場門口的台階,反正花都這麽大,到處都是他的家。


  垃圾桶裏隨便找了些人家吃剩下的麵包殘渣,就著小半瓶可樂吞進肚裏,刁淩風感覺自己很滿足,好久都沒有吃到喝到這麽上檔次的東西了。他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地方曬曬太陽,再好好睡一覺。到了晚上,再出來找點吃的。然後,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在街上悠閑的溜達著,突然他看到前麵行走的一個穿著藍西裝的男子,口袋中似乎掉出個什麽東西來。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個煙盒。掉香煙的男子此時已經走遠了,刁淩風急忙彎腰把那煙盒撿了起來,塞進自己破破爛爛的褲兜裏,若獲至寶般用手死死捏著,生怕弄掉了。


  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刁淩風把煙盒拿出來,打開。喝,裏麵有大半包香煙呢。他簡直要哭了,上天啊,你真是太照顧我了,竟然讓我撿到香煙,而且還是我以前最喜歡抽的千裏達牌。這種香煙三萬九千塊一條呢,這一根煙就好幾十塊。


  刁淩風已經快忘記香煙的味道了。他迫不及待叼了一根在嘴上,可是沒火,於是滿大街的找別人剛抽完的煙頭。還終於被他找到一個,於是便急慌慌的續上火,美美的吸了一口。


  爽啊,太爽了,渾身都酥了的感覺。為什麽以前就從來沒感覺香煙這麽好抽呢?刁淩風經常是隻抽一口兩口,就把這三萬九一條的香煙給掐滅了扔掉,現在想起來,他感覺自己是太浪費了,簡直是犯罪啊。


  體內升騰出一股暖意來,刁淩風感覺暈暈乎乎的,但是很舒服,飄飄 欲仙,一根香煙抽完,忍不住,又抽了第二根,第二根抽完,接上第三根。好久都沒有這麽過癮了,讓我一次抽個夠吧……


  不知道抽了到底有幾根,刁淩風突然發現,整個世界突然變得安靜了,而且神奇的是,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好像地球隻剩下他一個人。太有意思了,怎麽會這樣?


  哇,前麵好多吃的啊,各種美食,都是他沒吃過沒見過的,看上去就讓人垂涎欲滴。那些美食就飄在空中,伸手就能抓到。刁淩風隨手抓了個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腿,放在嘴裏大嚼大咽起來。


  霍,竟然平地裏出現一眼溫泉,刁淩風想起自己,似乎好久好久都沒洗澡了,身上癢得要命,於是脫得渾身精光,跳進那溫泉內。那水溫溫乎乎的,泡得身子骨發軟,真是超級享受啊。就這樣,刁淩風一邊憑空抓著各種東西吃,一邊泡著溫泉,簡直有如神仙一般。


  而在現實生活中的情景是——花都鬧市街頭,出現了一個瘋子,渾身一絲 不掛的亂跑,還亂揪道路兩旁綠化帶的樹葉吃。行人們紛紛側目,有的已經開始撥打報警電話了。


  可奇怪的是,還沒等幾分鍾,居然開了一輛救護車來,那救護車上印著幾個紅字——花都市精神病院。然後下來幾個男護工,捆住刁淩風就放在擔架上抬進了救護車,一個護工還向路上解釋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下大雨,把圍牆給衝垮了,這個病人跑出來,我們找了一天才把他找到,雲雲。


  然後救護車就開跑了。


  一個穿著藍西裝的男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刁老板,一切都已經按照您要求的搞定了。那包香煙裏的強效致幻劑,是美國最新研製的,我看那要飯的連抽了五六根,隻怕真的要變成神經病了,嗬嗬。”


  ……


  不知道過了多久,刁淩風終於恢複了意識,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正躺在一張床上,那房間有點像醫院,又有點像監獄。而可怕的是,自己的手和腳都完全動不了。原來,自己是穿著一種特製的衣服,這種衣服的衣袖和褲管特別長,手和腳穿在裏麵是伸不出去的,而後在身上打了個結,被死死的固定著。


  “救命啊,來人啊……”刁淩風開始大喊。


  很快房間門打開,衝過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護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胖揍,打的刁淩風是嗷嗷直叫。


  “沒事瞎在這兒嚎什麽?你給我老實點,老實點……”幾個護工一邊打一邊嚷嚷。”


  而刁淩風吃不住痛,就依然是狼嚎不止,於是便被打得更凶了,還有個男護工往他嘴裏塞了一把苦苦的藥片,逼著他咽進肚子裏去。


  或許是那藥片具有安神作用,過了一會兒,刁淩風安靜了。幾個護工鬆開他,站在一邊呼哧呼哧喘粗氣。打了半天,他們也累了。


  刁淩風感覺自己意識漸漸有些模糊了,他迷迷糊糊的問:“這裏是哪裏?”


  一個護工嗤了一聲:“你是精神病,還能在哪裏,當然是精神病院了。”


  刁淩風虛弱的說:“你們弄錯了,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快放我出去。”


  另一個護工笑笑:“你說這話,就足以證明,你的確是精神病。精神病是不能亂跑的,你就安心在這裏待著吧,你運氣好,已經有人幫你交過住院費了,那筆錢有好幾十萬呢,足夠你在這裏住到死了,嗬嗬……”


  刁淩風不甘心的說:“我要找你們領導,我要找你們院長,我不是精神病。”


  那護工很不耐煩的說:“你就省省吧,找院長也沒用,因為這家精神病院已經被一個姓刁的海外大老板給收購了,很快就要換新的院長呢……”說完這句話,幾人就嘭的鎖上門走了。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刁淩風似乎意識到什麽,但是他已經不能思考了。在強效鎮定藥的作用下,他喪失了思維的能力,如同過冬的蛇一般,陷入到一種冬眠的狀態中。


  (全文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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