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虎落平陽遭犬欺
“奪權?”司徒英彥語氣頓了下,隨即仰頭大笑起來。
片刻之後,司徒英彥止住了笑靨,將目光在麵前四人身上隨意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在雙眸中一閃而過,嘴角浮起一抹哂笑,冷冷的說道:“祝禹西,你可別把這種大逆不道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我不過是行使了長老特權罷了。”
這時,一旁的白居易向前邁出步伐,笑吟吟的走到司徒英彥麵前,雙手抱胸,反譏一笑道:“司徒長老,行使長老特權必須要在四位長老的同意下方能啟動聯合動議,莫非您也是老糊塗了,把長老院另外那五名長老給忘了?”
噗呲!
白居易的嘲諷戲言頓時讓黃嫣華和那名侍衛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聲。
不過,見到司徒英彥冰冷的雙眸投射過來的冷凜目光,兩人趕緊捂住嘴巴,將目光移向一邊,不敢再笑出聲來。
“老夫的記性當然沒有問題,隻是,那五名長老閉關近百年,早已不問世事,說句難聽點的話,他們現在是生是死都沒人知道。”
說到這裏,司徒英彥轉過身來指著身後的呂長老和韓長老,繼續說道:“眼下我與韓長老和呂長老,以能管局的大局利益為前提達成共識,一致同意行使長老特權,接管能管局上下大小事務。”
“難不成還要先找到他們的下落,然後再得到他們的允許不成?”
“嘁!我看你是想為你們的大權在握著想吧!”祝禹西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瞥了一眼司徒英彥身後低頭不語的韓呂二人,語音怒叱道。
白居易臉上同樣充滿了不屑之色,在一旁冷聲附和道:“局長大人不日即可返回主持大局,你們此時公然要行使長老特權,到底居心何在?!”
聞言,司徒英彥嘿嘿冷笑了幾聲,似乎完全不把二人的話聽入耳中,嘴上嘲諷依舊:“那敢問局長大人此時身在何方?何時返回主持大局啊?還是說……這不過隻是你白居易一人的臆想而已?”
司徒英彥充滿嘲諷的質疑,頓時讓祝禹西的表情凝固在那裏,他的雙眸微凝,心髒猛然一顫,仿佛察覺到了什麽危險的信息。
白居易同樣也是一副啞口無言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將司徒英彥的話接下。
“嘁!你們若是還有怨言,去把局長大人找回來再否決吧!”
“來人啊!護送祝長老和白長老離開長老院,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讓他們二人再踏足長老院半步!”
司徒英彥語音一落,身後那十名玄武部隊的成員身形一晃,眨眼之間便出現在議事廳裏,將四人團團包圍在當中。
“祝長老,我等隻是奉命行事,希望您可以諒解。”一名身材魁梧的短發男子走到祝禹西和白居易的麵前,脊梁彎下,拱手抱拳致歉道。
“司徒英彥!你敢……”
見狀,白居易頓時火冒三丈,正欲出言指責,卻被祝禹西一手搭在肩膀上按捺了下去。
“老祝,你怎麽也……”白居易猛地轉過頭來,一臉的詫異之色,不過卻看到祝禹西悄然對自己使了一個顏色,隨即把即將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正當四人剛步出議事大廳,沒想到司徒英彥又在身後朗聲補充道:“你們幾個必須好生護送二位長老回別苑歇息,
一步都不得離開,否則,嚴懲不貸!”
聽到司徒英彥這麽一說,黃嫣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的憋屈實在是忍不住,直接轉過身來,一臉不忿道:“司徒長老,你這這麽做跟軟禁有什麽區別!”
司徒英彥不屑的瞥了一眼黃嫣華,隨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整理著衣物,笑謔道:“黃小姐,雖然你們黃家在靈界財雄勢大。但是你身為能管局的一員,竟敢出言頂撞長老,難不成你還想讓你爹親自帶人來能管局給我們施壓不成?”
“況且,老夫這麽做也是事出有因,有件事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吧?”
說話間,司徒英彥將目光移到白居易和祝禹西身上,指著他們二人的背影,語氣冰冷道:“餘廈雖然是他們二人的徒弟,但是在俗世裏私自勾結西方神廷中人意圖不軌,眼下正遭到靈獄的追捕,他們身為餘廈的師父責無旁貸!”
“別說軟禁他們,老夫就算立刻將他們打入大牢候審,也實屬合理之舉!”
語音未落,黃嫣華不由得呼吸一窒,心頭狂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腳下一個趔趄,有些失魂落魄的向後倒退了幾步,臉色更是突然變得蒼白起來,語氣驚愕道:“餘廈被靈獄追捕?這怎麽可能!”
白居易同樣也是一副震驚不已的神色,轉過身來怒視著司徒英彥,喝斥道:“胡說八道!餘廈對能管局有功,怎麽可能勾結神廷中人,司徒英彥你少在這裏胡口蠻纏!此事必定是你在背後從中作梗!”
司徒英彥冷哼一聲,輕蔑的瞥了一眼盛怒中的白居易,道:“白居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夫堂堂能管局長老,犯得著去跟區區一名守護者過不去?我怎麽覺得,你也跟祝禹西一樣也變成老糊塗了。”
“夠了!”祝禹西怒吼一聲,旋即微微側過臉,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司徒英彥,語氣淩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徒英彥,別怪老夫不提醒你,你可要好好坐穩你的位子!不然,我怕你摔得粉身碎骨,也沒人會替你收屍!”
語罷,祝禹西一把拉著憤憤不平的白居易,在十名玄武部隊成員的圍擁下,頭也不回便離開了長老院。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司徒英彥眼中再度湧出一抹冷凜的殺意,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冷的嘀咕了一句:“我到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
與此同時,邕州城自由酒吧內,王婧文和阿幹此時正愁容滿麵的在等著鱷魚所說的好友上門。
“你們不餓麽?”鱷魚端著一碟炒飯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到兩人一臉憂色坐在吧台前,不禁問道。
“現在就算是吃龍肉都沒味道啦!”阿幹唉聲歎氣,將手中的一瓶啤酒一飲而盡,隨即看著神情自若在一旁吃著炒飯的鱷魚,悻悻道:“鱷魚,你那朋友什麽時候才過來啊?”
“快了快了!別急嘛,反正你們在這裏又沒人知道。”
鱷魚的話剛說完,酒吧門口的卷閘門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你看,我就說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放下手中的碟子,鱷魚連忙來到門口前,拉起緊閉的卷閘門,便看到一道男性的身影從底下躬下身子,緩緩移步進來。
“沒被人發現吧?”鱷魚還不
忘謹慎的問了一句。
隻見來者是一名一身休閑裝扮,一頭微卷短發的中年男子。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如街上的那些不起眼的路人一般毫無分別,很難給人留下一絲深刻的印象。
男子站起身後,露齒一笑,抬手拍了拍鱷魚的肩膀,笑道:“開什麽玩笑,我瓜皮是什麽人啊?有那麽容易被人跟蹤嗎?”
“對了,有件事你必須立刻幫我處理一下。”
聞言,鱷魚愣了下,詫異道:“話說今天是我找你幫忙辦事,你怎麽一來反而讓我幫你幹起活來了?”
瓜皮瞥了一眼身後正和王婧文麵麵相覷的阿幹二人,臉色一沉,凝聲道:“你找我來是想幫他們兩個剝離靈瞳係統的吧?”
鱷魚點了點頭,隨即瓜皮又接著說道:“那你馬上打電話給星姐,讓她幫我把一個人帶過來。”
瓜皮的話頓時讓鱷魚有些摸不著頭腦,依舊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悻悻道:“你把我這裏當收容所啊?還要把人帶過來?你還嫌我這裏的麻煩事不夠多啊?”
瓜皮撇了撇嘴,壓低聲音道:“你放心,隻要他過來,根本不用我出手就可以幫他們剝離靈瞳係統。”
聽到瓜皮這麽一說,鱷魚不由得眼前一亮,瞪大著眼睛看著瓜皮,滿是疑惑道:“這人這麽厲害,你之前怎麽不介紹我認識?”
“行啦行啦,等會把他帶過來,我再介紹給你認識。”說著,瓜皮抬手拍了一下鱷魚的肩膀,隨即朝吧台方向走去。
瓜皮跟王婧文和阿幹打了聲招呼,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徑直走到吧台裏,熟練地拿起調酒瓶不停地往裏添加著各種酒水,同時抬起目光看著二人,沉聲說道:“你們的情況,鱷魚在微信裏跟我說過了。我很好奇的是,你們怎麽把能管二所和靈獄的人給惹來了?”
“我們也不清楚啊,我們隻是刪了一條視頻而已,誰知道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阿幹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哭喪著臉跟瓜皮吐槽道。
“刪視頻?刪了什麽視頻會把靈獄的人都驚動了,你別告訴我,你刪的是某個靈獄高官的不雅視頻喲?”瓜皮一臉壞笑,搖著調酒瓶的同時還跟阿幹打起趣來。
“你就別再跟他開玩笑了……”
這時,鱷魚的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了過來,手裏同時撥打著一通電話。
“對對對,瓜皮他到了。”電話一接通,鱷魚連招呼都不打,直接開門見山道,顯然電話的另一頭正是星姐本人。
“你買完東西先別急著回來,瓜皮有件事想讓你去跑一趟。”說著,鱷魚直接將手機遞到瓜皮麵前。
瓜皮雙手不停的搖晃著調酒瓶,讓鱷魚將手機打開免提模式,與星姐寒磣了幾句後,方才說道:“你待會幫我去這個地址把一個人接過來。”
聽著瓜皮報出的地址,頓時讓一旁沉默不語的王婧文臉色大變,因為瓜皮所說的正是何家莊園的詳細地址,不僅如此,最後說出的還是餘廈所居住的那棟別墅的位置。
沒等王婧文從失神中緩過神來,瓜皮緊接著說出的名字,再度讓王婧文臉上的驚色更甚,嘴巴微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正在將調酒瓶中調好的美酒倒入酒杯的瓜皮。
“對,那個人叫餘文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