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靈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遠方的那座黑塔，並不如同想象中的那般遙遠，隻是走了莫約三四百步，黑塔已經近在咫尺。
奧倫塔西亞驚歎道，“為什麽這麽快？我在遠處看的時候這座塔離得老遠呢！結果我們也就走了幾百步就到了。”
對於奧倫塔西亞的疑惑，尼奧娜簡單地解釋道，“這裏是幻境唉！一切都不能以實際為準，更不能僅僅隻相信你的眼睛。”
黑塔有一個門，大概有一人高，進去之後略顯狹窄，兩人隻能一前一後緩慢前行。
尼奧娜勉強燃起了一束火把，視線稍許明亮了一些，至少可以看清牆上的雕鏤。
果不其然，是傳說中的聖地妖精麥斯特薇兒，尼奧娜感到謎底就在頭頂，傳說之物，或許已經近了。
“尼奧娜，已經走了好久了怎麽還沒到塔頂啊？”奧倫塔西亞跟在前者的屁股後麵，視線更差，已經到了完全不明所以的地步，隻能跟著走一步是一步。
“幻境，幻境啊！”對於傻女人的問題尼奧娜已經不想再多解釋了。
“哦，對。”奧倫塔西亞尷尬地笑著，“是幻境，都是假的…”
約走了兩百多個樓梯，眼前終於浮現了一抹光明，尼奧娜加快了腳步衝了過去，此舉嚇了奧倫塔西亞一條，她連忙小跑著跟上，“喂！慢點啊！娜娜。”
“果然！”
衝到塔頂後，尼奧娜並沒有欣賞高處的絕景，而是第一時間跑到了中央一尊破碎的石像下方。
聖地妖精，上古歌頌者，麥斯特薇兒的祭壇！這便是謎底，也是離開這裏的關鍵！
尼奧娜欣喜萬分，而一旁的奧倫塔西亞卻全然不知道已經找到了幻境的關鍵，還在高處負手眺望，最終念念有詞道，“這片森林可真大…”
真是個傻女人…尼奧娜早就對這家夥沒話說了，她高聲道，“別看了傻女人，我們可以出去了。”
“唔，再等等，讓我再呼吸一口高處的清新空氣。”
“不，停等等？”
“你說什麽，我們可以出去了！”
反射弧慢如奧倫塔西亞小姐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激動地一把抓住了尼奧娜的手，不停地搖晃著，“可以出去了，太好了，太好了！”
“停停停！”
尼奧娜拍掉了奧倫塔西亞的手，揉了揉太陽穴，繼續道，“別激動地太早，想要出去還是需要一些過程的。”
尼奧娜給奧倫塔西亞講述起了關於雕像的故事。
“還好我在帝國的時候看過一本古書方才知道，這尊雕像以及塔外的雕鏤都是為了紀念傳說中的神靈麥斯特薇兒。或許這個信仰在如今的聖卡萊納已經式微，但在幾百甚至上千年來都是你們聖萊納王國的主流。”
“聖地妖精麥斯特薇兒，她帶來了一切，她無私地養育一方水土，人們歌其故事，頌其真名…”
奧倫塔西亞聽得很入神，尼奧娜這家夥懂得很多，每次都能講述很多她從來沒聽過的故事。
“但是，就是這樣一位被聖卡萊納人民頂禮膜拜的神靈卻在曆史上的某一時期開始突然消失了，翻越各國的曆史書也並沒有這段時間的曆史，我估算是在四百年前到六百年前之內的這段時間。”
“所以說，麥斯特薇兒是一位被你們聖卡萊納人忘記的神明。”
說到這裏，她賣了個關子，問道，“你應該知道神明如果失去人們的信仰會變成什麽樣吧？”
“失去信仰的神明嘛？”奧倫塔西亞蹙眉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
“嗯……”
尼奧娜嘴角一陣抽搐，她真想打開奧倫塔西亞的腦袋看看裏麵整天都裝的是一些什麽東西?怎麽會如此的無知且愚笨?
“如果當一位神明失去了信仰，那麽它就會永遠消失不複存在，這是一般的說法。”
“但其實不然，更準確的來說不能叫做不複存在，而是消失在時空的盡頭，僅僅隻是不存在於人們所感知的世界而已，類似於一種放逐的狀態。”
“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尼奧娜問道。
奧倫塔西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說這和走出這片幻境有什麽聯係呢？”
“關係可大了，因為這裏正是神麥斯特薇兒所在的時空啊！”
“當我看到那些奇怪的紋理時就心生懷疑，我確信麥斯特維爾信仰早已經不複存在，但卻遺留在這片幻境之中，那你想想，既然明明是一片幻境又為什麽會有與神有關的東西呢？”
“為什麽……”
奧倫塔西亞已經不敢再說話了，因為她不管說什麽都不會答出尼奧娜想要的答案，尼奧娜的腦回路可不是誰都能跟得上的，為此她隻需要做一名傾聽者就夠了。
果然，尼奧娜繼續說道。
“因為這都是神所創造出來的啊！這是麥斯特薇兒最後的掙紮，我之前說過當一個神靈失去了信仰就會被世界所放逐，但如果她在放逐的世界又重新擁有了信仰呢？結果會怎麽樣?”
“結果我也不知道啊！”尼奧娜變得興奮起來，開始自言自語，對她來說，新奇未知的東西似乎比生命的意義還要重要。
“快，蕾娜，我們和麥斯特維爾定下契約！”尼奧娜拉住了奧倫塔西亞的手，滿臉的熱誠，這副表情讓人看著活像是一個瘋子。
“喂，什麽契約?我不明白啊！”奧倫塔西亞叫道。
“跟著我做就行，這是我們能否離開幻境的關鍵。”
一聽到這關係到能否離開幻境，奧倫塔西亞立馬跟著尼奧娜做起了單膝下跪的資質，頭顱高高抬起，望著破損不堪的神像。
“我，尼奧娜?阿爾凡客。”
“我，蕾娜?奧倫塔西亞。”
“在此立下誓約，從今日起，願為妖精騎士，此生此世，皆為妖精之眷屬，念吾神之真名，麥斯特薇兒。”
語畢，一團淡淡的白色光芒浮現在雕像的表麵，雖然極其微弱，但也算是對兩位契約者的直接回應。
“神靈回應我們了。”尼奧娜微笑道，“如此，我們兩個就成為了世界上唯二的妖精騎士了啊，說來我明明是個帝國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