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砸在手裏
“各位買家,今天的拍賣會已經進入尾聲,現在,讓我們一起來揭曉最後一件拍品,它是什麽呢?”
隨著拍賣師的聲音響起,最後一件拍品被工作人員推上舞台,一束明亮的光線照在拍品上,是一座精美的麒麟像。
“有沒有朋友能夠認出這是什麽?”拍賣師賣了一個關子,見大家都在討論,笑著揭開謎底,“這是本世紀初被外國侵略者搶走的珍貴文物——宮廷珍品銅胎掐絲琺琅麒麟。它原本被法國一位貴族收藏,德佳花了很多時間精力才從他手上買回來。闊別故土八十餘載,現在,這尊銅胎掐絲琺琅麒麟總算回到了祖國的懷抱。今天,又是哪位幸運兒能將它收入囊中呢?起拍價1000元,請舉牌。”
不說這個麒麟的價值,光看它的意義,已足夠使人熱血沸騰。參與競拍的人很多,價格很快到了5000元。
沈明月側頭問道:“修哥,你要競拍嗎?”
“當然。”顏宜修唇角微勾,“我要是不下場,豈不是浪費了陶總的良苦用心?”
5000元之後,競爭的人少了,隻剩五個,顏宜修看時機差不多,開始舉牌。
陶弛一直在關注著顏宜修包廂的動靜,看他舉牌終於放心了,隻要操作得當,不一定不能突破上一場的價格。
沈明月一邊吃著瓜子仁,一邊說道:“那個24號應該是個托,他參與的每一場競價基本都在最後階段放棄了。76號也是,看樣子也不像買家。六個人競拍,兩個托,你小心點,別玩兒脫了。”
顏宜修微微一笑,“這話應該送給陶總,他可當心別玩兒脫了。”
價格升到7000元,24號和76號相繼退出,99號下場,還是個熟人。沈明月嚴肅地說:“修哥,你當心了,這個99號是集團的人,還是個總,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主管什麽,應該不好對付。”
顏宜修點點頭,“現在才有點意思。”
價格升到9000元,隻剩99號和顏宜修兩個人了,巔峰對決,點燃了現場的情緒。大家比自己競拍還激動,盯著兩個人的方向,屏息以待。
“9000元第一次!還有朋友繼續出價嗎?麒麟自古以來就是我國傳統瑞獸,古人認為,麒麟出沒處,必有祥瑞。這尊銅胎掐絲琺琅麒麟用料考究,工藝精細,寓意吉祥,是難得的珍品。9000元第二次……”
顏宜修秉承了上一場的謹慎精神,在拍賣師叫到第三次才舉牌。上了5000元後,一次舉牌加價500元。
拍賣師激動地說:“51號出價9500元,還有願意出價的朋友嗎?”他的目光在場上逡巡了一圈,最終落在二樓包廂上,那是99號所在的包廂。
99號明顯更
具攻擊性,舉牌喊道:“15000。”
全場嘩然,都仰頭去看51號,看他會不會接招。沈明月朝後退了點,不願意成為全場的焦點。
顏宜修修長的指尖點在金屬欄杆上,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響。在拍賣師動員到第二遍的時候,他終於姍姍舉起號牌。相比於99號一次加價5500的豪邁,他顯得有點保守,不夠大氣,隻加了500。
何士傑心裏冷哼一聲,早已看透他的故弄玄虛。他越是這樣,就表示越是想要。他迫不及待地喊道:“20000。”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向顏宜修的包廂。
果然不出所料,對方仍舊慢吞吞地舉牌了。何士傑笑容擴大,這個錢,你別想省。
拍賣場上出現了奇特的一幕,99號極具攻擊性,每次加價又快又狠,51號太過保守,每次大家都以為他退出了,又會慢吞吞地加上去,讓人摸不清他的底線在哪裏。
一來二去,價格已到了50000元,以這尊銅胎掐絲琺琅麒麟的市價來說,已經超過一倍不止了,但兩人還在你來我往地競價。
在試探中,何士傑的好勝心被慢慢激起,他要把顏宜修逼到底線。
“60000。”
拍賣師激動地看向99號的方向,“99號出價60000,還有朋友願意出價嗎?這尊銅胎掐絲琺琅麒麟是前朝高宗皇帝的愛物,常常把玩,流落到國外後,整個古玩界都為之歎息。但它現在重臨故土,諸位有機會將此等國寶納入囊中,還在猶豫什麽?快來出價吧。”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二樓包廂。
但此刻,顏宜修已經開始重操舊業,認認真真地剝起了瓜子,沒有回應拍賣師的期待。
“修哥,你這就撤了?”沈明月低聲問道。
“差不多了。”顏宜修唇角微勾,“價格已經是虛高了,對方隨時可能撤,我就得接著了。”
“拍下來也不錯啊。”沈明月說道:“以後會升值的。”
“能升值的東西多了。”顏宜修笑道:“但不是每一件都得收入囊中。”
“……60000第三次!成交!恭喜99號以60000元的價格拍得銅胎掐絲琺琅麒麟,讓我們為這位幸運兒獻上熱烈的掌聲。”
陶弛就在何士傑的包廂,臉色鐵青地看著台上,“怎麽回事?怎麽成交了?顏宜修怎麽不跟了?”
何士傑把今天拍賣會的情形來回想了幾遍,雙手握拳狠狠錘在欄杆上,“被他耍了。他根本不想拍這個麒麟,隻是作出想拍的樣子,把價格抬高,讓它砸在我們手裏。”
陶弛很快冷靜下來,說道:“沒事,這個麒麟在我們這裏鍍過一層金後,拿到首都去拍賣,價格絕對能翻倍。”隻是那
就便宜了別人了。替他人做嫁衣的滋味不好受,陶弛眼裏幾乎要噴火。
何士傑麵色凶狠地說:“改天我找人教訓教訓他。”
“別。”陶弛阻止道:“那可是我們的財神爺,你別把他惹惱了。而且,你是過江龍,顏家可是地頭蛇,幾十年經營,不是我們能撼動的。”
“就這樣算了?”何士傑不甘心地問道。
“算了。”陶弛靠在欄杆上,看著慢慢朝外湧出去的人流,“不僅要算了,我還得攢個局,把人邀過來,賠個罪,讓事情揭過去。”
何士傑冷笑一聲,“你請你的,別找我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