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無心引發的戰爭
就在餘廈一行人飛往星羽山莊的時候,由亞果倫堡左右護法率領的數十萬大軍,已經抵達飛雲閣主城外。天上地下盡是黑壓壓的士兵,就等兩名護法一聲令下,便會對飛雲閣發動進攻。
然而,兩名護法率領一支萬人先頭部隊,飛臨到距離城牆外僅有百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城牆之上,懸停著一名身著緊身皮甲,肩後的披風隨風飄揚,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韻味的短發女子。
女子雙手叉在腰間,揚聲呐喊道:“二位護法大人,你們率大軍前來我水雲閣,到底有何意圖?”
右護法撩起罩在頭上的帽兜,是一名化著哥特妝容的年輕女子,一雙猩紅的血眸在蒼白臉色與黑色妝容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瘮人。
隻見她抬手指向城牆上的女子,朗聲道:“勞奕婷,明人不做暗事,你派人故意挑起事端,還敢問本座有何意圖?”
原來被右護法當麵指責的女子便是飛雲閣閣主勞奕婷。
麵對右護法的無端指責,勞奕婷雙手一攤,一臉從容道:“右護法此言差矣,妾身隻不過是加強了水雲閣戒備,如何算得上挑起事端?”
“妾身可不願背負如此莫須有的罪名!”
這時,左護法也撩起了黑袍的帽兜,竟是一名滿臉傷疤的中年男子,各種大小不一如同蚯蚓般的傷疤遍布在裸露的肌膚上,一雙紫色的雙瞳裏盡是濃濃的殺意,嗓音雖然嘶啞,但聲如驚雷,響徹在敵對雙方的軍士耳中。
“還敢裝蒜?你命人到巽風樓、白凰塔和星羽山莊滋事,不僅斬去永田誠一郎一臂,還把祝禹西和白居易擄走!”
“你還敢說是莫須有?”
這時,一名身披鎧甲的青年男子躍上城頭,懸停在勞奕婷左側,舉起手中的巨劍直指左右護法二人的方向,怒斥道:“你們神廷中人明擺著就是血口噴人,打算誣蔑我飛雲閣!”
但見右護法冷冷一笑,目光鎖定在勞奕婷身上,冷聲回道:“若不是你飛雲閣中人出手,試想誰能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戰勝永田誠一郎?”
又一名身穿皮甲的年輕女子飛到勞奕婷右側,雙手環抱在高挺的胸脯前,冷言以對:“笑話!他實力不濟被人斬去手臂就想賴到我飛雲閣頭上,你們神廷中人難不成都是信口雌黃的齷齪小人不成?”
聞言,左護法氣得一把將身上的衣袍撤下,露出一身遍布傷疤的強壯軀幹,左手淩空一抓,一把巨斧赫然出現在手中。
他舉起手中巨斧指向年輕女子的方向,怒氣十足,道:“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年輕女子沒有絲毫懼意,臉上掛起一抹冰冷的笑靨,抬手一握,一把長劍直挺挺地指向左護法,揚聲嗬斥道:“若是我飛雲閣存心滋事
,那為何白凰塔方麵沒有派兵前來討回公道,反倒是你們亞果倫堡派派大軍壓境,我看存心挑釁的是你們才對吧?”
“不得無禮!”
勞奕婷開口製止了兩人的‘口水戰’,看向左護法,語氣沒有任何波瀾,道:“水雲閣曆來低調行事,絕不會故意挑起各方爭端。”
“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水雲閣,二位大人切勿中了奸人詭計!”
不想,右護法幹笑一聲,攤手道:“隻要你讓我們帶人進去將水雲閣搜一遍,若是找不到白居易和祝禹西,本座自然相信你的話!”
麵對右護法提出的這個極具羞辱性質的要求,勞奕婷頓時神色一凜,說話的口吻不再客氣,高聲喝斥道:“放肆!水雲閣豈是你神廷中人想搜就搜的地方!”
“妾身敬你二人是埃維莉娜大人的左膀右臂,如此無禮的要求無疑是踐踏我水雲閣之地,妾身若是為此而屈服,水雲閣今後如何能在‘震區’立足?”
“若是二位大人一意孤行陷水雲閣於不仁,休怪妾身對爾等不義!”
激憤的話音,隨著勞奕婷體內暴湧而出的一股強橫氣息霎時震徹全場,城牆內的軍士聽得頓時熱血沸騰,振臂呐喊起來。
“血戰到底!守衛飛雲閣!”
感受到勞奕婷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匹氣息,左右護法幾乎異口同聲發出一聲驚呼。
“窺涅境後期?”
右護法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左護法,目光隨即移到勞奕婷身上,沉聲道:“這賤人不是窺涅境中期實力嗎?短短數日間怎麽可能將實力提高了一個階段,難不成她之前是隱藏了實力?”
這時,左護法怒喝一聲,一身狂暴的氣息驟然綻放,竟然也是窺涅境後期,他怒視著勞奕婷的方向,嘶吼道:“你若是主動把肇事者交出來,本座便可帶人回去向堡主大人複命,搜城一事就此作罷。”
但見勞奕婷抬手一握,一把七尺長槍赫然出現,嚴詞厲色道:“飛雲閣中人行事光明磊落,絕不背負欲加之罪!”
得見對方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左護法舉起手中巨斧,一雙紫眸中殺氣騰騰。
“本座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全軍聽令!”
“踏平飛雲閣!殺無赦!”
隨著左護法手中的巨斧回落而下,身後數十萬大軍同時振臂呐喊,移動身形間,竟如一道驚濤駭浪,朝著飛雲閣主城的方向碾壓而去!
餘廈根本不會想到,自己與申傲沉兵分兩路救人的行動,竟然無心引發了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
……
戰爭爆發時,餘廈背著祝禹西,與申傲沉和被捆綁起來的侯納蘭回到了星羽山莊的藥齋裏。
白居易連忙從石凳上起身迎了上來。
“祝老
!闊別多年,別來無恙啊!”
“白老你這身架子骨倒也還硬朗嘛。”
祝禹西朝白居易走了過去,兩人相擁對視,互相拍了拍各自的肩膀,說話間,臉上盡是久別重逢的喜悅笑容。
然而,站在一旁的左丘明旭看到侯納蘭被鎖鏈綁了起來,頓時心領神會,也不多言,隻是瞥了她一眼,報以一個冷蔑的笑容。
這時,祝禹西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而是換上了一副冷峻的臉色,目視餘廈的方向,厲聲道:“劣徒,你過來!”
餘廈不由驚了下,不敢接話便快步走到兩人麵前。
“跪下!”
祝禹西輕抬下巴,怒斥一聲,此舉讓白居易驚詫不已。
“祝老,你這是……”
餘廈雖然不知道祝禹西為什麽叫自己跪下,但還是落膝跪在他麵前,抬頭問道:“師父,弟子做錯什麽了?”
但見祝禹西橫眉道豎,怒視著餘廈,反問道:“你到底所犯何事被送入靈獄?”
餘廈聽得這話,一臉的懵逼:“我……我沒犯事啊?”
“沒犯事你怎會進來?敢有半句謊言,為師定將你逐出師門!”
“師父,我真的沒犯事,我進來是因為……”
餘廈沒把自己進入靈獄的目的道出,皆因左丘明旭還在一旁瞪圓著眼睛看著自己。
卻見餘廈把頭一歪,對呆愣的左丘明旭說道:“左丘先生,麻煩你到外麵去,我要和我師父說點正事,你不方便在場。”
說完,餘廈轉過身來,對身後同樣是困惑不已的侯納蘭說道:“侯小姐,你也出去!”
同時間,捆綁在侯納蘭身上的黑色鎖鏈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得以恢複了自由,但是餘廈很快又補充說道:“我奉勸你一句,要是敢離開山頂範圍,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侯納蘭連忙躬身抱拳,怯聲回答道:“妾身不敢!一切謹遵餘大人的吩咐!”
待到他們二人離開庭院,來到藥齋門外,餘廈抬起手來,淩空一抓,施展出阻間術將整個庭院籠罩在光暈之中。
白居易和祝禹西得見侯納蘭對餘廈的尊卑態度,以及他現在施展出來的與斂跡遁形陣相似的源技,不由麵麵相覷,驚歎不已。
其實,阻間術和斂跡遁形陣以及西方神廷的空間屏蔽術,三者之間雖有異曲同工之處,但也有所區別。
斂跡遁形陣隻能屏蔽身形與氣息不會外放,但是陣法範圍卻會被外人隨意踏入;空間屏蔽術雖然範圍足以達到方圓五百米之大,而且還能屏蔽氣息外泄,但是卻會被外人看到陣法內發生的一切;至於阻間術同樣有利有弊,雖然可以屏蔽氣息、聲音以及身形,外人隻會看到一層光幕,卻不能進入其中。但是阻間術的
缺點則在於範圍比空間屏蔽術要小很多。
白居易對餘廈此舉感到有些奇怪,不由疑惑道:“你為何要將左丘莊主與侯姑娘離開?莫非你有什麽不能告人的秘密不能讓他們知道?”
餘廈點了點頭,雙手抱拳,對兩人叩拜道:“二位師父,弟子之所以進入靈獄,就是想把你們和拉蒂茲父女倆一起救出去,還順便解決一件私事。”
聽聞,祝禹西冷哼一聲,一把將餘廈從地上抓提起來,瞪著他說道:“所以你才在外故意犯事,讓鎮靈閣派人將你抓進靈獄是嗎?”
餘廈皺著眉,一臉委屈地看著祝禹西,解釋道:“祝師父,我真的沒犯事,我之所以能進來,其實是得到侯納蘭的大哥侯燁幫忙,幫我弄了個假犯人的身份。”
“不過我確實答應幫他將侯納蘭帶出靈獄。”
然而,就在祝禹西打算詢問如何將他們帶離靈界時,餘廈突然冒了一句話,讓他和白居易臉色驟然大變。
“對了!侯燁就是將你們送進來的那個靈獄判官!”
祝禹西登時氣得揚起一巴掌想拍向餘廈,卻看到申傲沉神色一冷,讓他的手不由得停在半空中。
想起申傲沉在白凰塔將永田誠一郎斬落一臂的血腥一幕,祝禹西對眼前這位長相英氣的中年人還是有些心存芥蒂。
一把推開餘廈,祝禹西指著他怒聲說道:“愚蠢至極!此人可是蝕靈宗潛伏在靈獄的暗線!”
餘廈縮了縮脖子,馬上解釋道:“師父,他的身份我是知道的,不過他也是受蝕靈宗要挾才把你們送進了靈獄。”
說到這裏,餘廈對白居易和祝禹西道出了一個讓他倆震驚不已的消息。
“其實,蝕靈宗宗主已經被我抓起來,交給鎮靈閣處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