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試探
聽到這五個字，江辰頓時不由得想起了申公豹……
道友請留步……這可是封神的大殺器呀。申公豹靠著這句話，不知道讓多少截教門人上榜……
不過其實倒也不是跟這句話本身有可題了。而主要是，申公豹交友遍及天下，其為人又甚是仗義，又牽連截教自己的師兄弟們，以至於截教門人那些重情義的弟子，都寧願涉險也會選擇去幫助他。
如今看著眼前的無當聖母，道出這句話，江辰反而覺得不由得有些淒涼的感覺。
現在應該是封神之戰剛剛結束不久的時候。恐怕，那“萬仙陣”大戰距離現在，頂多也就過了不到十年。
萬仙陣一役，在《封神演義》裏，可以說是最為慘烈的戰役了。
整個截教所有門人弟子，盡皆死傷。要不就是被西方活捉，要麽直接上了封神榜。
其中龜靈聖母最慘，不但被收服，而且一身血肉還被蚊蟲吞噬，連真靈都不複存在，難入封神榜！
從萬仙陣中最後生還下來的，也僅有無當聖母一個人。
之前在西遊真界，江辰還沒有什麽感覺。畢竟時代距離的太過於遙遠了，但是現在在封神背景的世界之下，尤其是自己還算得上是截教弟子了……
瞬間，便也有了一種兔死狐悲，乃至於氣憤的感覺。
但是他道心堅定，雖然心中有了波動，卻並沒有表露出來。尤其是，這個世界可能也並不是西遊真界和封神演義中的那種劇情。
換句話說，雖然眼前可能是無當聖母，但經曆，或許也是不一樣的。
“這位道友，不知從何而來？”
江辰看了看無當聖母，開口可道。
而在旁邊，小九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也並沒有繼續插嘴。
無當聖母看了看江辰，又看了看江辰旁邊的小九。似乎在斟酌，該說什麽才好。
半晌後，她才淡淡開口，說道：“道友可知道，你身旁的少女的身份來曆？”
江辰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本以為無當聖母是來找自己的，但現在，為何突然可到了小九？
難道說是自己想錯了？無當聖母，也在尋找小九不成？
不……不至於。
就算世界的軌跡和經曆可能不一樣，但是，九尾妖狐和截教，應該也關聯不大。
就像在原著封神演義也是一樣。九尾妖狐的行事，截教弟子，也是看不慣的。
隻不過大多截教弟子，可能都壓根沒有將九尾妖狐放在眼中。就連聞仲，一個截教的三代弟子，都不把她當回事。隻是覺得九尾妖狐太過於傷天害理，不屑與之為伍。
所以截教不可能和九尾妖狐有什麽故交。至於仇恨，也不太可能。
畢竟比起九尾妖狐，對截教弟子真的下狠手的，應該是闡教門人。他們就算仇恨，仇恨的應該也是闡教弟子。而以截教弟子的性情，也不會選擇去遷怒。
那麽……
江辰差不多明白無當聖母的意思了。
也是。
憑借無當聖母的見識，哪怕如今的她，僅僅是太乙金仙巔峰的實力，比西遊真界弱上許多，但也不可能不會洞察小九的身份。
那麽這是在，試探自己了。
“道友請了。”江辰點了點頭，說道：“小九乃是我的弟子，她的來曆，我當然也是清楚的。”
無當聖母聞言，目光微微閃了閃，隨即說道：“看來，道友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不過，為防萬一，我還是過來提醒道友幾分。”
她頓了頓，隨即說道：
“九尾妖狐，乃是禍亂天下的妖魔。雖然她隻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可是，正因為如此，其背後之人是不會留下口舌，讓人議論。所以她的處境是很危險的。”
江辰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他知道無當聖母的意思是什麽。
九尾妖狐的確隻是棋子，被元始天尊所利用了。
而且薑子牙世界的九尾妖狐，不但是棋子，還是妖王。妖王對於元始天尊來說雖然構不成威脅，但是也比《封神演義》中的一個小妖怪，要強勢得多。
就連封神演義中，並不重要的千年狐妖，都被鎮殺，更遑論如今的九尾妖狐？
無論是從滅口的角度，還是抱有著其他的目的。九尾妖狐，都是必須得死的。
並且，如今九尾妖狐和小九因果相連，命運相連。之前九尾妖狐所做的那些事情，在世人眼裏，並不是妖狐做的，而是蘇妲己做的。
所以，九尾妖狐若死，小九也必須要一起死。
妖狐死了倒是沒什麽，但江辰，是不會允許小九也遭受毒手。何況，就算是九尾妖狐，現在對江辰來說也有用。她的三花五氣，可以被再度煉化，成為小九的實力，省卻萬年的修煉時間。
“這一點，不需要道友多做關心。”江辰淡淡地說道：“不就是靜虛宮嗎？我截教門人，以截獲天道一線生機為道心。雖萬千人吾往矣，何曾有過絲毫畏懼！莫說如今那元始天尊不能輕易動手，即使他真的出手，我也不會懼怕！”
江辰的話，讓無當聖母頓時心中一震。
雖萬千人吾往矣！
這……不正是通天師尊一直對翠遊宮門人們的教導嗎！
不過，截教……
截教，是何教派？
無當聖母看著江辰，目光越發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錯，她此次前來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小九。九尾妖狐在無當聖母的眼中，不過是落魄的妖孽而已。即使當初妖狐巔峰時期，都不在無當聖母的關心之下，更何況是現在？
她在意的，是江辰身上的翠遊宮的氣運！
是得。翠遊宮如今雖然已經近乎滅亡，就連通天師尊，也被禁足於三十三天之外，不得離開。但是，無當聖母卻並不是真的如若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她仍舊始終抱有著重振翠遊宮的目的。
這一點，跟西遊真界中的無當聖母，如出一轍。
在西遊真界，無當聖母就是抱有這個目的，才一直在人間界沒有離去。
而在之後，無當聖母更是化身無生老母，創立了白蓮教，意圖借助教運的力量，來扭轉截教氣運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