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況激烈
“噗~”
眾將士顫巍巍的站著,用自身精血維持著符咒結界。
但肉體凡胎又沒靈力加持,很快便搖搖晃晃支撐不住,喉嚨一熱,都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擋在麵前的結界開始發出微弱的紅光。又加上鬼物與感染百姓的不停攻擊,已經越來越薄弱。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攻破。
南宮楚看了一眼身後的百姓,還剩數百人沒有撤離。
他強製鎮定心神對將士們道:“大家再堅持一會兒。”
將士們咬緊牙關重新振作道:“是”!
他們雖是眾誌成城,但畢竟是凡人之軀。又抵擋了不過一炷香,便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南宮楚也隻覺眼前金星亂閃,全身劇痛的感覺也越來越逼近心髒,眼角掃過倒在地上的將士。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不斷流出血來。他將周身靈氣匯聚在掌心,想要殊死一搏。
結界沒有了平衡的精血加持,出現了裂縫。鬼物和感染百姓已經從裂縫中湧進,開始肆無忌憚的攻擊。
南宮楚一聲大喝,如雄獅怒吼。衣衫無風自鼓翻飛,他周身泛著青光手握天斬麵色凝重,想要一拚到底。
他劍眉一皺,右手拇指快速捏起訣來。
“乾坤無極,風雷受命;龍戰於野,十方俱滅。”
南宮楚將天斬刀抵在地麵,一掌拍在刀柄上,天斬刀如颶風般旋轉不停發出陣陣轟鳴。
地麵赫然現出一個太極八卦圖,南宮楚站在八卦圖內,頃刻間烏雲翻湧,雷聲轟隆,不斷有電光閃在天斬刀上。
“這是神劍滅魂決”南宮楚要以身祭法,與天斬神刀合二為一。他臉上有一絲絕望,還帶著莫名的狂熱。
“餲(he)”
隨著南宮楚暴喝一聲,他人化為碧玉青光閃入天斬之中,人刀合一已是最佳境界,天斬有了神識,攸地飛將起來開始肅殺。
戴著虎嘯龍吟的天斬刀,如閃電一般自動劈向鬼物和感染百姓,一刀了結,毫不拖泥帶水。
隻見天空一刀如流星一般泛著幽幽青光,斬殺鬼物閃離後還留有一抹淡青色尾巴。
就在天斬刀殺得忘乎所以之時,突然傳出一群和尚的念經聲。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námó·hélàdánā·duōlàyàyē。
南無·阿唎耶。
námó·ālìyē。
婆盧羯帝·爍缽囉耶。
pólújiédì·shuòbōlàyē。
菩提薩埵婆耶。
pútísàduǒpóyē。
摩訶薩埵婆耶。
………
是大悲咒。18個和尚身披袈裟敲著木魚。從城樓屋頂一飛而下。
他們口中不停,一直敲一直念,落地後便席地而坐,閉上眼睛敲著木魚。
“那莫悉底悉底蘇悉底.悉底伽羅.羅耶俱染.參摩摩悉利.阿舍麽悉底.娑婆訶!”
和尚們口中念念有詞,捏著佛珠。他們念的經文為“萬法咒”。
僧人伸出右手往天空一揮,手裏佛珠脫手而出。隻聽一聲脆響。碧玉佛珠已然斷開。
幾百顆晶瑩剔透的佛珠,飄在半空竟不下墜。反而滴溜溜轉個不停。發出耀眼金光把漆黑街道照得通亮。
“嘛呢叭咩吽!”
和尚皆雙手合十,嘴裏低吟出聲。隨著他們念出咒語。碧玉佛珠像雨點一般朝魔物打去。
隻聽劈裏啪啦火光四射,顆顆念珠都化做佛教真言打中鬼物。那些鬼物嚎叫不止。化為血水腥臭無比。
佛珠與天斬刀合力斬妖驅魔,以獲全勝。雖還有零星幾隻,但不足為懼。隻是漂浮在擁督城上空的魔氣還未散去。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有一聲略帶蒼老的聲音傳出,來人正是清遠寺住持一鶴大師,他聽到消息便令佛家弟子趕來救援。因為他已到垂暮之年,年歲已高,所以這才姍姍來遲。
“住持。”
十五位和尚撫袖從地上站起身來朝一鶴大師行了佛禮。
一鶴住持衣著青色素衣,肩披紅色袈裟,麵上皺紋橫生。處變不驚道“百姓如何?”
眾和尚含首道:“都已撤離無像山中。”
一鶴住持聽後點了點頭。抬眼看著天空還在嗡嗡作響亂飛的天斬刀。
他麵色莊嚴全身隱隱泛著金光。手掐佛珠低低念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善哉善哉。”
一聲念出,他食指一彈打出一道金光在天斬刀上。天斬刀不再嗡鳴亂飛,而是跌落在地。
“萬法歸宗,魂來。”
一鶴住持脫掉袈裟複蓋在天斬刀上。很快靈光乍現,袈裟下現出一個人來。
此人傷痕累累,一身盔甲戰服破爛不堪,頭發淩亂披散在額前擋在臉上,一鶴住持了然於胸,看出之前的戰況有多激烈。
一鶴住持輕搖了幾下,南宮楚的肩膀喚道:“南宮城主,醒來。”
喚了幾聲,南宮楚悠悠轉醒,微睜著眼睛看著一鶴住持。他失血過多麵色蒼白,靈力嚴重受損,嘴唇幹裂出了幾個小口子,微啟幾下唇想說話。
一鶴住持讓兩名青年僧人把南宮楚扶坐起來安慰道:“南宮城主,你且放心,百姓們都已經進了無象山,很安全。”
一鶴住持看見南宮楚的表情放鬆了不少,隨後又見他的瞳孔急劇收縮起來,抬起癱軟的手,顫巍巍指著一個方向,嘴裏說著什麽。
扶著南宮楚的小僧聽清了他的話,對一鶴住持稟告道:“住持!南宮城主說,他的妻兒還在後山讓我們趕緊去看看。”
“快隨我去看看,你們好生照顧南宮城主。”
語閉一鶴住持與其他十三位僧人往後山奔去。
後山山洞中,已是一片狼藉。
洞口處的符咒。抵擋了一陣便全都自焚化為灰燼。
城主夫人穆婉兒緊張的將兒子護在身後,手緊握碧波劍對攻上來的感染百姓揮去。
她一個婦道人家,雖也會些功法。但又要護住兒子精力分散。
已經被感染者紅色利爪抓破了肩部衣衫,三條傷口鮮血淋漓還冒著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