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解釋猜想
聽他這個語氣，沈明月腦子裏的弦不由繃緊。
看溫繼的樣子，不像是隻有戀愛腦的霸道總裁，她也不相信閱盡千帆的霸道總裁會厭倦大魚大肉，突然喜歡上了自己這款清粥小菜。每個人做事總有因由，溫繼對自己這麽和顏悅色，總得圖點什麽吧？
難道他看出自己沒說實話？
沈明月想了想之前的表現，應該沒露出什麽馬腳才對，要是這都能看出來，那他得是什麽神仙？
再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沈明月索性不再糾結，態度自然地跟他並排走著。
吃過午飯，沈明月和畢卓結伴打車回來。
畢卓笑著說：“今天你的話可有點少。”
沈明月微微一笑，“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哪兒有我說話的地方？你不也沒怎麽說話嗎？”
“你不都說了嗎？”畢卓輕笑，“前輩麵前哪敢放肆？說真的，你覺得那些東西怎麽樣？都是真的？”
沈明月唇角微勾，“你在懷疑什麽？那麽多專家都說是真的了。”
“我沒懷疑。”畢卓聳聳肩膀，“隻是，這麽多稀世珍寶突然一起現世，你不覺得奇怪嗎？”
“如果是在別處，我當然會懷疑。”沈明月笑道：“但這不是德佳嗎？德佳拿出什麽我都不驚訝。畢竟，背靠那麽龐大一個集團，優質資源自然源源不斷讓人豔羨。”
“既然你對德佳的評價這麽高，”畢卓問道：“陶總邀請你留下，你又為什麽拒絕呢？”
“都說過了啊，誌不在此。”沈明月微微一笑。
晚上回到家，沈昌利做飯，她在旁邊搭手做些雜活，把今天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問道：“爸，你覺得是神工蘇氏的手筆嗎？”
沈昌利切菜的手一頓，嚴肅地說：“秘色瓷之所以失傳，主要是燒製的技術難度太高。瓷器出來的釉色如何，首先，取決於釉料的配方，其次，就是窯爐火候的把握，要知道，不同的火候、氣氛，出來的釉色相差甚遠。要燒出秘色瓷這樣奪千峰翠色的瓷器，並且穩定地燒出同樣的釉色，缺了其中一項都不行。戰爭使得配方失傳，工匠離散，所以，後人再也燒不出秘色瓷來。你確定，那是贗品嗎？”
沈明月沒想到，她爸首先質疑的是自己的眼力。但是她又不能說出金手指的存在，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爸，你相信我，那真是贗品。”
“你的依據呢？”沈昌利問道。
沈明月垂下了頭，悻悻說道：“直覺。”她又不甘心地抬起頭，補充道：“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不太有說服力，但確實是真的。”
“小妹，我相信你。”沈明淮靠在門邊說道。
沈明月轉頭衝他比了個心。
沈昌利放下刀，笑著說：“你要跟我說你看出了
哪些破綻，我肯定覺得你在胡扯，但你說是直覺，我就相信你。”
沈明淮不解地問：“為什麽？直覺這種東西聽起來就不靠譜啊。”
沈昌利解釋道：“除了神功蘇氏，當今天下沒人能燒得出秘色瓷。既然神工出手，自然是能以假亂真的，怎麽可能被你輕易看出來？但我願意相信你的直覺，直覺在我們這一行很重要，‘一眼明’就是直覺。”
沈明淮麵露糾結，“爸，我的直覺為什麽十次有九次都不準呢？”
沈昌利毫不客氣地說：“因為你還沒入門，這個時候別想什麽直覺，把基本功練紮實再說。”
“好吧。”沈明淮露出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
沈明月激動地問：“爸，你也覺得這是神工蘇氏做的？”
“如果你的判斷是真的，那應該是神工。”沈昌利皺眉說道。
“這一批贗品，德佳準備上夏季拍賣會。”沈明月說道：“這可是無本生意，暴利。他們真是什麽錢都敢賺啊。”
沈昌利說道：“等拍賣預展的時候，我去看看。”
“夏季拍賣的預展還早，倒是春季拍賣的預展快開始了，爸，你要不要去看看？”沈明月問道。
沈昌利點點頭，“倒是可以帶你二哥去看看，長長見識。”
沈明月笑道：“那開始了我跟你說。”
周末平靜地過去了，星期一，沈明月得去上學了。幾天過去了，她猜測朱婉琪和潘佳的爸媽應該回去了，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平白這麽耗著。
果然，她去教室，門口沒人攔著了。
沈明月走進教室，張萌萌朝她招手，她欣然走過去。
剛坐下，張萌萌便劈裏啪啦地說：“你突然不來上課，嚇死我了，幸虧我去問過修哥，他說你請假了，不然都得去報警了。朱婉琪和潘佳的爸媽凶神惡煞地蹲守你，我還以為你被他們怎麽著了呢。”
沈明月不好意思地說：“事情突然，我隻來得及讓修哥幫忙請假，不敢回學校，怕被他們纏住脫不了身。”
“我理解。”張萌萌拍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別說，你這招是真損，也是真有效，他們找不到你，就去跟輔導員告狀，輔導員找到任課老師了解情況，結果任課老師說你早請過假了，他們就沒轍了。等不到你，隻好走了，哈哈哈……”
沈明月正要說話，突然有人氣衝衝地拍在桌子上，“沈明月，你上哪兒去了？”
她抬頭看去，是平時跟朱婉琪玩得很要好的範雪。
“我去哪兒，應該不用跟你報備吧？”她微微笑著說。
範雪冷冷說道：“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小雪，別說了。”潘佳在後麵拉她。
範雪猛地一甩胳膊，掙
開潘佳的手，“我就要說，她敢做我就敢說。”
沈明月嘴角嗪著一抹嘲諷的笑，不解地問：“我做什麽了？值得你這樣撻伐？”
“你也太惡毒了。”範雪大聲說道：“小琪和佳佳的爸爸媽媽特意來找你道歉，你卻故意躲出去，不見他們，就是為了讓小琪和佳佳背負汙名。我怎麽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同學？我以跟你同在一個教室為恥。”
張萌萌想說話，被沈明月按住了，她唇角勾起，平靜地說：“同學，你要搞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