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解除危機
聞聲兒我渾身一激靈,回頭一看,就見張莉站在大門內,一臉怒火,我趕緊用胳膊肘搗了強順一下,小聲說了句:“你先下去。”
強順不明就裏,糊裏糊塗嘟囔了一句,“啥事兒呀,張莉今兒咋這麽激動咧?”
我沒理他,等他從摩托車上下來,我把摩托車一調頭,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張莉的左側麵。
張莉這時候滿眼怒火的看著我,胸口劇烈起伏,看樣子是真生氣了,我一腳撐著地,一手扶著摩托車,另一隻手拉在了她胳膊上,“你別這樣老婆,跟我回家吧,有啥事兒咱回家說。”
張莉哼了一聲,一把甩開了我手,盯著我沒說話.我趕緊從摩托車上下來,站到她麵前低聲說道:“老婆,我可以發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跟我回家,到家裏我好好跟你解釋解釋。”
“我不回去!”張莉的眼睛紅了。
看她這樣兒我心裏特別難受,舔了舔嘴唇,我又說道:“你沒看出來嗎,小郭給你打電話就是想離間咱們,你要是這麽一直跟我鬧下去,那你就真中了小郭的離間計了,咱倆鬧的事兒越大她心裏就越高興,咱倆要是在她麵前親密一點,就該她心裏難受了,你是想她難受,還是想她高興呢?”
我這一番話說完,張莉紅紅的眼睛眨了兩下,似乎快被我說通了,我趕忙又說道:“咱倆結婚快兩年了,我是個啥樣兒的人你還不知道嗎,真要叫小郭離間成功了,咱倆真離婚呀?”
“你想離嗎?”張莉盯著我冷冷問道。
我毫不猶豫的篤定說道:“隻要你不嫌棄我,我一輩子都不會跟你離!”
張莉的嘴角抽動了兩下,看樣子是想笑,不過她又想保持自己的怒火跟嚴肅,我乘機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手抱住了她的肩膀,“我劉黃河這輩子隻守你一個人,跟我回家吧。”
張莉似乎徹底軟化了下來,朝小郭那裏看了一眼以後,轉身坐到了摩托車上,我也趕緊騎上去再次把摩托車踹著,二話不說,帶著張莉直接離開廠門口,我沒看小郭,我估計她這時候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也很痛苦。
走出沒多遠,就聽強順在後麵喊了一嗓子:“黃河,我咋辦咧?”
我連頭也沒回回了他一句,“騎張莉的自行車回去吧。”好像有點兒不對,我記得那時候我老婆已經有一輛電動車了,好像就是因為去紡織廠那裏上班才買的,要這麽算來,這輛電動車也騎了好多年了,就在去年冬天,也就是2015年的冬天,這才以舊換新,把這輛電動車換了個新的,當時我老婆把它以舊換新的時候,心裏還挺不是滋味兒,我老婆說,騎了這麽多年了,剛才咱還是騎著過來的,現在咱走了,把它留下了,真舍不得,我老婆又專門用手機給它拍了幾張照片作為留念。當時,我剛好寫到了春生偷狗的經曆,一下子深刻體會到了丟狗人的心情了。
言歸正傳,回到家裏,我趕忙殷勤地給老婆倒水做飯,吃飯的時候,我把事情的前後經過,一字不漏的跟她說了一遍,老婆聽完挺氣憤,說小郭:“她咋這麽不要臉呢。”老婆主要是氣憤小郭解我皮帶那一幕,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有男人這麽解我老婆的皮帶,我估計得去跟他拚命。
我說道:“我看那廠子咱不能再幹了,小郭就是附近村裏的人,咱得罪不起,萬一把她惹急了,她再去找幾個社會上的人,那就麻煩了。”我倒不擔心我自己,我擔心她會對我老婆下手,能跟吸毒帶槍的男人交往的女人,又能好到哪兒去呢?記得幹活聊天時,她還跟我說過這麽一句話,說,到南方那一帶,二百塊錢就能買把手槍,當時我以為她就是說著玩兒,也沒在意。
兩個人一商量,我們給我老婆二嫂打了個電話,跟二嫂說,我們兩口子明天就不去上班了,辭職了。二嫂就問我們,是不是出啥事兒了,咋幹的好好兒的,說不幹就不幹了呢。
我對二嫂說,我們又找見更好的活兒了,比紡織廠工資高,不過得馬上上班,紡織廠那裏真去不了了。
二嫂一聽也不再說啥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
不過,掛斷電話以後我一想,不行,說以後再也不去紡織廠還真不行,還得再往紡織廠跑幾趟,因為那女鬼的事兒還沒解決呢,這時候,女鬼給我封在了家裏,但是,不給她了了心願可不行,要不然可不好送走,再說,答應的人家的事兒一定得辦到。
於是,我跟我老婆打聽起那個臉上有疤的女孩,不曾想,老婆還真知道一點兒,不過她也是聽別的女孩說的。
老婆說,這個臉上有疤的女孩,臉上那疤是小時候給玉米粥燙到了,燙了以後,把臉燒壞,就成現在這樣兒了,在她小時候,經常被同齡孩子嘲笑欺負,家裏人就沒讓她上學,可以說,她是個文盲,家具體是哪兒的,我就不說了,十六歲的時候,她來到了紡織廠上班,到現在已經幹了三年,這時候已經十九歲了。
就在她十八歲那年,也不知道咋認識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在我們區上菜菜市場賣菜,生意不錯,家裏也算有錢,這個女孩因為臉上有疤,也沒個男孩子追,不知道怎麽的就跟這男人好上了。
後來,男人為了她還跑家裏跟自己的老婆鬧離婚,不過,男人老婆就是不同意離婚,要是離婚,就把家裏的一切都留下,男人淨身出戶,這麽一來,男人不敢再離,不但跟家裏藕斷絲連,還跟女孩勾扯不清。
對於疤臉女孩,我老婆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疤臉女孩撞邪的時候,還一直跟男人有聯係,據跟她同一寢室的女孩說,她還經常在寢室裏炫耀,說,她“老公”昨天給她買了個啥,她“老公”今天給她買了個啥,她“老公”明天又要給她買啥,儼然已經把那男人當成了自己的“老公”。
聽我老婆說完,我就問我老婆,她是不是帶著一對耳環?我老婆當即搖了搖頭,不知道。
為啥不知道呢,因為那女孩臉上有疤,總是留著長頭發,用頭發遮疤呢,遮疤的同時當然也把耳朵遮住了,有沒有耳環,恐怕隻有她寢室裏的女生知道了。
我一尋思,既然已經答應那女鬼要把這對耳環拿給她,紡織廠我就必須再去幾趟,最起碼跟疤臉女孩溝通溝通。
老婆一見我有這心思,還挺不樂意,她主要是怕我跟小郭再接觸。
老婆最後問我,那女鬼為啥非要疤臉女孩的耳環呢?我說,女鬼跟我說,耳環是她的,說是他父親背著她,又送給疤臉女孩兒的。
老婆一聽就說,那女鬼的父親,不會就是跟疤臉女孩相好的那個四十多歲男人吧。
我一聽,拍了拍大腿,極有可能呀,要是這麽一來,那女鬼的死恐怕也跟這個有關係。
我轉念一想,又問我老婆,咱二嫂在廠子裏幹的時間長,人頭兒也熟,她會不會對疤臉女孩的事知道的多點兒呢?
我老婆點了點頭說,她肯定知道的多,廠裏有啥小道兒消息她都知道。
聽老婆這麽一說,我倒是冒出個想法兒。
這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左右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婆說了說,我的想法就是,到二哥家問問咱二嫂,看她都知道點兒啥,要是二嫂肯幫忙,從那疤臉女孩手裏弄到耳環也是有可能的,這樣就不用我親自出頭了。
老婆聽了要跟我一起去,我把摩托車推出去,兩個人來到家門口兒,剛要把院門鎖上,強順氣喘籲籲過來了,瞥了我跟老婆兩眼叫道:“黃河,你兩口子可把我坑苦咧。”
我老婆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對我說道:“咱忘了給他車鑰匙了。”
電動車也是需要車鑰匙的,不過我們家那輛電動車是自行車式的,沒電了可以用腳蹬,因為沒車鑰匙,幾十裏地,強順是一路蹬回來的,這車蹬起來可比普通自行車重的多,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見強順滿頭是汗,我心裏覺得挺對不住他,就問他,“吃飯了沒有?”
他憤憤回我一句,“吃個球!”
我笑道:“我們正要去張莉二哥家,不行你跟我一起去吧,二哥喜歡喝酒,隻要我一去肯定有酒。”
強順一聽“酒”字,一身的怨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旋即我一琢磨,轉身回家拿了個袋子,在袋子裏裝了些黃紙焚香啥的,同時把收著女鬼的紙人也帶上了。
出了門一看,一輛摩托車擠仨人有點兒費勁兒,最後跟張莉說:“老婆,你別去了,我跟咱二嫂說說,今天夜裏爭取把疤臉女孩的耳環拿過來,把女鬼直接送走,等明天,咱就跟那紡織廠再沒半點關係了,咱再也不往那裏去了。”
老婆這時候對我怨氣已經消沒了,很聽話的點了點頭,我帶上強順直奔我二哥家。
路上,我把小郭對我騷擾的事兒,告訴了強順,並且告訴他,從明天開始,再也不去紡織廠了。強順聽完,說了一句,小郭咋是這樣的人咧,真沒看出來,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咧。
來到二哥家,二哥跟二嫂已經吃過飯,正在看電視,我老丈人也在,二哥一見我過來,高興了,非要跟我喝點,二哥他那群朋友,沒一個能喝的,就我每次走親戚去了,二哥才能痛痛快快喝一回。
二哥親自下廚,很快弄了倆菜,又拿出兩瓶酒,我們這就喝上了。
當然了,我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喝酒,把二嫂也拉到酒桌上,二嫂也能喝點兒。
一邊喝,我一邊問二嫂那疤臉女孩的事兒,一問才知道,原來二嫂跟那疤臉女孩關係還挺好,疤臉女孩有啥都會跟我二嫂說,二嫂對這女孩分外了解。這個,主要也是因為疤臉女孩剛到紡織廠的時候,二嫂覺得她挺可憐的,對她照顧的多點兒,她就對二嫂挺感激的,後來啥心事都跟二嫂說。
我這麽一問,二嫂滔滔不絕跟我說上了。
(感謝“井”的百元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