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黑蓮（中）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讓我來告訴你，到底在那千年前發生了的事情。告訴你青丘剛剛成立的時候的那些齷齪。」看著正在詫異中的紫煜的眼光，顫抖的花媽媽收回了原來的激動，然後慢慢的張開了自己的那最下面的那一條代表著嘴的裂縫，將手中的黑白雙蓮吞入了口中。只看到外面的白色烈焰和中央的黑色火焰不住的從那三道裂縫中透露出來，讓花媽媽的整個形象變成了一個魔鬼一樣。
「還有時間，那麼就在我享受我進化成為新的身體的過程中來為你這個小傻瓜來解答一番。」似乎是將那朵蓮花已經咽下肚子，沒有再從三道裂縫中噴出火焰的花媽媽貼著紫煜變化的光膜，和和周圍的黑色榭一起纏繞在一起，然後開始講述千年前的事情。
前半段的確和那隻獨眼狼妖說的一模一樣，在她的帶領下的北方域是無比強大，正如他們面對的敵人一樣的強大。
那個時候的半界山還不叫做半界山，只是一個以山頂的一個冰池為界限的一座高聳的分界線而已。池子南邊是帶領著眾妖的花媽媽，那時候的名字已經在長久的時間中記憶不清了。而在池子的北方則是來自異域的眾多怪物，她只記得那些怪物的特點就是和這半蓮池中的半池黑榭一樣，寄生並且吞噬，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吃飽的傢伙們，他們有著統一的名字，叫做無天。
不過和這半池的黑色榭不一樣的是，這些無天沒有固定的形態，有像是動物，植物，還有妖獸等等的樣子。他們只是知道吞噬，並且將吞噬化成自己的能量。。當然這些東西自然是少不了繁殖的這一過程，他們的繁殖並不是像這一界正常的生物一樣，有著那樣艱苦的過程。他們的繁殖就像是吃多了之後的結果，從那些不知名的部位排出來的一團黑色，然後在第一個接觸它的生物經過之後吞噬下去成為新的無天，當然，這新的無天吞噬下去的，也包括產下他們的上一代無天，甚至是身邊一同被產下的未成型的無天。
當時來說，對付這種奇異的只剩下吃的本能的怪物太過艱難，尤其是眾多妖眾的術法基本都限於強化自身，或者是單一的元素。對於這些連元素都吞下去的無天來說，只可能是節節敗退然後成為無天的新的肥料。
但是就是在這半界山的頂端的那一冰池中出身的花媽媽，卻是帶著眾妖擋住了所有的無天，關於這一段，花媽媽似乎是有什麼不想說的地方，還是沒有告訴紫煜。
「其實這池子，就是我當年出生的池子。這裡埋藏了一個很深的秘密呢，估計就連當年最後來找尋我的那些青丘的老怪物也不知道。這裡的秘密只有我知道，哈哈哈。」笑聲凄厲，竟是衝擊的周圍的黑色榭一陣顫抖，沒有錯，這些衝擊紫煜身邊光膜氣勢洶洶的黑榭竟然在那一聲笑中顫抖的退卻了幾分，讓在其中的紫煜稍微減緩了自己的施展咒約的壓力，畢竟這樣的鮮血咒約消耗的是紫煜本身的元氣。
「看到了嗎？這些黑榭這麼多年還記得我的氣息呢，當年可是我一個人將它們埋葬在這裡的呢。」看著黑色的榭如同俯首之臣一樣，花媽媽的樣子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成果。
當然，實際上。千年之前的那時候，的確就是花媽媽一個人抵抗住了所有的那些無天，具體的事情沒人知道，只是後來沒見過花媽媽的這些傳言也的確屬實。因為這些有著那麼一半的可信。
當時的情況，應該是所有人商議如何抵擋這如同潮水一樣不斷涌過冰池的那些無天。在首位領導所有人的花媽媽，看著台下所有戰戰兢兢的等待她的命令的時候。最終還是決定了自己帶著志願一起的那十二位妖將，到那山巔的冰池之上進行一場絕世空前的封印。
當然，這十二位妖將在冰池上也確實擺出來了一座十二督天大陣，包裹住了唯一被衝過了的無天繞過的冰池。按照花媽媽的說法，她將化身進入這池子，然後引導十二督天大陣帶上無天唯一不敢侵犯的這些白蓮的氣息，然後將所有的無天盡數封印在這裡。當然，這一次的封印的代價，就是她們十三個人的生命而已，他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等我的命令，然後讓我們一舉封印起來這異域，讓北方能夠永遠寧靜的最後戰鬥，就在我們的身上了，不成功，便成仁。」閑話沒有多說，只是這樣的決絕的話語，但是說這話的花媽媽的眼中卻是帶著奇怪的光芒，沒有讓這些已經死志明了的妖將看到而已。
「其實只有誕生在冰池中的我才知道，那些無天的生長全部是為了吞噬這裡的白蓮。但是他們的那樣邪惡的黑色屬性只能註定他們一旦靠近這裡就會被這些蓮花的光芒照耀的消散成為灰燼。當然，我還知道了一些事情，就是這裡的冰池其實是來自上古神靈的唯一一滴心淚化成的，而這裡的神力，卻又紛散成了那些噁心的無天。所以我就開始考量怎麼樣得到這個上古神靈留下的唯一了，從我出生之後的那時候開始。」淺淺的笑意從那語句之中流露出來，就像是奸計得逞了的豺狼一樣，讓光膜中的紫煜不由的冷顫了一下。
「十二都天大陣，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引導陣法， 主要在於引導周圍的那些氣息進入陣眼之後凝聚成為魔頭，這一點我確是改變了一下。我站在陣眼引導他們的雖然也是十二督天大陣，但是是逆過來的吸收，將周圍的所有我指定的那些黑色無天的氣息全部吸收到了這裡，然後利用蓮池中央的那些蓮花對於他們的壓制來進行強制的融合，就像是形成那些魔頭一樣。」頓了一頓之後，花媽媽的樣子似乎開始有些變化了，就在那黑白兩色連續的閃爍之中，一團火焰開始燃燒起了她的身軀，讓她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之後就是凝結那些東西到了這裡，凝結成為我的新的身體，一朵美麗的蓮花。」感受到了舒爽一樣的花媽媽繼續說「但是就在我在那十二個笨蛋眼中投身於這新生的蓮花的時候，我卻被一股力量反震了出來，變成了這個模樣。而那凝結成的蓮花，卻是自己隱沒在了冰池的最深處，只剩下半池蓮花和半池黑榭。這裡也在冰池變化之後變成了半界山，一切彷彿都成了夢境一樣，只有我變成這種醜陋樣子才是真實。」
已經開始燃燒起來整個頭部的花媽媽的樣子著實可怕，但是她所說的話語卻是更加可怕。要說之前對於紫煜說的利用她來得到黑蓮成就自己的身體還尚有可原，現在說道這裡的時候卻是已經不是簡單的能否原諒了。
「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我在黑蓮中聽到了那句話，我也不會去找到你這樣的純凈的百合妖呢。白色的祭品呢，可惜了。你帶著白塵一起來到我這裡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猶豫了呢，因為你們都是純凈的呢。不過最後你竟然放出來了那朵蓮花，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巧合至極的安排了，白色的蓮花作為祭品，成就黑色的純潔，讓我想起來就很激動不已呢。」現在看著花媽媽，白色的火焰已經取代了之前燃燒的黑色火焰，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沒有了之前的舒爽呻吟，而是開始了不住的顫抖和慘叫，似乎整個人正在被酷刑折磨一樣。
「這是煉獄的白色火焰，不是之前的那種黑色的救贖。」這個時候，在紫煜愣神和花媽媽慘烈嚎叫的時候，一個聲音插入到了兩人之間。
紫煜被這個聲音驚醒了沉浸在被花媽媽驚嚇到的心神，然後向著源頭看去，她看到的卻是那邊原本被冰霜纏繞等待領悟冰霜之氣的白塵，睜開了眼睛。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之前的那樣衝上去抱住白塵揉弄，而是仔細的再三打量了白塵起來。因為這個時候的白塵的眼瞳不再是那種純凈的白色，而是變成了和那之前的蓮花一樣的黑色，黑的似乎將你的心神一起攝入到整個眼睛中一樣。當然，不一樣的地方不只如此。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公主的白塵，現在卻是像是一個站在頂端的女王一樣，僅僅是站在她的身邊就能深深的感受到她帶來的壓力，更不要說白塵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了。這樣的變化，讓之前被白塵純凈的白色眼瞳救贖的紫煜不敢上前去確認。
「白色的烈焰帶著審判，黑色的火焰象徵救贖。她沒有被救贖成功，於是現在就只能被這樣的火焰審判乾淨了。」現在冷酷模樣的白塵，說著，伸出手來，將周圍圍繞著她的那些蓮花盡數變成了一道白色光帶，纏繞在身邊。那黑色的深邃眼睛，出塵如同女皇的氣質，還有這圍繞著她不斷變形旋轉的白色光帶，竟是讓紫煜看呆了。如果不是在那邊的花媽媽的聲音越加凄慘，她恐怕已經不由自主的跪伏在這時候的白塵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