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鈴的邀請 浩的羞辱
第26章鈴的邀請浩的羞辱
話說姜夜盡剛剛走到洞口,突嗅濃濃血腥,一時心頭一亂,暗道:「不好,出事了!」
姜夜盡立時自懷中取出玄棱刺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靠近山洞。
果然,洞口遮掩用的柴堆已經不見了。姜夜盡下意識地握了握手中的刺,一滴冷汗自額頭滑落,「千萬不能出事啊,你要死了,呵,得不到解藥的我豈不是也一起陪葬。」
姜夜盡緩緩走進山洞,點點血跡,片片殷紅,一如暴戾之火,漸漸引燃惡體心魂,心口的痛,似火焚,似焰燒,目及的赤,漸漸為窺世的雙目染上一抹動人的血色。
驀然,玄棱刺異芒暴閃,鮮紅的紋路,纏繞墨黑色的刺身,隨著異樣頻率的閃爍,彰顯著神秘與不凡。
眼前閉景的赤色漸漸退去,再睜眼,唯剩空無一人的山洞。
「紫。」姜夜盡在原來紫躺過的地方緩緩蹲下,觸目,入手,是那絲絲明麗的紅。
「呵,你就這樣走了,我身上的毒又怎麼辦。」姜夜盡低低嘆了一口氣,「也罷,這世上可還有值得我牽挂的人?老爹,小鈴,明兒,沒有我,他們或許可以過的更好吧。我,哈,始終只是多餘的。」
毫無預警的一巴掌突然拍在了姜夜盡的後腦勺上,嚇的姜夜盡連滾帶爬地跑到了一邊。
猛然回頭,那抹紫色的麗影,將成為姜夜盡心中永遠磨滅不了的印記。
「紫……紫大姐,你……沒事吧。」姜夜盡驚得口齒不靈,但臉上的欣喜卻是任誰都看的出來。
紫此時又恢復了往時的清冷與孤高,面紗輕掩,卻再也遮不住絕世的姿容,因為那容顏早已銘刻於心。
「你為何在我昏迷時扯下我的面巾?」紫握了握手中的劍,冷聲道:「你可知,我的容貌不是隨便誰都能看得,你既然看了,是我動手挖下你的雙眼,還是你自己動手?」
姜夜盡一聽這話來了脾氣,叫嚷道:「嘿,你別不識好人心啊,那時你發了高燒,我撤下你的面巾,是要沾水幫你降溫,雖然我對你的容貌是有那麼一點點好奇,但既然長了那麼漂亮一張臉,不讓人欣賞豈不是太可惜了。」
紫俏眉一皺,冷聲道:「你說什麼!」
姜夜盡吞了吞口水,道:「那個,我的意思是,我那是為了救你所出的權益之策,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挖我的眼啊,這可是恩將仇報啊。」
紫眉毛一挑,道:「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嘍?」
姜夜盡訕訕一笑,道:「感謝說不上,不過你不能挖我的眼睛。」
「呵,現在你還對我有用,這件事我以後會找你算賬。不過,你既然知道我昏迷,為何又將我獨自一人放在這破山洞裡,如果不是我及時醒來,或許我現在已是刀下亡魂了,我死了,沒有解藥的你也活不了,這點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姜夜盡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當然知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不是怕你傷口發炎嗎,到時候不是照樣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就回去給你找葯去了。」說著便自懷中掏出被踩得破爛不堪的藥材,道:「你看,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你就將就一下吧。」
紫瞥了一眼姜夜盡拿出的藥材,沒好氣道:「用你這葯,我的傷就別指望好了。」
姜夜盡急道:「那……那怎麼辦,我的姑奶奶,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我的小命可是在你手裡啊。」
紫無語的搖了搖頭,道:「我的傷,我自己可以處理,不過我看你倒也是遍體鱗傷,怎麼,難不成偷葯被狗攆了?」
姜夜盡氣憤道:「你才被狗攆了,我也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災星,出門就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頓,到現在我都搞不明白為什麼。」
紫一拍腦門,道:「呵,被人打了還不知道為什麼被打,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奇葩啊。」
紫無語的坐了下來,道:「有一件事,你要記住,在我療傷的這段時間,我的飯食和柴火由你負責。你需要每天至少來這裡一次為我做好這一切。」
姜夜盡張了張嘴,道:「不是吧!」
清晨的霧一如一層薄薄的輕紗,輕輕籠罩這天際的晨陽,日光,一如姜夜盡這惺忪的睡眼,懶懶的沒有精神。
姜夜盡無聊的在村中閑逛,背上的傷,不時傳來陣陣抽痛。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使得姜夜盡空虛的靈魂驀然精神不已,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是那鈴。
「夜盡,你過來一下。」那鈴小聲道,精緻的俏臉上寫滿了興奮。
姜夜盡立時小跑過去,道:「小鈴,怎麼有事嗎?」
那鈴開心道:「夜盡,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姜夜盡急忙點頭「什麼事,你說。」
「今天,父親不在家,可是我想去城裡玩,你能不能陪我。」
你能不能陪我,驀然一語,姜夜盡溫涼的心立時火熱起來,女神相邀,豈有不應之理。
姜夜盡急急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他全然忘了遠處深山中還有一抹紫色麗影需要他照顧。
那鈴嫣然一笑,道:「我就知道夜盡你最好了。」
我最好了,呵,真的嗎?在你心中,能夠有我的一絲地位,我也就滿足了。
姜夜盡撓撓頭,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那鈴一歪頭,笑道:「現在!」
初陽的光輝終於劃破雲層,給這天地帶來耀華,賦予人以精神與動力,呵,一切好似都有幾分希望,如這人,如這情。
姜夜盡陪著心心念念之人一路遊逛,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那鈴的笑臉,怎麼看都好看,怎麼看都不嫌多。
若能一生這般伴在你身旁,一切都不在重要,我只想在你身後默默看著你的笑顏,呵,你高興,便好。
開心的時光一向過的飛快,呵,不是時光過的快,是那沉醉之人忘卻了時間。
轉眼,二人已經進了城。
一路人潮,一路繁華,一路陪伴,一路歡笑。呵,足矣!
倏然前方一道人影當去了一切甜蜜。
只見來人一襲玉白錦衣,玉面華冠,左配三尺長劍,右掛錦囊容嗅,衣冠楚楚,卻是自有冷冽孤高之氣質。
見到此人,那鈴一聲驚呼,開心道:「浩哥哥,好巧啊。」
那名被喚作浩哥哥的男子微微一笑,道:「是啊,鈴兒表妹,你我還真是有緣啊。」隨後望向姜夜盡皺了皺眉,道:「這位是。」
那鈴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幼時的玩伴,姜夜盡。」說著又對姜夜盡介紹道:「這是我的表哥。」
那男子輕蔑一笑,道:「原來你就是鈴兒在鄉下的幼時玩伴啊,我是那鳴浩,鈴兒的表哥。」
姜夜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很高興」
姜夜盡一句話沒說完,那鳴浩便轉頭對那鈴道:「叔叔呢,怎麼沒有一起來。」
那鈴笑了笑,道:「爹他沒時間,所以我就讓夜盡陪我來了。」
姜夜盡尷尬的撓撓頭。
那鳴浩皺了皺眉,道:「怎麼能和外人一起走這麼遠的路,出了事怎麼辦。」
那鈴一笑,道:「下次一定不會了,讓表哥費心了?」
呵,外人。連你也認為我是外人嗎?原來你不是為了讓我陪你,原來你是為了來見你的浩哥哥。
心口的感覺,是痛嗎,我已經難受得分不清了。
姜夜盡苦笑了一下,道:「小鈴,既然到了城裡了,我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那鈴還想再說些什麼,那鳴浩卻是搶先一步說道:「呵,那你去吧,鈴兒我會照顧好的。」
那鈴張了張嘴,最終也只說了句:「路上小心。」
姜夜盡點了點頭,木然回身,緩緩走去。
那鳴浩眸光輕輕一閃,對那鈴道:「以後盡量少與這種人來往,無事獻殷勤,這小子定有所圖。」
那鈴道:「夜盡他不是這種人。」
那鳴浩一聲冷笑:「人心隔肚皮,鈴兒你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這也是擔心你的安危啊。」
那鈴甜甜一笑,道:「恩,以後不會了,表哥你真好。」
那鳴浩一笑,「走吧,爹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荒野路上,姜夜盡失神地走著,驀然身後傳來了陣陣馬蹄。
姜夜盡回頭一望,倏然一道鞭影猛然襲來,勁抽在姜夜盡的背上。
姜夜盡只感道一陣大力傳來,竟被一鞭抽飛了去。驀然喉口一甜,一口鮮血急噴而出。
姜夜盡抬眼,馬上之人正是那鈴的表哥,那鳴浩!
那鳴浩一聲冷笑,藐視著趴在地上的姜夜盡,道:「看看你那窩囊象,連我一鞭都承受不住,還想對鈴兒有所企圖,看來昨天的教訓還是不夠啊。」
姜夜盡吐去嘴中的血腥,道:「昨天那群人,是你指示的。」
那鳴浩冷聲道:「像那鈴那樣的絕色,螻蟻也配接近?我不過是提醒你這隻癩蛤蟆,不要做夢了,鈴兒那妮子早晚會是我的人。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去騷擾他,就算你是楊慎的兒子,我也會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