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青銅寶劍
俗話說吃水不忘挖井人，買了房子，當然不能忘了齊恒的幫助。開學了，沈明月請齊恒和虞旭光吃飯，當然還是吃的食堂。
虞旭光笑她摳門，“都當上老板了，還請我們吃食堂，好意思嗎？”
沈明月沉著地說：“你們平時大魚大肉吃慣了，我請你們吃飯，當然要吃點你們平時不太吃的，這樣才稀罕嘛。”
“誰說我們大魚大肉了？”齊恒輕笑一聲，“我們平時都在憶苦思甜，等你給我們改善夥食。”
“那我們今天還是先憶苦為主，改天再思甜。”沈明月嗬嗬笑道：“苦越重，甜越深，知道嗎？”
三人一麵吃飯一麵聊天，氣氛非常和諧。
“對了。”沈明月關心地問：“你知道萍姨女兒的病情怎麽樣了嗎？”
齊恒搖了搖頭，“不太樂觀。萍姨已經辭工回家專門照顧女兒了，但是聽說病情一直在惡化，並沒有控製住。”
沈明月隻能唏噓一聲，“上次看她，身體還是挺好的樣子，怎麽年紀輕輕就得了白血病了呢？太可憐了。”
齊恒頓了頓，才說道：“我聽我奶奶和媽媽提起，萍姨的丈夫似乎是她的表哥。”
“表兄妹？”虞旭光驚呼一聲，“那不就是近親結婚？”
“對。”齊恒說道：“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容易有缺陷，所以國家禁止近親結婚。”
雖然白血病不一定是近親結婚的鍋，但近親結婚確實容易生出不健康的孩子。沈明月歎了口氣，“希望她能早日康複。”
話是這麽說，但三人都清楚，以這個時期的醫術，恐怕很難治愈。
氣氛有點沉重，虞旭光轉移話題道：“我爺爺生日也快到了，上次給我外公送了古玩，他可眼饞得很，我不能厚此薄彼，得給他也準備一份，明月，你什麽時候有空陪我去看看啊。”
“沒問題。”沈明月笑著說：“找個沒課的時候去。”
兩人對了下時間，約了星期四下午去。
上課的時間過得很快，星期四幾乎是眨眼就到了。
現在買古玩首選是古玩市場，五大古玩大商鋪和一片小鋪子真要好好逛，一天都逛不完。所以，跟虞旭光匯合後，沈明月先問他，“你想買哪種類型？”
虞旭光想了想，說道：“我爺爺喜歡收藏武器，就去逛逛有沒有什麽好刀好槍之類的吧。”
“你爺爺是位革命英雄吧？”沈明月問道。
“那當然。”虞旭光不由挺了挺胸膛，驕傲地說：“我爺爺十幾歲就參軍，打過無數場仗，得到的軍功章數都數不清。”
沈明月點點頭，知道這是位軍三代。她帶頭朝裏麵走，“武器屬於雜項，抱古軒應該有賣，我們先去那兒看看。要是那兒沒有，那就要去這些小店裏逛逛
了。”
“好，先去抱古軒。”虞旭光應道。
抱古軒不愧是四大家族的產業，店裏的古玩種類豐富，竹、木、牙、漆、角雕、硯台、紫砂壺、琺琅器、葫蘆、核桃、鼻煙壺等應有盡有。
金得昌原本坐在櫃台後麵喝茶，見了進來的兩人，嘟噥了一聲，“她怎麽來了？”從座位上起來，揮退夥計，笑著迎出去，“不知道兩位想看什麽？”
虞旭光說道：“我想看武器，你們這裏有不錯的刀劍或者槍嗎？”
“當然。”金得昌把人往旁邊的櫃台引，敲了敲展示櫃，“把最近新得的那把戰國青銅劍拿出來。”
夥計手腳麻利地把劍拿出來，虞旭光見了，眼前一亮，隻見那把劍表麵全無鏽蝕的痕跡，光潔如新，鋒刃銳利。劍格和劍箍上都雕刻了紋飾，劍格上有鑲嵌裝飾的痕跡，但是曆經歲月的洗禮，上麵的裝飾品已經脫落了。但不難想象，如果裝飾上寶石，這把劍該有怎樣的風姿。
“這把劍真的是戰國的嗎？”虞旭光好奇地問：“為什麽看起來這麽新？我以為頂多一兩百年。”
金得昌笑著說：“因為戰國時期，青銅器的冶煉工藝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準，而且當時的鑄造匠師們對合金熔煉、鑄造和使用性能已取得規律性的認識，所以鑄造出來的青銅器非常精美。同時，由於保存環境得當，很多青銅器出土時仍舊光潔如新。比如著名的越王勾踐劍，被深埋地下兩千多年，但出土時仍然寒光湛湛，寶光凜凜。”
虞旭光聽得津津有味，把劍拿起來左看右看，覺得很滿意，側頭問沈明月，“明月，你覺得這把劍怎麽樣？”
沈明月接過劍，笑著說：“劍自然是好劍，隻是金掌櫃恐怕在逗我們呢？憑金掌櫃這雙火眼金睛，又怎麽會將宋代仿的青銅劍說成戰國的呢？”
金得昌原本隻是想試試這個小女娃，沒想到叫她一眼看穿。他露出一副震驚的模樣，接過劍仔細看去，半晌才道：“小姑娘好眼力，要不是你這麽一提，我還沒看出這是一把宋朝的仿品。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功力，佩服佩服。不知可否告知，你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沈明月不信偌大一個抱古軒的掌櫃，居然連戰國青銅器和宋仿都看不出來，但也配合他的表演，笑著說：“宋朝君主喜歡收藏青銅器，所以不止官造作坊大量仿造青銅器，就連很多民間小作坊也跟著仿造。青銅仿造之風在宋朝的勢頭很猛，但以宋朝的冶煉水平，肯定比春秋戰國時期進步很多，所以雖然樣式能夠仿造，但質量沒辦法倒退，所以，宋朝仿造的青銅器反而比三代的青銅器更加精美。就好比這把青銅劍，雖然經曆了近千年時光，仍舊寒光湛湛，
光可照人。”
“哈哈哈，厲害厲害。”金得昌裝模作樣地說：“小姑娘堪稱金某的一字師了。”
“不敢不敢。”沈明月連忙擺手，“以金掌櫃之能，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恐怕是考較我們晚輩的吧。”
金得昌嗬嗬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一副高人做派。
虞旭光挺喜歡這把劍的，說道：“宋朝就宋朝吧，這劍多少錢？”
（本章完）