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阿染(點個收藏心想事成)
哦……好吧……
哎,下次再想別的辦法整治小三吧。
不對啊,等一下,不教我禁術的意思是……?
他自己應該是會的吧?!
李瓔珞睜大眼睛,剛想繼續問關於禁術的事情,卻聽見病床上傳來輕輕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阿染!
她忙撲過去,卻見阿染的手指果然在輕輕地抬起,似乎是想醒來卻醒不過來的樣子。
她忙喚他的名字:「阿染,阿染,你醒了嗎?」
蒼白的臉龐,緊閉的雙眸,長長的睫毛顫動著。
阿染慢慢地張開眼睛,只見瓔珞焦急的面龐,他心中一松,只覺得暖暖的,露出了一個美好的微笑。
李瓔珞亦是笑出了淚,她握住了阿染的手,帶著哭腔泣道:「阿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會死。」
阿染又閉上了眼睛,慢慢地答道:「我也以為我會死,我沒想到……」沒想到我竟然還活著。
瓔珞抹去眼淚,笑道:「你放心,以後我會認認真真學法術,絕對不會讓你再有危險,就算你出任何事情,我都會救你的。」
兩個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如同久別重逢的好友一般,一見面又笑又哭,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染感受著瓔珞手上傳來的溫暖,心裡甜甜的。
此時李瓔珞卻想起一事:「阿染,當時到底怎麼回事?你明明站在我旁邊,離開你爹爹好遠的,怎麼那怪物一下子就撲到你了?」
當時那場景,簡直就跟美國大片一樣,閃電俠瞬間移動的既視感。
旁人也許沒有注意到阿染的位置,但是李瓔珞一直看著他,連她這樣眼明心亮的修道之人都沒看到他是怎麼過去的,感覺真的像是瞬間移動一樣。
阿染也睜大了眼睛,他轉過臉去,望著天花板,努力地回憶著。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看那怪物沖著我爹爹過去,身上全是刺……」
「決不能讓它傷害爹爹,我當時心裡就是這麼想的,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站在那裡了。」
啊!這怎麼可能呢?!
李瓔珞拍拍他的肩膀,捏了捏他嫩嫩的小臉蛋,笑道:「沒關係,別想了,都過去了。」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道:「你醒了我也該回去了,謝大哥說你一定沒事的,我偏要親眼看著你真的沒事,我才安心。」
謝大哥,咦?瓔珞一回頭,才發現謝道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走了。
「對了,伯母和小香先前都在陪你的,後來被你爹爹勸回去休息了。」
「阿染,我看你爹爹,對伯母還挺體貼的呀,他們究竟怎麼會離婚的?」
阿染抿起了嘴巴,臉上又露出了倔強的表情。
「好好我不問了,你好好休息,我走啦!」
門砰得關上了,阿染慢慢地抬起方才被瓔珞握過的左手,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不管昨天出了再大的亂子也好,學校的校門第二天還是得照常打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儘管領導層中有人提議封校排查是否還有剩餘的怪蛇,然而大部分高層都認為這不過是偶發事件,並不影響學校的正常運營,於是這小小的呼聲便如掉入水中的一片水滴一般,很快便了無聲息。
李瓔珞在上學路上遇到了一個預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人。
自然是同住一個小區,同在一個學校的趙學長了。
他站在上學的必經之路上,顯然是在等人。
「學長!」李瓔珞開心地上前打招呼:「昨天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是的,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在這等你的,聽聞有人受了重傷,我擔心是你。」
「我沒事,受傷的是阿染,就是我同班的陳墨染。」
「他也是修士嗎?」
「不是啊,他怎麼可能,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李瓔珞笑了起來。
趙子玉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又問道:「真的嗎?他一點法術都不會?」
「當然啦,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我最清楚啦!」
「哦……」趙子玉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那可奇怪了。」
「你是說阿染被刺得很嚴重但是現在活得好好地嗎?不是他自己的法術啦,是謝大哥幫忙的,本來完全治好也是舉手之勞,但是謝大哥說的也有道理,要是直接就沒傷口了,只怕醫生護士要被嚇到。」
趙子玉聽著她喋喋不休,滿嘴都是「謝大哥」,不由得笑道:「這麼說來,你們和好啦。」
李瓔珞嘰嘰喳喳的小嘴一下子沒聲了,她不好意思地答道:「本來我們也沒吵架。」
謝大哥是個好人,救了阿染,又答應教法術,就算嘴巴不饒人,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對了,謝大哥說這怪蛇不止一條,學校里說不定還有,學長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趙子玉的眉毛微微揚起,問道:「是么,你謝大哥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自己就見過其中兩條,一條大蛇應該是蛇母,還沒死,死掉的那條應該是蛇母的小蛇之一。」
「這樣啊……」
「是呀,所以你放學后還是不要在學校里逗留了,如果還有異常,我們一起去找,你千萬不要一個人逞強啊!」李瓔珞一雙盈盈然的大眼睛注視著趙子玉,非常認真地說道。
被人關心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趙子玉露出一個大哥哥的和煦微笑,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病房裡,阿染躺在床上,眼睛卻一直望著門口。
陳墨香忍不住調侃他:「我可是今天請假來陪你的,你不好好休息,這是在等誰呢?」
阿染不理她,不過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陳墨香笑道:「你真是我的笨哥哥,你們學校放學要三點半,就算瓔兒姐姐會飛,也不可能現在就出現,你還是先睡一覺,等你醒過來再和瓔兒姐姐說話,不是更好。」
阿染總算搭理她了:「我怕我睡著。」
這個死心眼的哥哥!陳墨香無奈,只能繼續百無聊賴地切手裡的水果。
病房外,照例黑衣保鏢包場。
「阿嬌,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這次真的不是她的錯,她就是嘴上不饒人而已,我一直都有防備她,她手裡沒人沒權,能翻出什麼浪來?」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人不長眼要刺殺你,你這個貪官污吏,怕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現在報應到你兒子了吧!」
「我跟你說過很多遍,現在再告訴你一次。君子愛權,取之有道。我雖然身在高位,卻從未做過任何違背良心,違背人倫道義的事情,你總是不信我,你要我怎麼說你才信?」
「那為什麼人家要殺你,還是那麼詭異的手法,你說是沖你來的,總要有個原因吧!」
「……」
「沒詞了吧!」
「不,阿嬌,我也在疑惑這件事。」
「如今經我手的事已經不再是那些雞零狗碎的家長里短了,我是影響不到任何私人利益的,最容易引人不滿的那些跟經濟利益掛鉤的細務這些,都屬於最底層的瑣事,我都已經不會再管了,照理……照理不應該有人會恨我到這個地步。」
「我想來想去,也許是有人眼紅我這個位置,那樣的話,他的位置也絕不低,應該不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太不合理了……」
「你思路不要那麼狹隘,也許別人不是針對你這個人呢?」阿嬌道。
陳墨染的親生母親亦是出身政界,這本是家族和家族珠聯璧合的聯姻,這位「阿嬌」的眼界和胸襟都絕非那個小三可比的。
陳主席眼睛一亮,問道:「阿嬌,你信我啦?」
「滾遠點!」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什麼你手上負責的新條例,觸動了別人利益,或者是,引起了一些民間團體的不滿。」
這還真的不是沒有可能,陳主席點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