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愛的人 喜歡別人
第20章我愛的人喜歡別人
「這裡是？」姜夜盡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碩大的地下密室，震驚不已。
只見這間密室分為三層，每一層分別通過樓梯相連，並且每一層都有五個巨大的書架，架上擺滿了書籍，頗為壯觀。
楊慎很滿意姜夜盡震驚的神情，笑道：「這裡收藏著我畢生搜羅的各種典籍，自上而下分為儒、釋、道三層，藏書達一千零一十三本，怎麼樣，有沒有很厲害。」
「好厲害。不過，我不會要把這裡的書都看完吧？」
「當然不是，這些書大都十分深奧，很多人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夠完全領會書中的真諦，若是僅僅只追求數量，囫圇吞棗，倒是得不償失。科舉的話，你只需要把第一層的前三個書架學個通透，我可以保證你能夠科舉成名，至於後面其他書籍，了解一下也並沒有壞處，當然，儒層的第一個書架上的典籍，在這十五年中我沒讓你少背，至於當時有沒有用功，就決定你現在要不要重新來過。好了，接下來的時光，你就和這些藏書來個親密約會吧。」
楊慎嘿嘿一笑，轉身離去，剩下姜夜盡獃獃地望著滿目的藏書，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哭喪道：「不是吧～」
接下來的三個月，姜夜盡便開始了他那苦逼的學習生涯，整天悶再地下書庫之中，在楊慎『嚴密的監視』下，開始了他由學渣成長為學霸的艱苦奮鬥歷程。他很快便體會到了頭懸樑錐刺骨的『快感』，他老爹天天晚上拿著個大針錐在他旁邊剃牙，那熠熠生輝的寒芒，那喪心病狂的尺寸，在加上剃過某人油黃的牙齒，這樣威脅人，很兇殘啊有木有。
姜夜盡頂個兩個熊貓眼，抬頭看了看那連接這自己頭髮與房梁的那根麻繩，無語地嘆了口氣，低下頭居續啃自己手中的精神食糧。
他老爹的要求是：一天看一本，看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次日考核，考核不過懲罰同上。所以姜夜盡的生活基本上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好在如果達到老爹的要求可以吃上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肉，在沒有春宮圖書與小夥伴的日子裡，吃上一頓肉，成了支撐姜夜盡每天學習的巨大動力。
都說學習是自己的事，這句話固然不錯，但是有一個良師的確能使一個人的學習效率得到很大的提升，尤其是這個老師是被譽為三教巔峰才學舉世無雙，曾經的殿試第一。
於是乎，姜夜盡的學習能力猶如春風裡的野草一般瘋長，最明顯的指標便是姜夜盡最近很少餓肚子了。
這樣日子又過了半年，姜夜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悶在地下室里讀書，此等毅力實在讓我等凡人汗顏。
直到這一天，悶了大半年的姜夜盡終於踏出了自家大門，臨出門還仔細修整了一下形象，因為，那鈴回來了。
再見那鈴時，那鈴已經不似原來那個大大咧咧的鄉下女了。錦緞繡花的衣服，溫潤透光的玉鐲，閃閃發光的銀耳環，和那微束青絲的綢帶，微紅的胭脂，潔白的皓齒，一切的一切，那樣美麗與陌生，閃的姜夜盡睜不開眼，姜夜盡知道，那鈴不一樣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褶皺的粗麻衣，胡亂束著的頭髮，心中莫名的失落，回神轉身，想要走出卻終究沒能走出佳人的視線。
「夜盡！」銀鈴般的聲音還是那樣好聽，本欲離開的雙腳卻是不爭氣的停了下來。
那鈴小跑到姜夜盡前面，一把拉住姜夜盡的手道：「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與此同時，楊慎正操這一把殺豬刀給一頭野豬剃毛，驀然，楊慎眉神一凜，手中的刀脫手急飛而出，在空中鳴起一聲嘹亮。
突然，在空中急速飛行的刀居然憑空消失，倏聞一言，自楊慎身後響起，引楊慎瞳孔驟然一縮。
「怎麼說你也是個讀書人，呵，一點也不斯文，這就是堂堂臨江仙的見面方式嗎？」
一襲背負圖卷的青影在楊慎身後飄袂慢現，方才楊慎擲出的刀，此刻卻是握在他手中，冷冽的利芒，直抵楊慎背心。
「呵。」楊慎輕輕一笑，從容道：「能有如此鬼神莫測之身手，這世上可沒有幾人，我對你的身份感興趣了。」
「你的命在我手裡卻還能如此從容，用修之道，呵，我當年的選擇果然是對的。」青衣人屈指一彈，手中的刀激射而出，深深扎進了那頭死去的野豬體內。
楊慎眉神一凜，回身一掌，勁拍而出。
青衣人白眉一挑，輕輕抬起手臂，並指一點，看似極其緩慢的一招，卻是萬分準確的點在了楊慎這一掌上，精準至極，詭異至極。
轟然炸響，楊慎急急而退，縮回衣袖中的手掌卻是不住顫抖，楊慎見狀，雙手背於身後，凝重道：「如此毒辣的眼光，如此精準的判斷，如此極致的身手，你究竟是誰？」
「呵，」青衣人輕輕一笑，傲然道：「木生寶華，潛溪岸邊卧遁叟，樂知天命，玄真門下生景濂。」
楊慎一驚，凝重道：「你是曾經的智絕，如今花山之主，龍首，玄真子！」
玄真子一笑，道：「正是。」
楊慎聞言，立時謙恭道：「既是龍首蒞臨，方才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玄真子擺擺手，道：「我冒昧前來，不曾告知，方才我亦有試探之意，無妨。」
楊慎一笑，道：「卻不知龍首此次來此窮鄉僻壤，所謂何事。」
玄真子一笑，道：「找你，詢問一事。」
楊慎心頭一動，問道：「哦，什麼事值得龍首親自來找晚輩？」
玄真子拂塵一擺，道：「你可還記得十五年前你在冥淵古迹邊緣地帶所撿到的那個嬰兒？」
楊慎聞言，瞳孔驟然一縮，震驚道：「這件事，你怎麼知道？」
矮矮的山坡上粉紅的小花點綴著綠茵的草，兩道身影靜靜地坐在草地上，看著很久都沒有一起看過的天空。
白雲、藍天，有你的地方，就是永恆。
「我們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一起看天空了。」那鈴輕聲道。
嬌美的側臉伴著和煦的光暈，在這花與草的合映下，靚麗非常，我的眼中什麼時候再也容不下別人。
「是啊！」姜夜盡偏過頭，望著天空，但眼的餘光還是偷偷關注著佳人。
有你，太陽都不再奪目；沒你，哪怕一秒都不再短暫。
「你知道嗎。」那鈴眼中閃爍著光芒，「在城裡的這些日子，我十分懷念過去的時光，尤其是和你在一起。」
姜夜盡感到一股熱血直衝面頰，燙的過癮。
能得到一絲牽挂，呵，那是我心中最大的滿足。
「夜盡，」那鈴笑道：「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嗎？
姜夜盡一笑，心中的莫名失落，或許只有強顏的笑可以掩飾。什麼時候起，你可知你已不再僅僅是我的朋友。
「恩，小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姜夜盡呵呵一笑，抬頭望天。
風，不知何時吹去了所有的雲彩，偌大的天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空泛，只剩下那孤零零的陽，耀著冷輝。
那鈴緩緩伸出右手，皓腕上那隻翠綠的玉鐲，在陽光的掩映下，那般美好與明亮，光透過透亮的玉，打在那鈴的俏臉上，刺得姜夜盡眼睛生疼。
「夜盡，你說這玉鐲漂不漂亮？」那鈴把玩著手中的玉鐲，明亮的眸子中滿是欣喜。
姜夜盡點了點頭，道：「很漂亮，很適合你。」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特別漂亮，浩哥哥對我最好了。」那鈴歡喜道。
浩哥哥，呵，好親昵的稱呼啊。
「夜盡，我跟你說啊，」那鈴握住姜夜盡的手臂，微涼滑膩的觸感讓的姜夜盡心頭狠狠一顫，而那鈴渾然不覺，很是神秘的說道：「浩哥哥他好厲害的，人長的帥，書讀的好，還會功夫呢。我發現我，喜歡上他了。你可千萬別跟我爹說啊。」
我發現我，喜歡上他了。
悅耳的音，攝走了姜夜盡的靈魂，心中的疼痛，為何那般明晰，深入骨髓。
姜夜盡木木地點了點頭，道：「我不會告訴他的。」
呵，看著自己暗戀的人愛上了別人，卻還要為其保守秘密，這世上最諷刺的事，莫過於此吧。
那鈴嫣然一笑，道：「我就知道夜盡最好了。」
你的笑，本是我最大的期盼；為何你近在咫尺，我卻發覺我再也觸碰不到你；你的手從我手臂上拿開的剎那，心中失去的，有你，有我。
愛，就早些說出來，別等到她成為別人的新娘。
唉，謹以此文獻給有著暗戀對象的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