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青石,松樹
第五百四十九章青石,松樹
李亞蘭姐妹三人同時飛出。大姐李飛燕祭出的是一件展翼而飛的怪異而美麗的飛燕形彎刀。二姐李芬蘭祭出的居然是一段造型彎曲,天然長成的樹根。
不過,這段樹根上自然的散發著天地靈氣,不但將她自己的全身罩住,還散出餘光將李飛燕和李亞蘭遮住了大半。
李亞蘭雖然是姐妹三人中修為最弱的,但沈鋒地親眼看到過她拿出兩件天階中品的法寶,知道她定然也有重頭好戲。
不過,李亞蘭在此時卻並不張揚,只是祭出了「混天紅綾」,在頭頂布成一片紅色的光影,將姐妹三人的身形再次遮住。
雖然頭頂各自有法寶抵擋著太陽上暴出的「紫炎之光」。但是,姐妹三人踏入朝陽大澤之後,還是忍不住覺得呼吸為之一滯。
朝陽大澤上空的太陽不同凡響,地上的水,水中的草,遊戲的魚都很怪異。甚至,這裡的空氣都極為怪異。
姐妹三人一踏入朝陽大澤的上空,便覺得空氣似乎是被火燒過,油煎過一樣,極為燙熱,吸到腹中,甚至覺得整個人都為之燥*熱。
一感覺到不對,姐妹三人連忙同時運功相抗。虛仙之士,大都以丹藥為飯,靈氣充溢,即便短時間內不呼吸,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須燈長老眼見李亞蘭姐妹三人居然敢進朝陽大澤,先是微微一愣。不過,隨即又是躬身一禮,帶著七個機甲武士,轉向大澤深處飛去。
李亞蘭姐妹三人一路向前飛的時候,隨著氣息波動,便會驚動到地面上正在水裡遊動的三昧魚。
這些怪魚竟然不斷的跳起身來,向姐妹三人咬去。而跳起的同時,更加會暴出團團的火焰和道道寒冰冷箭。
李亞蘭姐妹三人自然無懼這些怪魚的攻擊。但是,這些怪魚卻似趕不完,殺不盡一樣,不斷的襲擾,卻也令姐妹三人頗感煩躁。
而且,這還只是朝陽大澤的外圍,只是些只有巴掌大小的怪魚便如此難纏。如果到了朝陽大澤的深處,出現更厲害的怪獸,卻不知道會有多兇險。
而且,那些怪魚只攻擊她們姐妹三人,對煩燈長老和他身後的七個機甲武士似乎頗為忌憚。
其間,有一隻三昧魚跳起的早了,吐出一團火焰噴在了一個機甲武士的腳上,那個機甲武士絲毫不予理會。只是等到三昧魚收不住身形,撲咬在它腳上的時候,三昧魚的身體忽然極為怪異的扭動了幾下,接著便落進水裡死了。
那些鎧甲上卻不知道設計了什麼樣的玄機,竟然對這些怪魚完全免疫,而且還可以殺死它們。
不過,李亞蘭姐妹三人對於金鼎派的煉寶煉丹之術獨步天下早已久聞,震驚了片刻之後,也就釋然。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在此窮山惡水,險象環生的死地,竟然有佳人來訪。快哉,快哉!」
李亞蘭姐妹三人足足往裡面飛了半柱香的時間,外面的朝陽大澤入口處早已無法看到,這才聽到從裡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須嗔,你一個粗人,也學人家須德吟風弄月?滾的遠遠的,這酒不給你喝了。過來的三個小娘子,你們可帶來了沈鋒那廝的人頭?」
不等李亞蘭姐妹三人回話,一個非常暴躁的男音卻已經傳了過來。
「須怒師弟,不得無禮。」
聽到有人喝斥,李亞蘭姐妹三人剛想要發作,卻已經聽到另有一個沉穩的男音喝斥了暴躁的男人。
說話間,須燈和七個機甲武士卻已經帶著李亞蘭姐妹三人飛到了大澤深處一塊陸地上。說是一塊陸地,實際上卻不過是一塊幾十丈方圓的大青石。
在這青石的旁邊,卻長著一棵枝繁葉茂的松樹,如同華蓋。將整塊大青石遮住了大半。
此時,在這松樹做成的華蓋下面,正有一個石桌和幾個石凳,和四個人在圍坐。而這四個人除了三個和須燈長老一樣一身嚴嚴實實的機甲打扮的怪人之外。唯一一個沒有穿著鎧甲的人,卻是李孟嘗。
此時,李孟嘗坐在石凳上,端坐在石桌前,眼前雖然有茶,卻偏偏不動手去端。即便看到李亞蘭三人飛來,也只是眼中的神色一喜,卻並未有什麼其它的動作。顯然是已經受制於人。
李亞蘭三人運著法寶抵禦太陽的光芒,尚且感覺到周身不適。現在,見到李孟嘗並未運任何法寶就坐在大樹下,不由得同時一驚。
不過,看到松樹的影子將他完全遮住。除了不能動彈之外,李孟嘗卻也並沒有什麼其它的不適,顯然是這松樹能夠煉化太陽散出的「紫炎之光」。因此,李亞蘭三人也並沒有馬上發作。
帶著李亞蘭姐妹三人飛過來的須燈長老身形一晃,已經站到了李孟嘗的身後。而那七名純粹的機甲武士更加若有意若無意的退到須燈長老的身邊。
如此一來,卻等於有八人站在李孟嘗的身後,其用意卻已經不言而喻。
除了七個機甲武士完全一樣之外,其它的四位長老看似完全一模一樣。但李亞蘭姐妹三人心思何等玲瓏,卻早已看出幾人的不一樣。
首先,將她們三人帶過來的須燈長老的鎧甲帽子頂著的是一盞小燈。那個原本粗聲粗氣說話的漢子的頭頂是一團火焰的形狀,想來便是須怒長老了。
而那個被須怒長老大罵裝廝文的須嗔長老頭盔的頂端卻是一棵小樹苗的樣子。那個說話沉穩,儼然凌駕在他們三人之上的須德長老頭頂的卻是一顆藍寶石。
「三位姑娘,我們並無惡意,只是請你們幾位幫忙。敢問,你們幾位是否把沈鋒的人頭帶來了。」
須德長老在此時站起來說話。
「不急,不急。你們幾位如果不介意,倒不妨先坐過來喝杯茶。這朝陽大澤雖然說難得有太陽。但是,這太陽卻會射出紫炎之光,卻也讓人頭疼的緊。幾位姑娘遠道而來,先喝杯茶聊聊。」
卻是須嗔長老也在此時站起身,嘿嘿笑著向李亞蘭姐妹三人打招呼。
雖然他的頭臉全部都藏在鎧甲裡面。但是,只聽他的聲音李亞蘭姐妹三人也能猜到他是什麼心思。
李亞蘭姐妹三人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已經對這個須嗔長老的厭惡感更加重了幾分。
「聊什麼聊?我們是來取沈鋒的腦袋的。三個小娘子,你們如果識相,交出沈鋒的腦袋,我們就放你們還有你弟弟滾蛋。如果不識相,我們雖然有兄弟四人,卻不介意和你們姐妹三人輪流大戰一番。當然,是要脫光衣服的大戰。」
卻是頭頂閃著一小團火焰的須怒長老在此時粗聲粗氣的說話。雖然是虛仙修士,但言語之粗鄙,卻幾乎要連世井鄉間街頭殺豬賣肉的屠夫都不如。
如果說李亞蘭姐妹三人對這個須嗔只是厭惡,對這個粗俗無禮的須怒卻已經是滿腔的憤怒。
二姐李芬蘭雖然是學醫之人,但脾氣卻也極為火爆。冷冷的看了須怒一眼,哼道:「你們幾人是不是以為我們姐妹三人到此,便是待宰的豬羊,你們可以為所欲為?須怒,你的脾氣夠火暴的。想來,是有幾手本事。怎麼?要不要,我和你切磋兩招。」
須怒的脾氣最是暴躁,屬於那種看到樹也要踢三腳的無賴型修士。現在,聽到李芬蘭一個女孩子當著幾位同門長老的面罵他,心中自然火起,怒吼道:「比就比。你以為,我還會怕了你這小娘皮?告訴你,今日如果將你打敗,縱然你們交出沈鋒的腦袋,老子也要讓你嘗夠了皮*肉之苦。」
話音一落,須怒長老便欲衝上去。
「須怒師兄息怒。難道,你忘了我們今日為何事而來?難道,你忘了我們是受人所託?」
眼見須怒便要衝出樹下,與李芬蘭戰到一起。卻是一直沉默的須燈在此時說話。
聽到須燈的話,須怒先是一愣,隨即看了李芬蘭一眼,冷哼道:「今日算是便宜了你。」
李芬蘭哼了一聲,冷冷道:「我們姐妹三人已經到此。你們快把孟嘗交過來。」
「天地門的沈鋒最近風頭太盛,不但令整個修道界為之震動,就是到了仙魔戰場,卻也頗多他的傳聞。而且,每一件事似乎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最近,卻風傳三位姑娘設計將這沈鋒除去。現在,可否兌現諾言?」
卻是須德長老不理會幾人的吵鬧,直奔主題,向李亞蘭姐妹三人索取沈鋒的腦袋。
其實,在李芬蘭幾人和須燈,須嗔,須怒,須德四位長老說話的時候,沈鋒和小窘兒幾人一直在「血浮屠」快速的商量和思索如何能夠不令李孟嘗受傷的情況下將他救出。
不過,思來想去,卻總想不出一個完全的方法。
沈鋒對於須燈,須德,須嗔,須怒四位長老的修行已經看出究竟,都不過是虛仙六重的境界,算不得什麼高手。
但是,他們四人身後的那七個機甲武士卻頗為怪異,氣息收斂,如同死人一樣,沈鋒卻拿不准他們幾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而且,金鼎門最擅長的並不是修行,而是煉甲,煉寶,煉丹。
只這七個機甲武士,沈鋒便已經沒有萬全的把握將它們在瞬間制住,如果須燈四位長老再祭出其它逆天的法寶,沈鋒便更加沒有把握。
正在猶豫的時候,卻猛然聽到須德長老催促起來,沈鋒的心中忍不住一顫。
「你們三個不會耍什麼花樣吧?」
正在此時,卻是須燈長老警覺的看了李亞蘭三人一眼,更加向李孟嘗身前湊了一步,雙手幾乎要按到李孟嘗的肩膀上面。
「沈鋒,此時已經躲不過了,出手吧。讓她們姐妹三人配合我們,一舉將他們這幫怪物全部擊殺。」
卻是小窘兒在此時站出來提議,握著「破天斧」躍躍欲試。
而蕭悅兒,洛水白,華天池,琳娜鬥士四個女孩子卻也在此時湊了過來,各自抓出法寶,拉開架勢,擺明了是要陪沈鋒一起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