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堅持不住的可以累死
厄斯特·拿薩城。
德斯班納家族駐地。
說是駐地，但第一家族的領地，本身就可以看作一個小型的城鎮。
家族內部的奴隸營地、市場、工坊、酒館、法師塔、男性戰士訓練營地、女性牧師的神學院、蛛後羅絲的神廟、主母和其直係血脈的城堡……其規模，比起殺與草的臨冬城及其周圍城鎮，竟然差不了多少。
往日裏，第一家族都是一副繁華景象，家族直係和支脈本身就有三百以上，還有雇傭的黑暗精靈，役使的奴隸，開放的市場，與其他家族的交流，甚至時而可以看到靈吸怪、眼魔的使者，流動人口數一直維持在三四千人左右，是家族實力的象征之一。
然而當下，卻是戒備森嚴，城市封閉了對外交流，禁止出入，第一家族內部，更是直接戒嚴，用魔法封印了家族駐地的大門，所有無關成員全部在家裏，不許出屋。
所有人都在猜測，蛛後羅絲的神廟裏，新任主母菲麗，抽調了家族所有的神秘側的成員，連法師、牧師學徒都算上，到底在搞什麽事情。
單從外麵遠遠望去，蛛後羅絲的神廟，就有一種魔影紛紛，黑氣繚繞，魑魅魍魎環繞的壓抑感，巨大的蛛後神像，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似要擇人而噬，看多了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菲麗·德斯班納，黑暗精靈最年輕的主母，卡牌師，自然是還在進行著她的大計劃。
“啊！！！……”
神廟內，巨大的法陣，慘無人道的恐怖邪祭，已經接近了尾聲，被菲麗坑過來的五位卡牌師，被法術和神術的能量光罩禁錮，被濃稠的黑色液體侵蝕，強大的身體，還能發出慘烈的嚎叫，卻真的無力掙紮。
嘶吼聲，已經越來越弱了。
終於在好像聽一場美妙交響樂的菲麗越發期待興奮的目光中，虛弱的嘶吼聲，終於畫上了休止符。
“堅持住，繼續灌精力藥劑，誰敢停止，就給誰扔到蛛化洞穴喂蛛化精靈。”
菲麗倒是沒有囂張得意，還是很穩，繼續壓榨家族的牧師和法師們，已經有法師渾身虛汗，口吐白沫翻白眼了，卻被法師學徒戰戰兢兢的，過去一口透支精神力和生命潛力的精力藥劑灌下去，眼睛瞬間又翻了回來，不顧嘴角的白沫，繼續咬牙堅持。
終於，對除了菲麗的所有人，都是一場地獄式的煎熬的儀式，結束了尾聲。
噗！撲通！
能量光罩消失，粘稠的液體，帶著五個漆黑的人形，直接摔落地上，五個原本是天之驕子，位麵之子，氣運之子的卡牌師，都是各自世界的主角，卻從天上跌落人間……的糞坑裏，滿身腥臭汙穢，抽搐不止。
“清潔一下，灌精力藥劑！”菲麗指著五人說道，方法也是簡單粗暴，一言不合就嗑藥，反正卡牌師比黑暗精靈還猛，精力藥劑當水喝都沒事。
便有菲麗的姐妹，資深的高級牧師，還算能頂得住的，過來給五人釋放清潔術，那些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黑色粘稠液體，似乎也完成了使命，現在隻是腥臭無比的汙穢，輕易被清理幹淨。
然而五個人，平平無奇高中生，大腦袋萌娃，滄桑老牛仔，肌肉大光頭，突破天際大帥比，幹淨是幹淨了，卻還是黑的。
黝黑的皮膚，除了大光頭的滿頭銀色的白發，五人體型沒變，卻竟然換了身黑暗精靈的皮！
然而被灌下精力藥劑，五人不但沒有轉醒，反而抽搐的更厲害了。
“刷‘治療嚴重傷害’。”菲麗繼續簡單粗暴的指揮。
一眾“姐妹”也敢怒不敢言，撐著疲勞的狀態，隱隱刺痛的腦袋，給五人刷治療術。
“主母，讓大家休息片刻吧，已經太多的人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力……”
pia！
不等壯著膽子提議的，之前權力比較大，也是菲麗拉攏的姐妹的話說完，菲麗就猛然掄圓了一巴掌給她抽飛，跟著喝道：
“法師準備，一有情況，馬上釋放‘支配術’。”
休息？休個屁！累死就累死了吧，隻要是死在為她菲麗的為大計劃做貢獻上就可以了！
更沒地位的男性法師，就更是拚著老命強撐了。
之前還因為菲麗推翻埃杜蕾絲，她那個因為上了年紀，越發乖戾暴虐的母親，還報有的最後一絲幻想，就此煙消雲散了。
之前是還能湊合忍著，這個真的是鞭子趕著上刀山下油鍋，不給活路啊。
但形勢比人強，能多苟一會，本能的就會咬牙堅持。
也幸好，五人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嘔！”
不再劇烈的抽搐，而是開始嘔吐。
之前被灌了個飽的黑色粘稠液體，混合著著沒吸收掉的精力藥劑，被不停的大口大口地嘔吐出來，女牧師們不得不等著吐完，再次釋放清潔術。
五人的神誌也逐漸恢複，神色逐漸清明，第一眼就見到期待興奮的看著他們的菲麗，卻不再有之前的狂怒和怨毒，而是一瞬間的迷茫，就變成了熱切和臣服。
比被菲麗勾搭上的時候還熱切，比最忠誠的臣子還要忠心。
儼然換了一個人一般。
“很好，現在……”
第一家族駐地之外，城市的公眾區，也就是十大家族，和其餘幾個稍小一些的家族之外，占城市總麵積五分之一的平民區。
雖然城市禁止出入，但城市內部的功能還都基本保留著，尤其是娛樂項目，不然菲麗雖然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彈壓家族的同時，還高壓統治整個城市。
酒館裏，兩個巡邏回返的，第五家族的“倒黴蛋”正在買醉，人們已經聽說了，這倆人是巡邏的時候，碰到眼魔，還是個長老眼魔，四名同伴都被殺死，隻有他們兩個，帶回少半個同伴被眼魔的“石化視線”石化的雕像，狼狽逃竄回來，嗯，這樣看來，似乎其是還是幸運的？
兩人也很好的表現出了劫後餘生的狀態，灌水似的喝酒，其實卻在小聲嘀咕著，“現在是混進城市了，但那裏卻是戒備森嚴，我若是破解防護法術，一定會被發覺，下一步該怎麽做？喂，你發什麽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