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1章 山外山
四合院的堂屋裏，莫凡那隻手從中年男子身上的光罩離開。
閃著青光的石碑跟著從光罩中鑽出，懸浮在莫凡的周圍。
這石碑一出現，中年男子身上黃色光罩驟然消失。
中年男子本來隻有築基的實力，沒有地脈之力保護，身上立刻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癱軟在地上。
“這是龍華會手裏的那塊的地界碑？”白虎長老眉頭一揚，看著莫凡身邊的石碑，難以置信的道。
這個東西在手，幾乎等同於天下我有，不知道多少人打過這個地界碑的主意。
京都的地界碑也百經流轉，到過不少人手裏，他們龍組也曾經擁有過。
但是，這個地界碑流轉的曆史上從沒有發生在京都。
因為隻要持有地界碑的人在京都，就跟土地爺一樣，幾乎不可能被搶走。
莫凡不過憑借一點地脈之力，隻用了片刻時間便從夜無涯手上拿到了地界碑。
“這……”朱雀等人直接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連混沌也是眉頭緊皺，眼中也閃現一片冷色，莫凡的事情一直都有人向他報告，他對莫凡也不曾小看。
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莫凡了。
片刻之後，他的神色這才恢複如常。
“莫凡，你確實很厲害，林天南都未必如你，但是作為你的長輩，還是要告訴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好自為之吧。”混沌冷聲道。
莫凡已經強大到讓他都有些忌憚的地步，這樣的存在很容易打破現在的平衡。
華夏或許很樂意如此，畢竟莫凡是華夏人。
但是，會有不少人不希望看到莫凡的存在，那時就是莫凡毀滅之時。
莫凡指間一亮，地界碑消失在他的儲物戒指裏。
這個道理他前世已經親身體會到，豈會不知道。
不過，前世他掌握無上醫術和數不盡的功法，卻手無縛雞之力。
現在嗎？
“風要催我，那風要夠大可以。”莫凡淺笑道。
混沌眉頭一凝，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似得。
“很好，莫凡，等我解了你這詛咒，我看你這顆樹有多結實，這是我的位置，你應該能找得到，我等你來。”混沌逐字逐句的道。
每個字都好像玉柱落在銅盤裏一樣，擲地有聲，也鑿入人的心頭。
說話時，他手上微動，一個好似歎號一樣的符文飛出，向莫凡落去。
做完這些，他沒有再理會莫凡，一個符文出現在他的眉心，灰色光芒亮起，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裏麵。
“魂歸本體！”他輕喝一聲，身影消失在紅蓮業火中。
朱雀長老、白虎長老和玄武長老準備了半天的法術也終於完成，跟著混沌一起消失。
莫凡沒有再次阻攔，隻是掃了一眼朱雀和那個中年男子。
“你們還不走，要我動手趕你們走嗎？”
那個中年男子本以為會被莫凡殺死，聽到莫凡的話如遭大赦一般，拔腿向外麵跑去。
朱雀輕咬的嘴唇，美眸中盡是複雜之色，並沒有馬上離開。
她堂堂朱雀，從小便從未輸過人，在一個比她還小的男人手裏，卻跟垃圾沒有什麽區別，這讓她非常不爽。
“莫凡，你最好能從外國回來。”朱雀咬著牙，惡狠狠的道。
莫凡要對付宮本家、青幫、神殿等等這些勢力，不是什麽秘密，早已經傳開了。
尤其是莫凡七天後要去日本，更是引得整個東南亞議論紛紛。
但是，莫凡能不能從外國回來，就不得而知。
她雖然很想莫凡死，卻隻想莫凡死在她的手裏，以雪今天的恥辱。
“你如果現在不走，等我從國外回來，你也見不得我。”莫凡淡然的道。
他築基期的時候，朱雀或許還有資格這樣跟他說話，現在的朱雀在他眼裏不過麻雀一隻，殺了她隻是一根手指的問題。
朱雀粉拳緊緊一握，狠狠瞪了莫凡一眼，轉身離開四合院。
“我們走著瞧！”
朱雀一走，龍若雪六人便匆忙走了進來，六人看著完好無損的莫凡，卻高興不起來。
莫凡放走幽州龍王的事情，他們跟莫凡提起過，莫凡卻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朱雀來了，混沌和另外三大長老的氣息雖然已經消失，來過這裏必然無疑。
以他們對莫凡的了解，肯定沒有什麽好事情發生。
一片愁雲浮現在他們的眉頭，久久沒有散開。
“莫凡，你有什麽打算，真的要去見混沌？”良久，江城倒吸一口冷氣，打破了沉寂。
“不然呢？”莫凡不答反問道。
混沌等人已經把他逼到這個地步，如果他不去找混沌，那就隻能等著混沌上門。
比著讓混沌找過來，他更願意親自打過去。
“那你可知道混沌以及四大長老平時閉關的地方在哪裏？”江城皺眉道。
“這個有什麽關係嗎？”莫凡淡淡的道。
在海裏他便入海，在山上他可登山，就算在天上也可以飛天。
“混沌閉關的地方在山外山，這個地方你最近應該聽過吧？”江城解釋道。
雖然混沌過來的隻是一個分神，但是也能大概看出兩人的實力應該不分伯仲。
如果混沌所在之地在華夏範圍之內，他一定不攔著莫凡。
但是，混沌在山外山，那個地方不是莫凡可以去的。
莫凡滅掉的漠北羅家跟山外山的宗門有關係，龍華會更是跟山外山關係密切，巫神教的發源之地也是在山外山，龍組的基地也是在山外山。
莫凡若是去了山外山，那真的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而且這風非常之大。
畢竟山外山是華夏隱世宗門的聚集之地，這個地方才是外國對華夏心懷忌憚之處。
莫凡眉頭微挑，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山外山他自然知道，最近他沒少聽到過這個地方。
隻是沒想到，龍組竟然也出自山外山。
“這個地方我倒是聽說過。”
“既然你知道這個地方，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馬上回山外山，去勸一勸混沌。”江城看著莫凡道。
“沒錯，莫凡，你別衝動，山外山真的沒有那麽簡單。”龍若雪跟著勸說道。
兔子等人雖然沒有說話，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莫凡看了幾人一眼，嘴角微翹，輕輕一笑。
“嗬嗬，既然那個地方不簡單，我更要去一趟。”
“什麽？”江城等人眉頭一揚，臉色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